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在一瞬間莫名散去,也就在這一瞬間天學院的入聖導師和程家潛藏的人全部都是寒毛乍起,因為在這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大恐怖的氣息,他們趕忙現身護在了其他人的身前。 就連遠在中心處的紫蓮和易炫影都是朝著那裡望去,在確認了氣息之後他們便繼續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只是待得一切煙消霧散之時,之前陪著程裁羽對練的人也是消失了,眾人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覷,只是最終隨著黑日傳來的一聲無事大家只好當作無事各忙各的,導師們繼續組織學生開始歷練,程家的人接走了遍體鱗傷的程裁羽。 “楚青願!你剛剛是想幹嘛!”這是黑日對楚青願的質問。 此時他和黑月可謂是滿頭大汗,因為剛剛若不是他和黑月反應速度快,這次天學院的歷練非得鬧出幾條人命。 但楚青願非常平靜,“楚宇說需要我出手,我就出手了。” 這話說的那麼理所應當,聽著這話所有的人是被噎住了,最終黑日無奈的看了眼楚宇又看了看楚青願,嘆了口氣先行離開了,畢竟天學院那邊還需要他處理。 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傳聲給了楚宇一段話:“你這小子若是教不懂她什麼叫做分寸,那麼不如把她送到白爺那裡,想必白爺對於這種事情肯定會非常樂意。” 這段傳話雖然是傳音,但除卻安素伊之外的三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黑月聽著這話有些尷尬,因為她知道她的哥哥真的生氣了;楚青願是不解,有些迷茫的看向了楚宇;楚宇更多的是滿臉苦澀,剛剛看到楚青願拔劍的一剎那他又何嘗不是嚇壞了,但仔細想想教導楚青願的那些人他也就明白了楚青願所想的是什麼。 能怪誰呢,只怪自己想的太理所當然。 “楚宇,我剛剛是做錯事了麼?” 看著滿眼不解的楚青願,楚宇最終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從你拔劍開始你做錯了事,不過更根本的錯誤還是出在我身上。” “我不懂。” 這是個一點都不出乎楚宇意料的答覆,只是楚青願那有些失落的語氣讓人有些心疼。 “嗯,沒事,我沒想到那個瘋子居然能以低我一個境界的狀態能匯聚出必須讓我展露底牌的進攻,沒有提前和你說要你在他破境之時直接帶我離開。咳咳,而且你做的夠好了,你不是在我需要幫忙的情況下主動詢問了我,還設定了手勢麼?已經很棒了不是麼?” 楚青願聽著這話失落的眼神中閃過了些許亮光,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我終究是又闖禍了。” “還好吧青願姐,你是差點闖禍和闖禍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而且這事情說到底還是我們中從未有人告訴過你面對進攻還有著除了以戰止戰之外的方法,沒關係的,慢慢來吧。” “可萬一……” “黑月還在你身邊呢,沒事的,我們還會陪你很久的。” 黑月聽著這話愣了一秒,楚宇就這麼把它賣了!但看著楚青願那般樣子,黑月突然懂了自己的哥哥面對自己時的溫柔,雖然說從真實的年齡上講面前這一位當自己祖宗的資格恐怕都有了。 “嗯,青願,交給我!一切有我!”說著的同時她也是跳上了楚青願的肩膀以表決心。 至此楚青願出手的這件事情算是畫上了句號,只是一直吃瓜的安素伊有些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一位入道的至強者居然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當然還有一件事讓安素伊同樣震驚,因為那渾身上下有著斑斑血跡的楚宇,再消失了片刻之後就穿著一身白衣恢復成了之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就彷彿剛剛那些傷痕從未出現過一般,這是什麼魔鬼一般的體質。 之後的一路上雖然偶有波折,但也只是是一些小事,比如幾隻小傢伙忍不住透過某隻小貓製作的空間裂縫跑了出來引起了周遭人圍觀;比如楚青願誤會了一些事情,險些拔劍出手;又比如楚宇在御使白火磨練自己的時候差點燒了自己的住的客棧房間,在清理無鋒的時候一不小心脫了手使得周遭以為地震了;再比如黑月再聞到了一些好聞的味道,必須要去看一眼。 安素伊也在和這幫傢伙的相處下明白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大恐怖,什麼樣的恐怖妖孽,在私下的時候也都是和普通人一般有著各自的怪癖和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僅僅用了十天時間到了蠻荒城的外圍,只是不知道這對於有入道者和聖者的陣容而言到底是快是慢就是了。 再回蠻荒城,楚宇感慨良多,還記得幾年前學院讓自己來歷練的時候這裡入眼的就是浸染著鮮血滿是傷痕的城牆,滿是血腥味和肅殺感計程車兵,生死搏命在這裡不過是家常便飯。 但隨著那場生命隕落的大雨,一切都被抹去,只剩下了些許的斷壁殘垣,但其上的血漬也是被一掃而空,現在這裡的一切都以生機自然化作了主旋律。只是這裡簡單的建築和身處其中不時會駐足遠望的人似乎暴露了什麼,看起來一直以來圍繞著城池的血腥散去對這裡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這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