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到坐在後座的男人突然開啟車門,藍海辰不禁錯愕的回眸。
“你等一會兒,我下去看看。”說著,鞏皇軒也不理會藍海辰納悶又擔心的神色,兀自下了車,朝那個女人走去。
看什麼呢?那個女人雖然美得動人,但絕對是個瘋女人,要不,又怎麼會一個人在這樣深的夜裡、在大雨中狂笑狂舞呢?而且,她那硬是掛在臉上的笑,讓人覺得這世界悲涼得很,教人見了也忍不住覺得哀傷……
是因為這樣嗎?所以這個尊貴無比的大少爺,竟然紆尊降貴的打破了平日冰冷的面具,流露出一點人性的光輝?
藍海辰還在納悶中,鞏皇軒已抱著那個女人上了車,彷彿帶進車內的還有窗外那冰冷的寒,他隱隱一顫,將車開離了這個有點詭譎的地方。一路上,後座的人默然不語,那女人也像是死去一般寂靜無聲,。
她死了嗎?藍海辰不安的看了後視鏡一眼。
大半夜的,鞏少爺的私人座車裡載了個死人?這訊息若傳出去可就完了!
夏綠豔不想動,只想安靜的躺在這溫暖的懷裡,一輩子不醒來也不打緊,因為她真的好冷好冷,而這個男人的懷抱瞬間暖了她的身體、她的心,舒服得讓她一靠上他的臂彎便滿足的眯起眼,不想睜開。
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鞏皇軒皺眉,下意識將她擁得更緊些。彷彿意識到他的舉動,她乾脆伸出雙臂圈住他的頸項,偎近他。
她柔軟的胸脯緊密的貼在他被她弄得一身溼的胸膛上,沾滿雨水的雪白雙臂像蛇一樣纏繞著他,老實說,他應該覺得冷的,偏偏,此刻他卻覺得車內格外悶熱,讓他的神情不由得繃緊。
他可以把她推開的,但他沒有這麼做,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她帶淚的雪白容顏,抱緊她顫抖不已的身子,然後,他的目光轉而瞪向她額頭、手肘及膝間的血痕。
眉心輕鎖,鞏皇軒開了口,“打電話給湯姆醫生,請他馬上到我的私人別墅來。”
“現在?”藍海辰的眉挑了挑,如果他的表沒故障的話,現在的短針正指著二,也就是凌晨兩點。
“我說了,馬上,不是嗎?”
“好的,少爺。”又看了後視鏡一眼,藍海辰這才緩緩地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鞏氏家族的專屬醫生湯姆。
可憐的老湯姆醫生,半夜兩點被一個無聊男子給挖起來,如果他知道他半夜出診,只是為了一個陌生女人身上的一點小擦傷,可能會在鞏皇軒背後罵上個七七四十九天。
“喂,湯姆醫生嗎?我是海辰。”電話接通了,藍海辰愉快的報上大名。
“海辰?怎麼了?鞏少爺發生了什麼事嗎?”半夜兩點接到鞏少爺專屬保鏢的電話,這讓湯姆醫生的神情不由得擔憂起來。
“呃,沒事沒事,不要緊張——”話說到一半,藍海辰就從後視鏡接收到鞏大少警告的眼神,話鋒立刻一轉,“呃,是有點小傷,可能得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少爺的私人別墅。”
“是是……我馬上過去,傷得嚴重嗎?你或許該先告訴我,少爺的傷是刀傷、槍傷還是燙傷,這樣我準備東西才不會有所遺漏
“是擦傷,湯姆醫生。”
“嗄?”湯姆醫生愣了好一會兒,以為自己老了,耳朵不中用,聽錯了。
“是擦傷,湯姆醫生,你沒聽錯,不過還是要麻煩你跑一起,真是不好意思,辛苦你了。”藍海辰結束通話,唇角難掩一抹笑意。
“笑什麼?說來聽聽。”鞏皇軒的聲音由後座傳來。
“沒什麼,少爺,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這位小姐的傷其實我就可以搞定了,不必麻煩到湯姆醫生。”
“她可能有腦震盪,這點你也搞得定?”剛剛她那重重的一摔,頭可是直接碰到地面,可是,他卻沒聽見她喊過一聲痛。
此刻她臉上的淚,不是因為傷口的痛吧?剛剛坐在車內,看著她在大雨中舞著、笑著,他感受到的卻只有深濃的哀傷,不是快樂。
她痛的是心。
一個別人碰不到、見不著的角落,卻如此深刻的傳達到他體內。
腦震盪?應該沒那麼嚴重吧?不過,藍海辰聰明的選擇不搭腔。
當他開著車回到鞏皇軒的私人別墅,正好湯姆醫生也趕到了。那個女人依然是由鞏皇軒將她抱進門,完全不假手他人。
奇了,要不是他親眼目睹少爺與這女人相遇的經過,真要以為少爺和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以少爺那種冷漠無情、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