“你先冷靜下來,聽我慢慢講。”白玄之安撫我一下,很是耐心的說道,坐在一旁的張林插上話:“那個少年叫易水寒,是你同班同學,可能你第一天上學,還沒認得同班同學,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同班同學?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搜尋不到。我努力回想著,突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麼,那個少年不正是坐在白玄之隔壁的同學嗎?原來他叫易水寒。我一副發呆神遊的樣子,撅著小嘴不知在想著什麼。白玄之盯了我一眼,看我一點也沒有理他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抹的孤寂。
這時張林的聲音又響了,“我們警方趕到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昏迷,是白小子守在你旁邊的。可是,令我納悶的是,馬寧成消失了,憑空消失了。現在警方發了通緝令,A市差不多翻遍了,也搜不到他的蹤影。”張林邊說邊鎖緊眉頭,伴著低低的嘆息聲,似乎對這事有些想不明白。我吃驚的望著張林,擔憂的追問:“怎麼會消失的?我記得他追蹤我到叢林中,我還被他嚇丟了半條命呢。”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問。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一個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正想問白小子這事吶,興許他會知道。”張林將目光鎖在白玄之身上,很自然的和他的目光相碰在一塊,兩人相視而笑。白玄之低語道:“我趕到叢林的時候,看到小清已經昏睡過去。而守在她旁邊的,則是那個易水寒。”他停頓了一會,似乎有什麼阻礙了他的心思,他要好好回想當時每個細微的情節。片刻之後,他才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我聽到叢林另一處有動靜,便尋聲跑去,沒想到,發生了一幕我意想不到的事。小清,你還記得,上次攻擊你的黑衣人嗎?”白玄之緊緊的看著我,反而問起我來。我微微點了點頭,“嗯,當然記得。就在胡爺爺家的時候,那黑衣人也想殺我。難道馬寧成和那黑衣人是一夥的?”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重點,嗓門提升了不少。
白玄之的臉色隨之一變,“也有這可能,可我想不通的是,馬寧成是人類,可那黑衣人未必是人類,他為什麼要和馬寧成結成一夥呢?張叔,我有個大膽的推測。”白玄之把目光轉移到張林那邊,嘴裡喃喃自語道。
“白小子,你想到什麼直接說便是,我聽著吶。”
“我猜測,馬寧成行兇犯案是受了黑衣人的指使,又或者,他們背地裡在進行著什麼陰謀,而殺人只是背後陰謀的其中一個環節,其後或許還會陸續出現兇殺案。”白玄之深呼一口氣,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到窗外的遠方,眉頭緊鎖,似乎對這案子的不尋常之處感到意外。
“你是說,以後還會有陸續殺人的案件發生?我就知道,之前斷斷續續查的線索全被抹除掉,資料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沒想到,竟是妖魔也插了一腳進來,若是這樣,這事就難辦了。”張林憤憤的說著,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結局,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憂慮。聽到白玄之這麼一說,他很是擔憂,他心中波濤洶湧的在怒喊著,一波又一波的潮浪打擊著他的平靜,他無法再沉默下去,心中升起一股想親手抓住馬寧成的慾望,他此刻很明白,若不是親手製裁馬寧成,將來會有更多無辜的生命因此消失。
“張叔,警方在馬寧成家中有搜尋到什麼嗎?”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張林彷彿猶豫了一下,從喉嚨間發出撕裂的低聲:“我們趕到馬寧成家中的時候,就抓到一女的——林美鳳。她本來死活不肯招供,可我們在馬寧成的院裡挖出了一大推骸骨,沒錯,你們沒聽錯,是一大推死人的骸骨。若不是帶著警犬去,我們未必發現那堆骸骨。經有專業人士分析,初統計大概有一百七十餘人,大部分均為女性,從傷口上看,兇器種類相同,都是被較大型的利器所致,從手段上看,女屍大多生前受過殘暴的蹂躪,全身裸露就被棄置土坑中,你們是沒看到那一推白骨,實在讓人心寒啊。”張林逃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表示對逝者感到很憫惜。停頓了一下,張林便又接著說:“林美鳳見事情暴露了,便坦白了一切,最可恨的是,抓不到馬寧成,這才是讓人最抓狂的。”我細心的打量著張林,只見他臉色非常之憤怒,橫眉怒目的拍了一下桌子,他這般怒氣填胸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我印象中,他一向都是親切祥和的形象。
“那走廊裡的那隻鬼是想向我們求助嗎?我們不是聞到女鬼身上有福爾馬林的氣味嗎?你們在他家中有找到嗎?”我突然想起了走廊裡的那隻女鬼,便多嘴問了一句,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忽然問起這件事來。或許,在我心裡,一直還惦記著那隻女鬼,還有火車上出現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