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覺得好笑。來了都這麼久了。她竟然不敢仔細打量這具身體的容貌,依著她的性格,何曾有過這種瞻前顧後的性子?難道是她始終都在嫌棄這身子太弱,沒法兒施展她前世那些拳腳?
“姑娘這是笑什麼呢?”奶孃蘇媽媽掀開簾子走進來,一眼便瞧見鏡子裡那張姑娘的笑臉。
陸清寧對著鏡子又笑了一陣:“小素姐姐說我曬黑了,我倒覺得我黑些更好呢,太白嫩了未免顯得好欺負。”
小素與蘇媽媽皆輕笑出聲。姑娘雖然像迎風長似的,沒幾個月便越來越像大人了,可還是時不時說這麼幾句惹人發笑的孩子話;照她這麼說,那京城裡的大官夫人們還不得長成黑炭般模樣方才鎮得住下人?
蘇媽媽才從針線房回來,只因陸清寧這兩個月的身量長得太快了些,太太前兩日又賞了她幾身衣裳料子,得囑咐針線上的人裁剪時再放一些尺寸,否則做得了便已經穿不得了。
“這大熱的天,奶孃打發轉兒穩兒誰跑一趟不就成了,作甚自己頂著日頭走這一個來回。”陸清寧瞧著蘇媽媽一額頭的汗,輕聲嗔道。
蘇媽媽不在意的抽出帕子擦了擦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