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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這樁婚姻豈非全無意義?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成了自己岳父的何進聽了自己的金玉良言,沒有召諸侯進京,也沒有莫名其妙地死在十常侍的手中,兩者相互扶持,連手控制了洛陽的政界和學界,那麼自己的前途在哪裡呢?到那時自己豈非就變成了新一代的世家大族?
要知太史慈是立志於消滅門閥制度的人,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變成世家大族中的一員——也許暫時可以,但不可否認,在亂世當用重典,那才是根本的方法,以權臣的身份去改良已經腐朽的國家制度和機構,實際上收效甚微,尤其是在這我世家大族橫行的三國。
所以,在潛意識中,太史慈並不想對洛陽的形勢作任何的觸動,他需要亂世,他需要先破後立,他需要人們對現行的一切的腐朽不堪的政治制度懷有徹底的絕望,只有如此,太史慈才可真正的用自己的學說佔據人們的心靈。
太史慈需要的不是現在人們對他的那種評價:“太史慈說得有道理,自成一家。”太史慈需要的是人們把他的學說當成是天經地義的東西來奉行。
幾百件前,結束亂世的秦始皇就是這麼幹的,他建立的某些制度直接影響了中國兩千年。這也是太史慈的渴望。
更何況,這門親事令太史慈覺得少了以往的那種踏實感,覺得是在欺騙何進的女兒。少了與劉璇和孔悅全心享受生活的輕鬆快樂。
若是在生活中一味的防備著某人,那將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枕邊人。
太史慈更因此想到了蔡文姬,不由得心中一痛,哎,即便是自己得到了這位心懷高潔的人間仙子又能如何?單單是努力的改變自己去適應她就絕對不會給自己帶來快樂。
一想到蔡文姬,太史慈更是意興索然,對那位美麗的何家大小姐連那種基於男人本能的獵奇心理和有豆腐為什麼不吃的好色心理都欠奉。
當這些心理活動太史慈是不會在和皇后的面前表露出來的。甚至還裝出了一副感動的模樣,。
還未等太史慈組織好回絕的語言,那何皇后便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對太史慈道:“這事情不急,太史愛卿可以回去仔細地考慮考慮,畢竟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的岳父劉寵世事洞明,何不去問問他呢?”
太史慈鬆了一口氣,幸好事情還有一個緩衝,不過若是去問劉寵,想都不用想,這老狐狸肯定會答應對他劉氏宗族也大有好處的事情。
太史慈大感頭疼,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嬌妻劉璇,心裡想是不是自己回去在劉璇面前大大地編排那位素未謀面的何小姐的是非,然後作孤苦無依狀請求劉璇到劉寵那裡大發嬌嗔,把這事情攪黃?
何皇后撇開這事情,對太史慈道:“聽聞你青州境內太平,不妨在洛陽多住些日子。”
太史慈哪能說不行?
那何皇后一招手,一個美貌的宮女連忙過來扶起何皇后。
太史慈以為這場意外的談話就此結束了呢,正要站起身來,卻見何皇后鳳目生威,冷冷道:“哼!朝中的大臣越發的沒了章法,下軍校尉鮑鴻督戰不利,罪重當誅,那是沒有什麼可惜的。”
太史慈默然不語,不去接話,何皇后驀地面容一緩,滿面含春道:“太史愛卿莫要在意,本宮只是針對那些不識抬舉之人。真讓本宮頭疼。”
頓了一頓,又道:“現在皇上龍體欠安,太史愛卿你是再清楚不過的,這兩日才稍好點,唉!皇上近年的身體差多了,又不肯多點休息,真怕他下趟病了便再起不了榻來。這不,下軍校尉鮑鴻空出來的位子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真是難為哀家啊!”
說罷,大有深意地看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心中懍然,知道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毒後,可能這個何皇后與乃兄一樣短視到毫無全域性的戰略觀念,但若論眼前的權謀急變,這個何皇后自有其一套手腕。
她的語氣雖像關心漢靈帝的身體,實則是在警告太史慈,現在在朝中她有著無比的影響力,無論時十常侍還是何進都要買她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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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實在暗示太史慈,若懂時務,刻下定須看她臉色做人。最好是答應了這麼親事,那麼好處大大的,至少下軍校尉就是太史慈的囊中之物了。如果太史慈不識抬舉,那麼那個倒黴的前任下軍校尉鮑鴻督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哪裡是讓太史慈考慮考慮?分明就是讓太史慈回去轉變心態,好好想想如何對待在何皇后的眼裡一定會嫁過太史慈的家門的何家大小姐。
淡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