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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怪夢(17)

生怕引起他人懷疑,白玄之解開那女護士的符咒,她一臉無知的望著我們,還問這是什麼地方。倒是白玄之,說謊也面不改色,一臉正經地找個藉口搪塞過去。那女護士也沒多問,迷迷忽忽地點點頭,徑直離開了。估計她到離開之時心中都是模模糊糊的,又像明白,又像不明白,嘴中喃喃自語小聲說著什麼。

“原來是這樣。白玄之,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他仰起頭看著我,沒有直接回答我問題,結果在他身邊站了大半天,他還是一言不發。就在我忍不住再次想開口問他的時候,他嘴唇動了動,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道低沉的音響:“世上奇事何其之多,這沒什麼。何況,這是醫院,醫院是陰氣最密集的地方,也可說是半個陰曹地府。這裡既是重生的開始,也是死亡的結束。那婆婆怕是心事未了,死不瞑目,到了最後她回到病房中,等的就是有人能傾聽她的心事。她很寂寞,不願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我猜想是這樣,具體她是怎麼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已經離開,我們也不必要太過探究。”他語氣很輕柔,說的時候臉上又顯些憂傷。我點點頭,在心裡默默地感激那位好心的婆婆。

而後,我們兩人一同回到病房。不知不覺中已過了晌午,張林從家中煮了些藥湯,打了一些飯菜,一見到我們兩人進來,便催著我們趁熱吃。看著熱氣嫋嫋的藥湯,聞著食物誘惑的味道,我肚子不爭氣的鬧騰起來。我狼吞虎嚥吃了不少,最後一仰脖,把滿滿地一碗湯水一口吃下,打了個嗝,用紙巾擦了擦帶些油脂的嘴唇,這才心滿意足。白玄之還是那般優雅的吃喝著,他無論是多急忙,永遠保持著他雅緻的風度。這點我倒是很敬佩他。

張林看我吃完喝盡,臉上很是歡喜,他好像對於他的廚藝,很是在意。曾有幾次,他特意問過我,對於他的廚藝還需要有哪些改進,其實我覺得他的廚藝算是不錯的了。每當我對他做的飯菜讚不絕口時,他臉上隱隱有些愉悅,像嘴裡含著一塊糖果似的那般甜蜜。張林走到病床旁,臉上盡是擔憂,他望著沉睡中的女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她還沒醒嗎?也不明白她父母是怎麼想的,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探望下女兒,真當這女兒已經死了嗎?小晨挺可憐的,可這是她的錯嗎?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大人的錯就得讓孩子來承受嗎?這算什麼天理?”張林語氣越說越憤怒,兩手緊緊握著,好似在控制他心中那股即將要迸發而出的怒火。

白玄之走到張林身邊,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晨姐,臉上顯得很無可奈何。張林不由沉下臉,許是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長了脾氣般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他們父母談談,這都什麼事,多忙也得來探望下自己的女兒。我實在憋不住這股氣,你們在這守著,我今天還非得為小晨討個說法。”我不開腔,我倒是希望張林去罵醒晨姐的父母親,或許他們會良心發現,趕來探望昏迷不醒的女兒,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奢望。按照她父母親那種性子,估計還會反過來怪責張叔他多管閒事。所謂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說的就是這個理罷。張林收拾完飯盒,交代我們幾句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可能他真的去找晨姐的父母親了吧。我走到白玄之身邊,開口道:“你說,易水寒找到什麼線索沒?”

他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不由的一變,皺起眉頭,沒聲好氣地回答:“不知道,就他那個辦事能力,不好說。”他那不懷善意的語氣任是誰都聽得出他們兩人關係不太友好。他們好像沒見過幾次面吧,怎麼各自一副冷言冷語,白玄之是這樣,易水寒更不用說,彷彿有著隔世之仇似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有著什麼深仇大恨。對於他們這種相處方式,我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接下來,白玄之要去找醫生打聽下晨姐的情況,我目送他離開。隨後,我睜著眼睛發了會兒呆,實在是有些枯燥無聊。一會兒,坐在晨姐旁邊細細地端詳她的印堂與眉眼,看是否有發黑的跡象,平素裡經常聽白玄之講,倘若一個人的印堂發黑,那就代表著那個人有大禍臨頭,我倒是沒瞧出個跡象來。一會兒,我又在病房裡踱來踱去,或是停下腳步,陷入發呆狀態。

實在無聊的難受,便抬頭看看鐘表,看著鐘錶裡邊的分針緩慢地轉動,不禁嘆了幾口氣。這時間,也真夠慢的,彷彿每走一格,就宛如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長久。走到門口,探出頭伸望,卻是見不到白玄之的影子,心中再一次的感到失望。這會兒,我實在悶得可以,便只得找事來做,比如擦擦桌子之類的。許久之後,白玄之回來了。他見我拿著抹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