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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起身離開辦公桌,不疾不徐的取出牛皮紙袋裡的雜誌,同時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咦?你早就預料到了?”

迅速翻閱了一遍,他冷笑的把雜誌扔回茶几上。“這樣大的新聞再怎麼低調,還是會經由人的嘴巴傳出去。”雖然母親是一個非常張揚的人,可是面對他的婚事,她特別低調謹慎,可謂保密到家,受邀的賓客都是幾天前才收到請柬,大概是為了防止父親另外一邊的家庭搞破壞吧。“你太不夠意思了,就算訂婚不宴客,也應該告知一聲,哪有讓好朋友透過這種方式得知你有結婚的物件?”何雋晏忍不住抱怨,如果不是早一步看到明天要上市的雜誌,說不定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還在狀況外。

“我自己連訂婚的日期都是幾天前才知道,怎麼會記得通知你?還有,這個女人已經不是我結婚的物件了。”

“我對這位嚴家千金有點印象,感覺上很柔順,不像是那種會上演落跑戲碼的女人,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訂婚的前幾天我還特別抽出時間陪她喝下午茶,當時我也看不出來她有落跑的跡象。”他不可能回頭,當然也不在意她為何上演逃婚記。

何雋晏傷腦筋的搖了搖頭。“你根本沒有把人家放在眼裡,難怪連自己如何被甩了都不清楚。”

“我的態度始終如一,如果她認為我不夠重視她,大可提早喊『卡』 。”他承認自己沒把她放在眼裡,對他來說,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附屬品,若非傳宗接代的責任驅使,他寧可不要招惹“結婚”這檔事,“結婚”不過是將單純的生活變複雜。

“我猜她連正眼都不敢看你,又怎麼敢說取消訂婚?”

“也許吧。”她在他面前總是羞答答的低著頭,所以連坐在對面的未婚夫跟別的女人玩那種誰先轉移視線的遊戲,她都沒有察覺……想起此事,他就覺得可笑,當時他怎麼會那麼孩子氣的跟花小姬玩那種遊戲?

女人之於他,就算有過十面之緣,也不見得記在腦海,可是,他就是記得她,或許她是一個矛盾到令人難忘的女人吧。

在那種情況下相遇,還默默進行一場意志力的“比賽”,當時他八成中邪了。

皺著眉,何雋晏很擔心也很不認同。“你對婚姻的態度能不能認真一點?不要老想著傳宗接代,而是問自己,你希望守在身邊一輩子的女人是誰。”

“你希望守在身邊的女人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嗎?”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改變。”

“如果她不再是我希望的那個女人,我不就要離婚再娶嗎?”

何雋晏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反應。

“如果婚姻不要有太多個人喜好的因素,婚姻反而會更長久。”

怔了半晌,何雋晏有點哭笑不得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歪理。”

“女人很麻煩。”這是他的結論。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令你心動的女人,真的愛上了,她再麻煩,你也會認了。”

李閻浪不予置評,他不懂愛情,而愛情究竟有多麼偉大,他更是興趣缺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絕不容許女人擾亂他的生活。

從優雅端正的坐姿,接著變成盤腿,最後乾脆直接躺在沙發上,單貝貝努力保持意識,注意門口的動靜,嘴裡不時喃喃自語,“怎麼還不回來呢?”

她幹麼擔心那個男人?

她不想擔心他,真的不想,可是今天在餐廳的時候,聽到同事們吱吱喳喳的提起他被新娘子遺棄的訊息上了八卦雜誌,她的心就亂糟糟的,一直很不安寧。

他看到雜誌上的報導了嗎?

今天他只有派小孟接她下班,想必是看到報導了,心情非常惡劣。她相信他心裡有底,他可是“華擎控股集團”的接班人,即使透過管道封鎖了新聞,訊息還是會從一些多事者的嘴巴溜出去,這麼大的新聞絕對壓不下來。可是,想到驕傲的他一定無法忍受這種難堪,她又免不了為他擔心。

這個可惡的男人,幹麼這麼晚還不回來?他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嗎?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盯著盯著,眼皮漸漸蓋下來,當李閻浪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她抱著抱枕側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隨手將公文包扔到茶几上,站在沙發邊,伸手想搖醒她,可是到了半空中又縮回來,半晌,他挨著沙發坐在地板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她,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沐浴後的清香,味道很淡很柔,可是卻教他的心跳變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