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斛示意她坐下來休息,然後伸出手給她號脈,檢查身體,“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曲雪指了指頭:“疼,很疼很疼,我能感覺到她還未完全陷入沉睡,啊——”枝青還在反抗。
這次的圍剿計劃從一星期前,曲雪主動跟溪和聯絡,並請他幫助時,便有了,她不知道枝青揹著她幹了什麼,相反,陷入沉睡的枝青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當她和溪和說起這些後,從溪和那裡知道了枝青做的事情,便決定配合冷忱和溪和,於是,一切都按部就班悄無聲息,“她全說了嗎?”
溪和點點頭,從屋裡的冷凍箱裡拿出液體藥劑注射到曲雪的身體:“先打一針,我們慢慢來,總有一天,她會被你完全壓制住,消失在你的意識裡。”曲雪一直在研究關於淨化血液中異樣元素的實驗,但實驗總是在中途失敗,現在溪和和她一起合作,終於有了雛形,從實驗的結果來看,再生淨化劑,的確能夠清除她身體裡的異樣元素。
“謝謝你,還有大家。”曲雪真誠的道謝,虛弱地靠在椅子上想要休息一下,她能感覺到在再生淨化劑推入身體後,枝青的吶喊和哀求,但她卻不能心軟,當聽到關於枝青所犯下來的錯事時,她就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心軟,她的存在是在藐視生命,甚至,想要霸佔她的身體,留在大伯的身邊,這太荒謬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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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案子已經不是普通人類警方能夠處理的範疇,所以已經交給了我們特殊部門處理,既然是特殊部門,那麼自然是用來處理這些特殊事件的存在,放心,不過,很抱歉,我們會派人密切關注曲雪,確定她不會再出現被枝青反壓制後,才會撤人,這件事已經跟曲雪溝透過了,她表示接受我們的安排——嗯——好,我們御風見。”
枝青的事處理妥當後,冷忱正式拜訪了溪家,並跟溪斛說了他打算暑假結束,開學的前幾天帶溪和去見他的家人,然後還說出,有意願想要大四一畢業就領證的心願,雖然沒有被反對,也表示對冷忱的接納,但在領證這件事上,何憂芷笑吟吟地表示:“剛畢業就領證,太早了吧,還是畢業兩年,好好工作一陣再說,你覺得呢?”
聽出何憂芷話裡的意思後,冷忱知道這個請求一時是不可能被點頭了,但溪家夫婦對他的接納,已經讓他很欣慰了,現在就是帶溪和來見他家人的時候了,在見之前,他提前向家人說明了自己的戀愛情況和戀愛物件。
冷翼的反應是一愣,而後說了一句:“我當初讓你跟人家常聯絡,你卻把人家騙到了手,溪和那麼乖的孩子,你可不能玩弄感情,不然我第一個抽你——”然後用你“心思不純”的眼神上下里外打量孫子,說了句:“其實我早知道你對溪和有意思”在帝都上學,每次跟溪和打電話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都是孩子,現在看來,一點沒想多,這小子早就算計上了。
明蘭也是有些詫異,但她比冷翼反應更快,笑眯眯地對孫子說:“我和你爺爺是不是最晚知道的啊?你爸媽呢?”
“我很早之前就跟我媽說了,你瞭解她,我自己的事情,她一向是不插手,爸爸是透過媽媽知道的,沒說什麼,但也沒表示反對,那個時候溪和還不知道我喜歡他,也沒和我在一起。他說,看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並告訴我,如果溪和不願意,也不能去強迫對方答應在一起的要求,如果我能追到他,他就不會給我拖後腿。”冷忱笑著看向奶奶。
想到孫子那麼早就喜歡上了對方,而對方卻自始至終都不曾知道這件事,明蘭便心疼極了,語氣越發的溫柔和藹,“溪和是個很好的孩子,既然你們真心相愛,奶奶會支援你,放心吧,如果你爺爺要反對,溪和來的時候,我就把他鎖進屋裡,但是,你看看,你爺爺好像也很滿意的樣子——”說罷和冷忱一起看向冷翼。
冷翼本來很不滿妻子說的那句,把他鎖起來,但是看到妻子溫和透著撒嬌(誤會)的目光,便不自覺地吭哧道:“好像就我是個惡老頭似的,你們都和藹可親的很……”
明蘭笑呵呵地奉承道:“那裡,在我眼裡,你是最通情達理的人,所以,忱忱等很久了,你倒是給個話啊?”
“他的事兒,還用得著問我們嗎?反正日子是他倆過的,我不發表意見。”
個臭老頭,脾氣越來越倔了,嘴越來越犟了,“那是忱忱尊重我們,才來告訴我們,也是對溪和的尊重——而且,如果忱忱什麼也不跟你說,我看你才要上火嘞——”說到這裡,扭頭對孫子說,“你爺爺沒意見,就是說行行行,好好好,他嘴什麼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