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一隻烏克蘭鐵腹龍。”哈利凝望著火焰。
“然後呢?”赫敏急急追問,“斯卡曼德先生回信了嗎?”
“回了。”哈利拿出下午剛收到的信件,“他說他是天生的,有些人就是格外招動物喜歡,相比人類也更喜歡動物,比如他,比如海格,他現在都不肯住到城堡裡去呢!”
赫敏洩氣地垮下肩膀。
“始作俑者難道不要負責嗎?”羅恩攛掇他,“要是不方便寫信,你就去騷擾斯內普。”
“我看你是嫌格蘭芬多的分數太多了。”赫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也拿出了一封信,相關字跡甚至已經被用紅色墨水圈了出來。
“我已經暗示過他了,想不通是他腦子不好使。”阿波羅尼婭寫道,“不要總是想龍有什麼,想想你有什麼。”
“哈利只有一條命。”羅恩悲觀地說,“你還有什麼,隱形衣?活點地圖?火弩箭?”
“這些統統都不能帶上場。”赫敏交叉雙臂,比了個叉。
“沒事兒,我可以給他從場外扔進去。”羅恩豪爽地說,“你就說吧,什麼管用?”
“火弩箭!”哈利說,狠狠一拍大腿,“我早該想到的!如果平均八個成年巫師才能制服一條火龍,而勇士們只能算三個半成年人,哪怕聯手,也打不過。”
“你是說……他們會限制火龍。”赫敏眼睛一亮,“飛行、火焰、還有那些爪子、尾巴、犄角什麼的?”
羅恩腦補了一下啞火打不出噴嚏的兇狠諾貝塔,一下子笑出了聲。
“可能嗎?”
“龍只有感冒的時候才會熄火,而一頭龍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感冒一次。”赫敏點亮了羅恩的魔杖,在如墨的夜色裡現翻起了書,“而爪子尾巴犄角,既不能剁掉,也不能包上什麼棉花一類的東西。”
“所以是翅膀。不管是拴起來還是鎖在鐵籠裡,總之,火龍的飛行能力必然會大打折扣,而我又恰好很擅長飛。”哈利依然能想起去年拿下魁地奇冠軍時那種滿足、充盈的掌控感,“還擁有一把世界上最好的掃帚。”
於是他們的議題變成了——如何把火弩箭精準地扔給哈利,赫敏險些寫信訂購一對啞鈴,來鍛鍊羅恩的臂力。第二天,他們在中庭花園裡練習拋接球,被外出歸來的斯內普撞了個正著。
斯萊特林院長沉默了好久,似乎是被他們蠢得說不出話來。
“我假設你真的有認真聽賽前指導的話,波特。”他皺著眉毛,“就會知道場外求助這條路也走不通,你唯一依靠的就只有你的魔杖。”
羅恩眼睛一亮,立刻就要脫口而出。
“把掃帚縮小後帶到比賽現場也不可以,韋斯萊!”斯內普斷然喝道,“格蘭芬多扣十分,真是笨得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這說明他們答案代對了,用火弩箭是一條可行之路,但方法卻錯了。
最新的一節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突然說要教他們飛來咒。
“可是,先生,您不是認為飛來咒挪到下學期學更合適嗎?”赫敏舉手說道,“我問過高年級,他們當年也是這樣學的。”
弗立維教授支支吾吾,弗立維教授顧左右而言他,弗立維教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把這一頁強行翻篇了。
而從那天開始,似乎不少教授忽然都變得格外……懶惰?穆迪教授連喝茶都不肯自己伸伸手去拿茶杯了,非得用魔法讓茶杯自己飛到他手上來,剛開始不熟練,一杯茶能灑掉一半。
哈利如果再讀不懂這明晃晃的“暗示”,恐怕連梅林都要看不下去了。
“照這個思路,斯內普教我們熬通用解毒劑,是不是意味著哈利要面對的是一頭秘魯毒牙龍?”魔藥課上,羅恩湊過來悄悄地問。
赫敏的臉被魔藥蒸汽燻得紅紅的,她緊張地向後躲了躲。“我不知道。”她老實地說,“火弩箭快,還是秘魯毒牙龍快?”
羅恩啞然,他也不知道。“等哈利試一試我們就知道了!”他樂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