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敏銳的洞察力和推理,她早就在心中確信了蒂法妮婭和教皇是虛無使用者。
即使自己的伯父是虛無的使用者,一切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因為,伯父正是因為沒有四系統中任何一系的才能才嫉妒起才華橫溢的自己的父親的。
「這話題就到此為止吧,以後為了避免被羅馬尼亞的人聽到…,真是的,除了天空外就沒有安全講話的地方…」
塔巴薩點點了頭。
就在之前,復仇還是自己個人的事情…,但是,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的各種勢力,為了利用她都在暗中活動著,而虛無的復活,無疑加速了他們的行動。
自己,在這加里亞,在政治意義上是很高的存在。
塔巴薩對此第一次有了深切的實感,在這之前,只要自己和自己的使魔努力的話,總會找到辦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的一個決定,一個動作,加里亞計程車兵和加里亞民眾的命運就會被決定,幾萬幾十萬的人的生命,就會被自己所左右。
…而那個伯父,竟然覺醒了虛無的能力。
到底該怎麼辦,自己真的不知道。
所以塔巴薩下了決定。
如果是才人的話…,肯定不會錯的吧。如果是那好幾次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才人的話,肯定,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也沒關係。
在這哈爾吉尼亞洶湧翻滾如海上狂風的政治狀況中,自己是如同被翻弄的小舟一般的微小的存在。
但是,如果是才人的話…,即使在這樣的海浪上也一定能直指安全的港灣,塔巴薩這麼覺得。…不,弄不好說不定整個暴風都被他停止也說不定?
所以他堅定地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我的勇者,我的騎士,我的英雄,我的…。對,肯定這樣最好,只要是他選擇前進的道路,無論前方如何,肯定都能一起走過。
這份決心…充滿著彷彿將要為之泣淚的喜悅,只要是和他,肯定能一起走過,無論到海角,到天涯。
塔巴薩對這自己顫抖的內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不是戀愛。
‘那樣是不行的。’
‘完全失禮的想法。’
即使如此心中還是漸漸擅自的被喜悅充滿,彷彿自己現在正面對的複雜狀況一切都可以輕易被解決一般。
無論自己怎麼否定「戀愛的感情」,身體還是自顧自的行動。
塔巴薩無意間輕輕地靠向了才人。
「怎麼了?冷嗎?」
不是,當然不是,飛行時的冷風早由希爾菲德巧妙的揮開…但是,塔巴薩還是點了一下頭,因撒了謊而對父親輕輕的道歉,不過,似乎這個謊撒了也沒什麼不好。
「是嗎…,夜晚,又是天空中呢。」
才人掀開披風,讓塔巴薩也進來,感受著才人的溫暖,…塔巴薩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忽然,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幾周來的這段時間,自己是多麼的在勉強地撐著…
‘我,可以放下心了’
在幾乎要流下眼淚的感情中,塔巴薩在心中對自己如此呢喃道。
‘能這樣感到如此安心的…,還是第一次’
「…那麼,差不多我們也該回去吧?」
才入如此說道的時候,塔巴薩無意的輕輕搖了搖頭,自然而然的道:
「再一會兒。」
「誒?」
「…想再這樣,飛一會兒。」
那是,自來到這片土地以來第一次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向他人毫無掩飾的要求。
希爾菲德上空約百米的高度左右,一隻黑se的貓頭鷹正翱翔在夜空,它的身影混雜在夜se漆黑的雲多里,居然是那麼的難以發現,讓自己在聽力發揮到最大的範圍的和希爾菲德保持著距離,貓頭鷹繼續向前飛去。
本章無效
加里亞王國首都呂特斯。
如今…由於受到因南部諸侯離反而變得無處安身的現王派貴族和難民們大肆溢返,這裡呈現出如同往日亞魯比昂般的混亂景象。
突然被羅馬尼亞宗教廳宣為‘聖敵’,加里亞國民心中之混亂可謂未比尋常,連日以來,虔誠的普里米爾教徒群聚在呂特斯的寺院裡,祈求著神的救贖。
與加里亞王約瑟夫關係日漸疏遠的寺院神官和教士們(加里亞王沒有絲毫信仰心可言),在加里亞與羅馬尼亞之間,謹慎的確保著自己的言行不偏向任何一方,對這場戰鬥採取了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