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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多麼礙眼,就衝她如今腹中有胎兒,葉赫氏也決然不願眼睜睜看著她春風得意的。

至於海棠,既然把陰風扇在了這姨娘身上,那這姨娘就非倒不可,不然日後若真再生下個少爺,又再被她知曉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定然不會叫自己好過。於是海棠與葉赫氏的統一戰線排得緊緊的,並勸說葉赫氏早日下手。

葉赫氏雖在聽了海棠一番話後對崇禮姨娘恨之入骨,但卻保持住了理智。崇禮姨娘暫無過錯,葉赫氏不能拿著她衝撞了自己害自己小產一事發難,畢竟姨娘肚裡的也是廉正的骨血,明目張膽拿這事發難,廉正那裡怎樣都是說不過的。遂只得暫且隱忍著,私下裡對海棠說,一個姨娘而已,這剩下的□個月,不怕沒機會整死她!海棠雖覺得有理,但終究不放心,卻也只得點點頭依著葉赫氏的步子走。

廉正自葉赫氏小產後便是天天宿在葉赫氏房裡,直到初十那日晚,廉正因與保綬郡王徹夜下棋而沒有出現。海棠瞧著葉赫氏焦躁不安,當下心生一計,裝模作樣的去外頭打聽了番,回來後與葉赫氏說廉正是去了崇禮姨娘屋裡。海棠這一說,愣是將葉赫氏激得鬥志昂揚,勢不可擋。

十一日早,崇禮姨娘給葉赫氏請早安,葉赫氏不動聲色的笑著,照舊說了些家常,待崇禮姨娘起身行禮離去時海棠牽著墨容進來,葉赫氏笑著說墨容許久未與崇禮姨娘玩一塊兒了,叫崇禮姨娘帶墨容去走走,崇禮姨娘本就喜歡小孩,遂笑著應了,拉過墨容的手,溫柔的摸了摸墨容的腦袋後便辭了葉赫氏出了上房。

海棠瞅著姨娘離去的身影,冷冷的笑了笑,葉赫氏端著茶漫不經心的喝著,這一盞茶尚未喝完便有小丫頭急匆匆的來回稟說崇禮姨娘不願意墨容親近她,一把將墨容推倒在了地上,如今墨容正哇哇的大哭誰也哄不住。

葉赫氏聽罷輕輕笑了,放下茶杯,從容的起身出去。

可憐的崇禮姨娘,安分是安分,乖巧也乖巧,卻是少了點聰慧,直到被葉赫氏下令軟禁起來,未得葉赫氏點頭任何人都不許去她屋子走動後,她才將數日來的事情想明白,原來早就有人盯上了她的肚子,如今想告知廉正自己已有身孕卻是難於登天了。

廉正回府得知崇禮姨娘被軟禁一事,少不得過問一句,葉赫氏哭哭啼啼的說那姨娘欺她的墨容如今是個傻子,絲毫不把墨容當正經姑娘看,還出手將墨容推倒在地。廉正本也疼惜崇禮姨娘,若今日推的是那不爭氣的畫容,指不定會替她說兩句,但一聽她推了墨容,當下便不願多問一句,只把這事交給葉赫氏處理。

廉正當官,資質平庸,勝在身旁有人時刻提點,可是後宅之事,無人相助,便叫葉赫氏幾句話就給繞了過去,實在是糊塗的很!

葉赫氏得了廉正的話後一下長了好些底氣,想著再過陣子便尋個好由頭,將那賤人除之後快!海棠出點子說如今廉正並不知道崇禮姨娘已有身孕,不如以她患上風寒為名,一碗猛藥灌下去,將大的小的一併解決了。葉赫氏搖頭說不行,說人是自己下令軟禁的,就這麼沒了自己定然惹人疑。於是葉赫氏選擇按兵不動,她要等待時機,一個名正言順的將那姨娘除掉還不沾上一點髒水的時機。

葉赫氏將崇禮姨娘軟禁之後便是悄無聲息風平浪靜,因而府裡上上下下誰都以為姨娘被禁就是因推了墨容的緣故,哪裡有人想得到,崇禮姨娘正面臨生死危機,就連崇禮,雖不信姨娘會做出傷害墨容的事,但也沒有往他處想,只以為箇中存了什麼誤會,找葉赫氏說解一番,無果後只得作罷。可憐崇禮姨娘,一個人軟禁在屋子裡,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書容掌家的那段時間,天天只忙著家務,倒將禮儀課落下了不少。安媽媽見她閒了下來便捉著她整日整日的練習,書容連連叫苦安媽媽也不放鬆,只是淡淡笑著問書容可還記得她第一次給她與畫容授課時的情景,書容聽了那話後立時就乖了,不管它什麼動作,都將它學得一點也不差,安媽媽在旁看著,面上雖冷靜得不行,心裡卻不知道偷著笑話了書容多少回。

許是確實太過勞累,又或許今年的冬天太冷,十五那日,一向身強力壯的安媽媽竟然著涼了。書容摸摸安媽媽的額頭,立時斷定上了三十九度,命丁香去請了大夫,又趕緊的將安媽媽扶回她房裡休息。將安媽媽安頓好後書容賊笑賊笑的離開了,哎,終於得以閒一陣子,瞅瞅頭上,恩,天氣不錯,不如下午邀了二哥走馬場賽馬去。書容如是想著,覺得不當家,不學規矩的日子真是爽得太過分了!

中午用過午飯,書容換了衣裳,披上大氅,又著上馬靴,囑咐丁香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