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逃跑之人,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不惹麻煩的處事之道,而仍舊逗留者,也是看畢宇對那神秘劊子手,並沒有下殺手,方才有膽氣停下看個究竟。
否則,這整間酒樓,可以說絕對會在第一時間人去樓空。
十一擰著那錦衣少年郎,已然逃出了城外不見了蹤跡,而在酒樓三樓的視窗處,畢宇那蕭索的身影,仍舊佇立不動,既沒有追擊,也沒有再看一眼十一逃去的身影。
似他來此,本就只為喝一杯酒,看一看風景。
這種無所作為,讓更多忐忑觀望之人,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且已經有很多人發現了一件事。
那便是這出現在酒樓,一招驚退神秘劊子手的強悍青年,其相貌,竟然與方才就出現的那錦衣少年郎,魔宗少主畢宇,有著驚人的相像。
除了那眉心處的血紅印記,除了那略顯成熟蕭索的氣質,除了那一雙漆黑無任何光彩的空洞雙眸。
這似乎就是同一個人。
而若非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與後者天差地別,那似乎二字,也得改成分明,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這是巧合,還是對方刻意而為,是易容?
一些人的神色,開始有了些耐人尋味,也有一些逗留到此時的酒客,開始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得到了冒險想要得到的訊息,審時度勢之下,自然有人不願再冒險呆在這並不怎麼安全的酒樓內。
(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夢中熟悉的人
天空蔚藍,潔淨如洗,白雲點綴其間,若海中翻滾浪花,悠然而富有美。感,只是若細細去看,未免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青陽城街道上,喧囂入耳,明明很清晰,但置身其中,畢宇卻顯得那般的格格不入,似乎與這環境,與周圍所有人,都不是處於同一個世界。
形形色。色的人,來往穿梭的過客,落入畢宇的眼中,他們的樣貌很模糊,如有一層霧鋪在他們的臉上,看不真切。
猶若夢中世界,夢醒即忘,就算記得,那印象也實在太過模糊。
“這場夢,我又該如何去破。。。。。。是忘記,還是面對。。。。。。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
畢宇的眼神迷離空洞,此時的他,已然出現在了這青陽城的街道上,那有間酒樓在其身後,漸漸模糊。
那一些原本還一直觀望著他,流露出敬畏神色的人,也都隨之模糊,消失。
十一早已經走了,帶走了那一絲熟悉,帶走了那錦衣少年郎,那是他自己,看似草包紈絝的自己。
他們的離去,畢宇沒有阻攔,這種漠視,如逃避,使得他的心,隱隱傳來了刺痛,讓他的腦海隱有轟鳴。
只是處於忘我心境的狀態當中,這些痛,已被畢宇忽略。
“意念至真至誠,方可破夢凝一拜之力。。。。。。這第五次入夢,我已累了,一拜一拜,我拜的是自己,拜的是我的心。”
輕聲喃喃著,畢宇走出了青陽城。向著東方,那熟悉的位置,緩緩前行。
城門口的戍兵,對他的身影猶如視而不見,似根本就不曾察覺到畢宇這個人。
所有人,都顯得那麼虛幻。熟悉中透著一股陌生。
隨著畢宇離去,隨著這青陽城,在身後模糊消失。
他身上散發的悲意,更濃,他那本是空洞的眼眸中,竟出現了一絲掙扎與痛苦,心臟處的絞痛感,也在此時爆發,強烈的爆發。
在這一剎。周遭的環境有了渙散的跡象,那東方遙遠處的熟悉地點,也有了渙散的趨勢。
“至真至誠,我的心,由我來操控,這才是求真,這才是至誠。。。。。。”
痛苦,讓畢宇嘶吼了出聲。他的神色依舊是淡漠的,但那眼中的悲意與痛苦。更強烈了,心臟處的絞痛感,也如火燒一般洶湧。
他的眼中,迷離愈發濃郁,那迷離中,透著一股執著的意念。向著東方,向著那記憶中的魔雲窟,繼續前行,“我還要,再去看一眼他們。還要,再去完成未完成的遺憾。”
大風,在畢宇的身後吹起,掀起了塵土,掩蓋了那身後所有的景色,全都支離破碎,模糊一片,如一條接連著天的披風,將他的身影襯托出一絲蕭瑟。
這入夢,是第五次入夢。
以畢宇的心境修為,他可以不受任何迷惑,可以在入夢的瞬間,就能分辨出真實與虛幻,就能做出最理智最正確的選擇,那就是破夢。
如何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