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天就過去了。
溪和跟爸爸媽媽揮揮手就轉身走進教室。
上學第一天,放學的路上,跟來接他的何憂芷聊了好多他這一天都認識了哪些小夥伴,老師超級嚴厲,但他一點都不害怕,雖然是第一次用鉛筆,但比用毛筆寫字方便多了,只是還有點不習慣,以上種種,一個說的興起,一個聽得專心。
過了兩天,溪和便開始了獨自上學下學的生活,溪斛的中藥鋪也準備妥當,低調開張。
一切都有條不絮。
嗯,忘了說,王大虎也在卿樂區,雖然並不在一個住地,但王有餘上的學校正是溪和所在的卿樂小學。
溪斛來得低調,但離開臨風來到平江這件事還是在臨風鎮掀起了小波瀾,王大虎的父親第一時間給兒子打了通電話,叫兒子馬不停蹄地去跟初到平江的溪大夫幫忙,順便賀喬遷之喜,有啥事必須盡心盡力地去操辦,這可是咱王家的救命恩人,不可怠慢。
王大虎得令,透過父親給的模糊地址,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的情況下,在溪斛所在的周圍,王大虎挨門挨戶地問,終於給他問到了,但等他找到地方的時候,溪家一切都操辦妥當,沒他什麼事,連孩子上學的事兒都一早辦好。
溪斛在王大虎眼裡,屬於那種雖然醫術了得,但人情世故方面一定很淡薄,但沒想到像卿樂這樣,學位緊湊的公立學校,他這個初來乍到的救命恩人就不顯山不露水地給辦得非常乾脆利落,連他自己把兒子塞進卿樂都費了不少時間,請了很多所謂的學校重要人物吃飯,禮送也不少,才穩下來。
溪大夫這才來了幾天,不僅新藥鋪快開張了,連新家都找了這麼一個雖然古舊,但寸土寸金啊。
忽然覺得,想要還恩情這事兒有點難啊,因為救命恩人看起來一點都不需要什麼幫助且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心塞。
不過還好,老子玩不成的任務,還有兒子可以幫著還,於是,王大虎對兒子各種耳提面命,一個要求:雖然你們都是新生,但溪和比你小,你這個做哥哥的必須照顧好弟弟!
王有餘的回答時:“可我們又不一個班!”
“不一個班就課下里照顧!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不能忘了弟弟,老子給你那麼多零花錢,你別以為都是你的,這裡面還有溪和的份兒!他爸可是你老子的救命恩人!該怎麼做,你看著辦!”
王有餘的內心:真是夠了……
開學有好幾天了,過完第一個週末後,週一升完國旗的時候,王有餘在學校裡遇到溪和,因為他老子的吩咐,走上去就熱情地攬住溪和的肩膀說:“走,小賣鋪!”頗有點大哥招攬小弟的調調。
溪和扭頭一看,是王有餘,他們倆之前見過,不是指臨風鎮的時候,而是王大虎那次聞風而來要幫忙搬家的那次,王大虎把他也帶來了。
“去哪裡幹什麼?”溪和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買吃的啊,想吃什麼跟我說!我請你。”王有餘大方道。
溪和並沒有注意到,擦肩而過中的一個同年級的男孩,正一臉錯愕地轉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彷彿不能相信,先是錯愕,在注意到有人搭著他的肩膀後,臉上恢復平靜,轉而冷冷地瞥了眼那肩膀上礙眼的胳膊一眼,還有並沒有什麼反應的溪和,然後這一臉冷冽的小男孩,抿著嘴繃著臉不遠不近地跟在溪和和王有餘的身後。
☆、第18章
“溪和,一班的那個冷忱是不是跟你有仇?”旁邊溪和的同桌低下頭,拍了拍溪和的肩膀,提醒他往操場上看。
溪和抱著籃球,扔到地上,用手拍了幾下,聞言扭頭透過籃球場的鐵網向足球場看過去,看到有個同他們一樣穿著運動校服的男孩正在跟身邊的同伴講話,溪和打量了下那個男孩的側臉,奇怪道:“沒有啊,我不認識他,你看錯了吧。”說完,低頭繼續玩手裡的籃球。
怎麼可能,他看你的眼神,彷彿要把你大卸八塊好嗎?
被自己的猜測弄得開始替溪和惴惴不安的習信抬頭往操場的方向看過去,而後猛地瞪大眼睛說:“他走過來了,走過來了!”果然是有仇!
溪和被習信抓的一個趔趄,球脫手,向遠處滾動過去,他彎腰伸手想去撿球,習信又一個拉扯,溪和依依不捨地看著滾遠的球,迫於無奈,扭頭看向操場,然而只看到了一個往回走的背影。
“你不要瞎猜了——我的球。”溪和出聲安撫習信,他收回視線,彎腰掙脫習信拉著他衣服的手,跑去撿球。
習信看看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