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將它毀去嗎?”
他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一陣暗驚,面上也不禁動容,但因為戴了面罩,旁人瞧不出有甚變化。
韓若壁明白,接連兩次遇險,意味著自己的應變速度已經開始變慢,情況不容樂觀。
沒辦法,人畢竟不是神仙,在這樣的惡鬥之下,體力、精力的消耗都極其快速,更何況四周屋頂上還有些無法忽視的弓弩手,需要花費精力予以防範。
而就在剛才,韓若壁曾一個不慎,被那五人團團圍住,被迫以一敵五,硬生生擋住五虎的十餘招圍攻之後,才得隙擺脫開來,重新回到在他們之間遊走相鬥的狀態,但是,體內真氣的損耗已超過三成之多。
他心知,一旦真氣損耗超過五成,速度就會下降到無法控制、維繫目前的遊鬥局面,不得不與對方來一場硬碰硬的血戰。可是,在目前的局勢下,如果他拼盡全力,決戰到底,那必是至死方休的一戰,或許能斬殺不少敵手,可同時也無法保留殺出重圍、全身而退之力了。
元國泰顯然沒被他的調侃唬住,一邊尋機下手,一邊對左右道:“大家放亮招子,這賊廝的精力損失的差不多了,儘量用硬手拼他,耗死他!”
另有一虎也吼道:“若是抓住這廝,定要他嚐盡痛苦,為死傷的兄弟們報仇!”
又有一虎也恨恨道:“這賊鳥就是身法滑溜,不敢實打實的過招。有種的話,憑真功夫較量較量,看大爺整不死你個雜碎!”
韓若壁則心道:黃芩呀黃芩,你定是另尋他路跑了,只不知跑了多遠?可還安全?我這裡恐怕也只能拖到這個程度,再要糾纏下去,就脫身不得了。
他一面心下盤算,一面腳下絲毫沒有停頓,隨著對方的步伐進退變幻不定。
又你來我往了三五個回合,韓若壁覷到一個空門,忽然大笑一聲,道:“好狗不擋道,大爺去也!”
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形平地拔起,直撲向屋簷上的弓弩手。
與此同時,他也立刻成為了各方弓弩手的活靶子。
須知,本來他步步奇妙,總能巧妙地或利用地形、或利用敵人的身體來掩護自己,但這番臨空躍將起來,身形便再無遮擋。
霎時間,弓弦聲響成一片,也不知有多少隻弩箭射向半空中的韓若壁。
這一切,卻正中韓若壁的下懷。
原來,他躍起的動作看似尋常,其實卻分成兩節,初躍起時,只提了半口真氣。
此時,就在萬箭射來之際,他猛地一提剩下的半口氣,身形上躍的速度驟然間加快了一倍之多,而那些射來的弩箭,因此都遲了一步,全部從他的腳下飛射而過。
繼而,韓若壁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直衝向院牆邊的那處屋角,同時寶劍旋轉著,一劍削出。
但見那處屋角上的一名弓弩手,被他一劍削去半個腦袋,摔落下地,真做了個肝腦塗地。
接著,韓若壁足尖一點屋簷,身法快得像飛鳥一般,從那處屋角躍出院牆,向莊外飛掠而去。
那些弓弩手們往箭槽內加裝箭矢,想要再射,卻哪裡還來得及?
莊內眾人氣的都紅了眼,連竄帶跳著要追趕上去,元國泰怒叱了一聲,道:“別追了!剛才我們圍著他,他穿堂繞柱,身法滑溜,我們尚且追不上,此時他這麼全速逃去,咱們誰能追上?況且,事有先後,先看看莊子裡有甚損失,地牢裡的人有沒有問題再說!”
言畢,他一邊指揮人救治傷者,一邊又命另外四虎領人檢視莊內的情況去了。
黃芩開山劈路,揹著沐青平左拐右繞,跑到一條小溪邊,才把人放了下來。
他這一口氣,不知道跑了多遠,沐青平只覺渾身都快散了架,胃裡顛得翻江倒海般難受,而黃芩則渾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溼透了。
腳一落地,沐青平便癱坐在地上,口中嚷嚷道:“老天爺呀!你揹著我跑,我都快累死了,你居然還能跑得動,真是服了你了。”左右看了看,他又道:“這下我們可算是安全了吧?”
黃芩顯然也累極了,小心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沒甚狀況後,也坐倒在地,回他道:“暫時是安全了。”指了指天,他又補充道:“這一口氣跑了快兩個時辰,該有一百里地了,是以至少半個時辰之內,我們還是安全的。”
沐青平聞言,禁不樁切’了聲,笑道:“知道你本事大,不過牛皮也不是這麼吹的。一百里地?你知道一百里地該到哪兒了嗎?早該出了這片林子了。”
黃芩解釋道:“我們現在不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