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個聖上金口玉言任命的大司空是個擺設嗎?即便是長安新定。百廢待興,負責此事的官員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漢中戰事的戰報傳到長安後,身為大司空的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這難道也是朝廷的法度嗎?”眾人聞言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太史慈原來為這件事情生氣;只有少數的人敏銳的鋪捉到了太史慈的真真意圖;知道太史慈這是故意設下的圈套為自己立威。看著包括漢獻帝在內的眾人,太史慈沉聲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但凡有戰事情報,應該先行呈報給我這大司空,然後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再呈報給聖上,可是現在呢?我這個大司空居然一無所知,還要聖上反過頭來告訴本人,這是朝廷地法度嗎?臣下直斥其非,大鴻臚居然忘記自己乃是禮儀之官,居然當著聖上和滿朝文武面做婦人啼哭狀,這是朝廷的禮儀嗎?此三者皆大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未知滿朝賢達誰人可否為太史慈解釋一二,以解茅塞。”眾人聞言默然;雖然知道這是太史慈在趁機立威;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太史慈這一番話言之有理。
太史慈悠然自得地看著漢獻帝;這件事情漢獻帝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則剛剛樹立起來的一點點皇帝的威嚴將會蕩然無存。
只要漢獻帝一追問起此事來;自己便有機會對付那些敵對自己的人。這件事擺明了是周奐他們一夥人在整自己,故意地知情不報,現把情報送到漢獻帝那裡,然後再猝然發難,以為自己在短時間內一定想不出什麼對策,好看自己的笑話。
實際上,若是還沒有解決潼關和青泥口的問題,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辦法,但現在自是不同。不過太史慈在四面皆敵的情況下也變得厲害了;他是不會輕易地表明自己已經有辦法了的事實的;他希望于禁大軍可以秘密入長安;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徹底顛覆長安的軍權。
故此;現在太史慈這麼做一方面是在殺周奐等人的威風;一方面也是在迷惑對方。
現在把想不出解決辦法來的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果然,周奐和王子服等人的臉色變得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麼難看。因為這件事情若是追究其責任來,肯定是要牽連上他們的責任。
太史慈心中冷笑,即便是你們可以化解此事,我還有對付你們的後招。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知道找到了自己大軍進京、顛覆長安兵權的正當理由。
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五章 混戰(七)
看著太史慈,漢獻帝皺了皺眉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我們可否暫時放一下,畢竟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解決漢中和西涼的問題為好,至於有關官員翫忽職守,忘記通報大司空戰報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論如何?”言下之意顯然不想追究此事,畢竟太史慈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況下,皇帝親自出面說項,自應該不再在此事上糾纏,但太史慈卻是另有所圖。故搖頭道:“聖上,為臣現在這般斤斤計較一意要治有司翫忽職守之罪,並非是因為臣下小肚雞腸,而是恰恰與眼前的戰事有莫大的關係,兵法有云:廟算勝者。夫廟算著,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集思廣益方可制勝,現在外難以至,可笑我們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還有人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利用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搞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試問在此情況下如何能齊心協力、克敵制勝?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平而天下靜者,臣下未之聞也。況今日事情雖小,但窺一斑而見全貌,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實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齒冷,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往往是小事和細節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險惡者,只怕會令百官莫衷一是,還望聖上三思而行。”
一著急,連劉備教訓他兒子的話都搬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時空裡劉備只怕是沒機會說了,這麼精闢的話若是不說出來豈非是一種浪費?
太史慈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史慈地厲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軍事才能上,沒有想到頭起嘴來太史慈夜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雖然有心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太史慈以大司空的確良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名正言順,而且立論極為牢*。即使要出言相譏也不知道如何入手。漢獻帝萬般無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極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先是問到了長水校尉種輯的身上,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該有他的通報,所以問罪就應該在他的身上,不過太僕魯馗卻極力為種輯開脫,說種輯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