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管怎麼說,我知道師傅您在撮合這方面,是有特長地。能者多勞,既然二十年前你能把簫前輩和林前輩撮合到一起去,現在再略施小計,撮合一下葉落和簫師姐,我看也無傷大雅嘛。”
嚴炯飛被羅布這麼連哄帶摸地拍了一個馬屁,心裡倒也暗暗受用,於是放下手,點頭道:“小子,看在你對朋友仗義的份兒上,我這次就出手一回,不過我先說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後小葉和簫丫頭成不成,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羅布笑道:“師傅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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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席中,見葉落垂頭悶悶不樂,各自一對眼,已是明白其中緣由,一老一小兩隻狐狸在葉落身邊坐下,倒也不說話,只是繼續觀察葉落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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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方才見蕭無痕和蒙哥馬利眉來眼去,相言甚歡,一開始是著急,想出言提醒吧,又苦於沒有好地託詞,於是悶頭喝了幾杯日本清酒,借酒消愁。
這日本清酒經過冰鎮,入口極為清爽,本身酒精度數也不算太高,原本滴酒不沾的葉落喝著喝著,發現倒味道不錯,於是就一杯接著一杯,直接喝完自己面前那瓶了事。
蕭無痕和蒙哥馬利相處融洽,但細究起來,無非兩個緣由。
一來,覺得對方既然是母親的弟子,如今的乾弟弟,自然要熟悉幾分。再說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個極光閃貂,這份盛情,的確難能可貴。
二來,也是認為葉落前陣子數次惹惱自己,自己又不好發作,不如藉此機會氣氣那個榆木疙瘩,看看這小子心裡是不是真的裝著自己。
別看蕭無痕平時穩重,但是心思卻是及其縝密,一顆七竅玲瓏心直逼其母林秋水。當年林秋水身處寧波之時,氣質百變,讓簫蟬一方面頭大無比,一方面又欲罷不能,蕭無痕既然是林秋水的親生女兒,就算不如其母那番手段,但也不會相差太遠。
原本葉落以為,憑藉自己在王枚言情小說裡學到的那點橋段,足以對付自己的老實師姐,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低估對手,勢必受到懲罰。葉落現在就在默默領受著懲罰,那清酒儘管入口溫順,但後勁極大,葉落一瓶清酒下肚,此時已經漸漸面紅耳赤,酒勁上頭,只覺得眼前六人搖搖晃晃,時而全部變成簫師姐,時而又變成美女記者張菲,時而又是小家碧玉水,眼花繚亂之下,撲通一聲,栽倒在飯桌上。
蕭無痕見葉落如此熊樣,一張俏臉氣的白裡透紅,紅裡泛青。原本就心有怨氣地她哪裡會想到,正是自己和蒙哥馬利眉來眼去,這才鬱悶的葉落借酒澆愁,最後醉倒當場。
所以說,愛情使人愚昧。別說是蕭無痕,就算她老孃林秋水當年,何等聰明伶俐,和簫蟬相戀的那兩年裡,也沒少幹傻事。蕭無痕如今不過雙十年華,比起當年二十有五地林秋水更少了幾分閱歷,誤解了葉落,也就情有可原了。
這邊蕭無痕幾乎發飆,身邊的蒙哥馬利倒是個厚道人。看到自己的師兄兼乾弟弟醉倒,趕緊上前將葉落扶起,說道:“義父,師姐,明天我們還要比賽,我先扶葉落回去休息吧。”
羅布王枚也是一躍而起,以葉落和他們的交情,葉落醉倒,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羅布也說道:“師傅,我先們扶葉落去休息了。”
簫蟬搖頭笑了笑,擺手道:“這混小子,喝這麼多,一聲不響地居然將一瓶清酒給幹了。也罷,你們先走吧。我和老嚴再喝幾杯。”
嚴炯飛原本一直冷眼旁觀,蕭無痕葉落諸人的行為舉止盡收眼底,此時忽然出聲道:“你們幾個小崽子怎麼能服侍好人,葉落明天還要比賽,馬虎不得,簫丫頭,你心細,跟著去照顧一下罷。”
蕭無痕原本對葉落有些氣惱,但是見到葉落真的醉倒,想到明天的比賽,卻也十分擔心,於是便欣然領命,跟著大夥兒去了。
第六卷:走向世界
—第十一章 … 抽籤—
布幾人將葉落連拖帶拽地安置到房間,蕭無痕此時也從洗手間中取出一塊溼毛巾,輕輕地敷在葉落額頭上。
羅布看蕭無痕臉上神色,忙給王枚使了一個眼色,對蒙哥馬利說道:“嘿,麥克,你帝國水準不錯,我和王枚正想討教討教,走,去我的房間,我們三人切磋切磋。”
蒙哥馬利眉頭一皺,說道:“那葉落這裡。。。”
羅布一把拉住蒙哥馬利的手臂,笑道:“這裡你就別操心了,有簫師姐在呢。”
說話間,已經將蒙哥馬利拉出門外,王枚跟著出去,反手一帶,將房間的門給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