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快一步躲入遊艇下面,子彈只是擊破了遊艇的玻璃。
“放船”,烈晟西大手一揮。
大輪船上五六艘遊艇乘著風浪向他撞了過來,曲璃夜靈巧轉動方向盤躲過,從暗處拿出早準備好的新型手槍,快速之中一槍將人擊斃。
無須片刻,攻擊過來的幾艘遊艇就被擊沉,白色遊艇如鯊魚般矯健的停在輪船邊上,抓住欄杆,雙腿凌空一翻,躍入輪船上。
甲板上,修長筆直的身影,黑髮飛舞,胸口處尚未扣攏的襯衫獵獵吹動,精美俊美的五官,如果不是多次交鋒,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看似瀟灑的男人就是執掌龐大的黑道組織首領歐寂琰。
烈晟西烈晟西冷眼掃過自己的那群手下,眾人立即停止槍射,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前幾日中槍的左臂傷口,火焰的眼睛裡冷光起伏,形成詭異的鮮明,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湧出來,只有他身旁的歐芷兒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寒意,連日來的相處,讓她明白這個無情冷血的男人任何事都是能做出來的,無奈之下只好擔憂的大聲說:“璃夜,你快點走,這裡全是埋伏”。
曲璃夜無懼的一笑,望著不遠處的歐芷兒,見她雖然臉色蒼白點,卻並無大礙,微微舒了口氣,“你沒受傷就好”,只要她流了一滴血,他定叫這船上的人全部來陪葬,“既然我來了,自然是要帶你一起走”。
“好狂妄的口氣”,烈晟西冷傲的掃量了歐芷兒一眼,語氣譏諷:“教父閣下還真是多情種子啊,娶了一個老婆,還要為另一個女人捨生忘死”。
曲璃夜答非所問的聳了聳肩膀,語氣輕鬆:“我聽說小時候你母親揹著烈嘯飛在外面偷人”,曲璃夜瞅著烈晟西突然變得燥烈的神情,答非所問,語氣輕蔑:“也難怪你會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大概連愛一個人的滋味都沒有體會過,真是可憐啊——”。
“住口——”,烈晟西少有的冷峻表情突變的兇狠、暴虐,厲如電光只持續了幾秒的時間,又恢復冰冷,“女人只不過是解決需要我殘次書而已,感情只不過是負擔”,右手的槍慢慢對向曲璃夜,冷傲道:“上次因為紀以嬈,中了我一槍,命懸一線,是你命大,現在又為了一個歐芷兒,你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為了那種不真實的感情值得嗎,原來歐寂琰不過如此…”。
“不,我一定活下去”,曲璃夜無懼他手中的槍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我答應過我老婆,晚上還會回家吃她做的飯菜,我答應過芷兒會好好保護她,所以我們都會活著回去”。
盛著無比自信的幽冷眸子對上火焰般凜焰的瞳孔,烈晟西竟然怔了一下,他說他會活下去,原因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他一直認為荒謬的理由,真實可笑,無比的可笑。
“你似乎是忘了自己的處境,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她死”,烈晟西“砰”的一聲在歐芷兒的腳下開了一槍,嚇得歐芷兒往後哆嗦,臉上毫無血色,卻沒有尖叫,死咬著唇。
曲璃夜眸色一寒,“她只是一個女人”。
“怪只怪她是你歐寂琰的女人,不想讓她死的話就把你手裡的槍丟了”,烈晟西望了望漠然的勾唇。
“烈晟西,你太卑鄙了,有本事憑真本事和他較量”,歐芷兒慌張不已,喃喃搖頭:“琰,你不能這麼做,我不要你有事”,知道他在她心裡有著那麼重要的位置就足夠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在意的只有結局”,不知為何,她最後一句焦急說出的話讓他冰冷的心裡燃起一股火焰,大手抓住她的細弱的手腕,“你就這麼愛他,好,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生不如死”,語音一頓,陡然大聲冷喝:“快點,否則我立刻就殺了她”。
曲璃夜寶石般的眸子暗暗眯起一層緊張,烈晟西這種沒有感情的人,是說到做到,他無法拿芷兒的命冒險,“好”,一貫冷靜的他,額角也冒出了細密的冷汗,手臂慢慢展開,將槍丟在地上。
隨著手槍墜地的聲音,“砰”的一聲尖銳的槍響,子彈射中他的左臂,鑽心的疼痛襲來,他強捂著自己的肩膀站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他又是一槍擊中了他的左腿,挺拔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單膝倒在地上,眼角痛的齜牙怒目。
“琰——”,歐芷兒尖叫一聲,嚇得嗚咽著抽噎起來。
烈晟西望著自己受傷的左臂,尊貴如修羅身影緩緩走到倒在地上的曲璃夜面前,“火焰幫和歐蒂鬥了這麼多年,總該有一方結束,既然如此,就從你結束吧”,手上的槍口對準他背後的心臟。
無邊無際的恐懼襲來,歐芷兒盛著淚水的眼睛不斷睜大,“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