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三姑娘給出的主意!”
席間一時熱鬧起來,都是對書容的誇讚之聲,又有知情的人來湊熱鬧,說:“上次雪災賑災,據說三姑娘也給出了不少好點子!”於是眾人更是嘖嘖稱歎,直羨慕廉正養了這麼個好女兒,喜得廉正,逢人敬酒都是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聽熱鬧的周玉堂對這個三姑娘也好奇了起來,想著不知道是什麼年歲,竟生就這麼一個靈泛的腦袋瓜子,又見身旁的李經承剛敬了廉正,自己便也端起酒杯,恭敬的敬廉正一杯,廉正笑著拍了拍周玉堂的肩,連聲說著好好好。
六月末的一天,難得一個陰晴的日子,因前日並晚上連連下著雨,這一天便也算是涼爽,廉正也難得閒淡些,休了一天假,在下午領了崇孝崇禮並書容去走馬場,畫容照舊吵著要去,廉正說她身量不夠,去不得,等滿了十歲再教她,葉赫那拉氏又左哄右哄的才勉勉強強將畫容安撫了下來。
10玉堂過府,表親上門
書容這半年時不時的就隨著兩位哥哥去練練,加之她又捨得摔,如今已是能一個人趕著馬兒跑了,廉正曾經是親口應過要親自教書容騎馬的,如今看著書容的馬上英姿,廉正不由得愧疚起來,自己這個阿瑪,究竟稱職不稱職?
書容隨著兩個哥哥打馬跑了幾圈回來,見著阿瑪一個人坐在亭子裡出神,便叫小廝把廉正的馬兒牽了來,坐在馬背上喊廉正道:“不如阿瑪也來和我們一起,我們四人一併跑幾圈!”崇孝崇禮一起邀請。
廉正哈哈笑著說好,起身出了亭子,接過馬鞭,拉過韁繩,一躍便上了馬背,書容三人在旁邊鼓掌叫好,廉正調轉馬頭,對三人道:“咱們滿人,馬背上得的這天下,作為旗人子孫,阿瑪忘不了老祖宗教的東西,你們也不得忘了。”
三人齊齊說是,廉正笑望著三個孩子,心裡很滿足,馬鞭一抽,率先朝著夕陽方向奔去,書容三兄妹紛紛打馬跟上。
四人打馬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陽徹底的隱入西山才作罷。
散場的寶慶大街上,人影稀疏,四人便都坐在馬背上慢慢的往回走著,崇孝望著前頭的兩個人影說:“那像是李經承,和誰在逛街呢!”
書容遂朝著大哥看的方向望去,廉正笑著說是李經承,在馬背上叫喚了一聲,李曦回頭,一併回頭的還有那周玉堂,周玉堂這一回頭,那著實是把自己給嚇了一跳,那駕著馬兒走在知府大人身旁的,一身騎裝的姑娘,不正是那日在糕點鋪見著的那位麼?想當日自己還與她爭糕點來著,一想到這裡,周玉堂白淨的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
書容也沒料到會是他,見著他這模樣自然也明白他的窘迫,忍著笑意看著他與李曦慢慢朝這邊走近。
廉正下馬來與李曦交談,三人跟著下馬,有小廝過來扶書容,書容未等那小廝走近已極其利索的下到地面,過去給李曦行了個禮,又望著周玉堂頷了頷首,周玉堂見書容似乎並未計較當日那事,心裡越發的慚愧,紅著臉給書容做了個揖,書容便也向他福了福。
廉正邀兩人去家裡吃晚飯,如今周玉堂雖有些尷尬,但是知府大人邀請,自己哪裡有拒絕的道理,偷眼看了看書容,點頭向廉正說好。
葉赫那拉氏早就想見見被老爺多次誇讚的周玉堂,如今見了不由打心裡喜歡,這孩子不但儀表堂堂,說話也是有禮有節,舉手投足中,沒有一點貧家子弟的寒酸,只是可惜了是漢人出身。
崇孝崇禮也甚是喜歡周玉堂,晚飯期間三人一直說著話,而書容只顧低頭吃飯,一句話也沒插,畫容從來都不喜歡漢人,今日這漢家哥哥雖然長得好看,但照樣不喜歡,墨容則是坐在那裡,直搗鼓著碗,把碗裡的米飯當玩意兒,時不時蹦出一顆來,身邊的媽媽忙著替她擦桌子。
晚飯過後,李曦與周玉堂道謝告辭,廉正命小廝送兩人回去,李曦婉拒了,周玉堂也說自己可以走,廉正卻不放心,說昭陵書院有那麼點遠,他又還是個孩子,非得要兩個小廝跟著才放心,周玉堂便笑著應了,又與崇孝崇禮兩人約好,下次一起討論做文章的事。
七月十五這日,淳媽媽在院子大門上插上兩把香,對著天上拜了拜,嘴裡念著菩薩保佑。寶慶這裡漢人的風俗,初一十五一大早都得上香敬菩薩,淳媽媽入鄉隨俗很是一把好手,不但這個學了來,就連這裡的豬血丸子,豆腐乾也都已學會做了。
安媽媽洗漱好過來上課,見著淳媽媽笑著打了個照面就走,淳媽媽在後頭喊住她,道:“這兩日煩請安媽媽幫著照顧下姑娘,我家老二近日老是發燒,我得告幾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