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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子弟,多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就算在外有才名,也多有吹噓誇張的成份在內,這會讓他們作詠蓮詩,作是能作出來的,卻不一定能撥了頭籌,自然不敢輕易亮出來,只埋頭苦思。

“白哥兒,你真會作詩?”蔣青本也生氣宋建把蔣白推了出去,這會見蔣白不動聲色展了案前的筆墨,不由探頭過去悄悄道:“若真不行,我讓信哥兒給你作一首,偷偷的拿過來充數。”

“眾目睽睽之下,只怕作不得弊。”蔣白也悄悄道:“放心,作出來準比唐世成的好,不就一首詠蓮詩嘛,難不倒我的。”

蔣青知道蔣白一向多計謀,這會聽得她這麼說,度著她有法子勝過唐世成,倒不再擔心,只眨眨眼道:“平素沒見過你作什麼詩,這會聽你的口吻,恍然覺得你是一代詩仙似的。”

“唉,我平素藏的太深,你們都沒瞧出來。”蔣白左手順了順筆尖的毛,把筆放在墨硯上轉來轉去的吸墨,裝模作樣作飄逸詩仙狀。嘿嘿,前幾日外婆來了,我給外婆剝蓮子吃,外婆興起,隨口吟了一首詠蓮詩。我一時纏著問外婆是誰作的詩,外婆嘿嘿笑著說道是一個世外高人作的,除了她,沒其它人知道這首詩。既然只有外婆知道這首詩,我這會拿來用用正合適。咱不會作詩,架不住咱記憶力好,外婆念一遍,咱就記住了喲!

蔣白因要假裝筆下這首詠蓮詩是自己嘔心瀝血之作,自然寫一個字就停頓一下作沉思狀,再接著寫下一個字。她這裡還沒寫完,沈天桐和賀信之並北成國兩位小才子,已把詩稿交到一位評官手裡。接著其它人也交了詩稿上去。計了一下,不過九首。文官一首一首的看過,唸了一遍,評了沈天桐和北成國小才子梁佑的詠蓮詩為最佳。待評完,便等著唐世成和蔣白交上詩稿。

賀信之見蔣白咬著筆桿,似乎憋不出來一首詩,不免又再作了一首詩,待要偷渡過去給蔣白充數,環顧了一下四周,眾目睽睽之下,要作弊卻不容易,心下不由大急。論起來,唐世成是三舅唐至禮的兒子,卻是自己表哥,無奈他是北成國的人,自然幫不得。白哥兒是自己姑姑賀圓的女兒,卻是表姐,就憑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自己也一定要幫她的。他這裡暗暗度量,少不得頗頗抬頭看向蔣玄和蔣青,待見蔣玄看過來,一時兩隻手指捏在一起比了比手勢,意思是要把團好的紙條想法彈向蔣玄那邊,讓蔣玄想法接住,悄悄遞與蔣白。

蔣玄見得賀信之的動作,卻緩緩搖了搖頭,手掌彎起,覆在面前的几案上。賀信之見得蔣玄的動作,繃得緊緊的背卻鬆懈了下來,玄哥兒既然說一切盡在掌握中,這自然是早有準備,倒不用自己操心了。

沈天桐也瞥見了賀信之和蔣玄的動作,一時也暗鬆一口氣,把早團在手裡的一首詩又放進懷裡。雖說自己平素看蔣白不順眼,卻不能眼看他被唐世成壓住,這會蔣玄既然說一切盡在掌握中,自己且靜觀其變,若有必要再出手。

宋建一時意氣用事喊了一嗓子,一心想讓蔣白出醜,這會見眾人臉色凝重,卻知道不妙,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若是蔣白勝得唐世成便罷,若是勝不得,丟的不單是蔣白的面子,也不單是將軍府的面子,這丟的,還有南昌國的面子呀!自己怎麼就熱血上湧,不顧一切了呢?現下想挽救,也挽救不回了。除了盼望蔣白突然文思泉湧,作出一首好詩來,別無他法。

唐世成先前卻是作過好幾首詠蓮詩的,這會也不費心思,只把自己先前作過,未及外傳,又得了師傅讚賞的一首詩錄了出來,呈到評官手上。評官一看,唐世成的詩作倒還不錯,不亞於沈天桐和賀信之的詩作,不由看了蔣白一眼,唉,將軍府的哥兒一向只會舞刀武槍,什麼時候會作詩了?這次只怕要讓唐世成撥頭籌了。

見得唐世成交了詩稿上去,蔣白紙上似乎只有兩句,眾人不由全轉頭看向她,暗暗心急。

一陣微風拂過,滿池蓮花輕顫,蓮香醉人,蔣白吸了吸鼻子,在眾人的眼光下,突然奮筆疾寫了兩句,丟下筆,抬頭道:“寫好了!”

因墨跡未乾,蔣白低頭吹了吹,評官卻等不得,自己走過去,拿起蔣白的詩稿瞧了瞧,一時倒有些錯愕,緩緩念道:“全紅開似鏡,半綠卷如杯。誰為迴風力,清香滿面來。”

評官念完,眾武將家的子弟還罷了,文官家的子弟卻都拍手道:“好詩!”

賀信之又驚又喜的看向蔣白,哇,白哥兒太厲害了,這作的詩,居然比我的還好,真想不到呀!

沈天桐卻把詩作又唸了一遍,抬頭看蔣白一眼,這小子還真有些小聰明。適才看他的樣子似乎只憋出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