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
胡赤兒口噴鮮血,那兩隻不知道摧殘過多少女人的大手被虎口爆裂,鮮血橫流,手中鐵槍被許褚的長刀硬生生的看的彎曲下去,胯下戰馬更是被震得骨斷筋折,直接跪倒在地下。
胡赤兒乃是牛輔手下第一員猛將,一向自負武功,哪裡想到今天被許褚一刀震得氣血翻騰,受了極深的內傷,更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胡赤兒被自己身邊計程車兵扶了起來。
胡赤兒頭腦一陣眩暈,知道自己要昏倒,但是卻極力地保持清醒,在這等兇險的場合,一旦昏倒,那無疑是死路一條。
許褚看了一眼胡赤兒,淡然道:“你這小子有點本事,居然可經得住本人全力一刀,看在這一點上,本人便饒你一命,但是你若是死在亂軍之中的話,那就怨不得我了。”
胡赤兒聞言本來大喜過望,聽到許褚後半句話,又差一點坐下,這和不放過自己有什麼區別?
許褚看著胡赤兒那張如同死人臉上的精彩表情,知道他差點被自己玩死,心中好笑,不再理會他,轉過頭來看向牛輔。
牛輔咬著牙看向許褚,恨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劫營?”
許褚冷然道:“哼!虧你還是一軍統帥,做不到知己知彼還打什麼仗?我早知道你們一向認為我許褚作戰的風格乃是勇猛不畏死,聞我領軍而來,必會猜我立即決戰,豈知我卻只是安營紮寨,定會以為我軍急行軍多日,人馬勞頓,又因為我乃是粗豪之人,不大注意細節,所以才會有劫營的主意,不是嗎?”
牛輔呆呆的看著許褚,哪裡知道這些話乃是太史慈交給許褚說的?
許褚心中好笑,表面則冷然道:“你牛輔雖然已經是驚弓之鳥,但是西涼人天生好戰,在此等時刻當然會孤注一擲、鋌而走險,所以你接應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因勢利導而已。哼,連我擺個人困馬乏的樣子出來給你看,引你出來劫營你都看不出來,你還打什麼仗?君不聞兵書有云‘士馬驍雄反示我以羸弱,陣伍整齊反示我以不戰’乎?”
牛輔被許褚說得極為羞慚,這番話真必殺了他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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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牛輔的軍營方向響起了驚天的喊殺聲。
牛輔抬起頭來看時,卻見自己的軍營方面火光沖天,知道自己的軍營出事了,不不由得臉色大變。
許褚淡然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牛輔將軍這般辛苦來劫我的大營,我若是不去也偷襲一下將軍的大營,還真是對不起將軍呢!”
牛輔大吼一聲,其中有著無限的悔恨和恐懼,撥馬便走。
那胡赤兒也在眾人的保護下跟在身後。
許褚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在後面吼道:“牛輔休走,待我許褚要了你的性命!”只是許褚如此說,卻並未真正的追趕。
牛輔哪敢回頭?一馬當先,一路狂殺而出。
只剩下一些牛輔計程車兵被棄之不顧,在特種精英的如蝗箭雨中,倒地呻吟。
戰鬥很快結束,自有人出來收拾整理戰場,滅火的滅火,搬屍體的搬屍體。
就在這時,太史慈騎著白馬,出現在許褚的身旁。微笑地看著牛輔那著火的軍營方向,笑道:“這把大火還真是不小,夠牛輔喝上一壺的了。”
許褚對太史慈笑道:“主上,這個牛輔果然極不成器,沒費太大的力氣就把他弄了個半死。真他媽的痛快。”
頓了一頓道:“對了主上,我不明白為何要放走牛輔,剛才他明明已經身處絕境,為何要要我放他一馬?“
太史慈陳聲道:“仲康,我殺牛輔如同殺豬狗耳,當然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這個牛輔我還另有妙用。”
許褚愕然道:“其他妙用?”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許褚輕描淡寫道:“就在今天早晨,徐盛給我送來了一封信,那信乃是賈詡送來的,上面寫著他謀劃漢中和益州的詳細計劃,在他的計劃中,西涼這群喪家之犬各有用處,我看他的計劃切實可行,當然要放過牛輔等人了。”
許褚搔了搔頭,不明所以,實在想不到賈詡攻打蜀中與漢中和眼前這些敗類有什麼關係。
太史慈笑道:“你就不要費神猜想了,賈詡的心智只有奉孝等人才可猜得中七八,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許褚知道太史慈說的是實話,也就不再費神去想了。
太史慈卻一擺手,一人從一個角落裡閃身出來,來到太史慈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太史慈淡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