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依然擔憂,不願離去。
“無事,讓我一個人靜靜。”郭妍姝的語中滿是疲憊,似乎每呼吸一口氣都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教文兒聽得心中抽痛。
“小姐我就在門外,有事您叫我。”
丫鬟文兒退出屋外,郭妍姝一直坐在太師椅上,邊上方桌上的紅燭還在靜靜燃燒,搖曳不定的燭火讓四周擺設的影子看得恍惚猙獰,郭妍姝大紅的蓋頭下已經淚流滿面,衝了臉上的胭脂,在光潔的臉蛋上形成道道痕跡。
少時的驚鴻一瞥,卻不知情根深種,日日盼著與君共結良緣,可終究行差踏錯,要嫁與君之兄弟為妻,這世間事真是能如此覺得好笑之極!
真是可笑至極啊,想與你夏日賞蓮看荷,投了你的文雅氣韻,往年都是在江南煙雨出沒的你卻獨獨去年與美景失約,妄自揣度的我也親手割了我二人的最後緣分,但當日荷未圓花未紅時,我在江南西風苑裡窗欄之上一橫一豎的刻畫卻依然記憶猶新,月白月白,你是黑夜的讓人禁不住仰頭而望的月,卻在我的白天裡無法將你提及……
兩江總督郭大人初上任時,晉老爺帶著三子特地登門拜訪,郭大人羨豔晉老爺好福氣時,就說了一句:“我家有個小女,名為郭妍姝倒是與你家公子年齡相仿。”
郭大人語中暗含了結親之意,晉老爺不推卻,只是兩方家長說笑之際,本來打算出來見客的郭小姐恰好走到側門處,羞赧地要回房去,這時聽了一道溫潤的聲音道:“姝者麗姿而性美也,與妍者相襯,怕是郭小姐的容姿品貌定是過人。”
郭妍姝腳下一頓,想是哪個空口說白話的人信口開河,撩了珠簾,就見一白衣一少年風度翩翩立於大廳之中,風貌盡顯,心裡就默默記下了這少年,卻以後為這少日心心念念,嚐盡詩詞之中唱罷言盡只男女情仇之苦悶,可這人卻不是月老終系紅線之人……
現下我願拋棄過往,將心緒重頭理,為新君把心兒向,不知已是長江流水東去,追思不回,只嘆上天不垂憐,無得春來花開再來的機會,她郭妍姝就是註定為個“情”字悽苦一生麼?
窗上花紅未揭,屋中紅燭未盡,收回的情還未傾覆給自己的夫君就一切塵埃落定,真是覆水難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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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踏著夜色離開自己主廂房的晉俞敖,腳步頗為輕快,後院裡燈火都滅了大半,只剩奶媽那屋還有一星燭火,晉俞敖腳下一頓,原來心中輕鬆散了差不多,倒添了堵,這晚上就他一人未睡嗎?
晉俞敖腳下步子重了,粗魯地推開了中間那屋子的門,睡在外間的進寶從床上翻身而下差點栽了跟頭,就著屋外的月光看著來人的輪廓,喉中的“爺”二字還未吐出,晉俞敖就撩了布簾進了裡屋,進寶披了衣服關上大開的門,聽到屋外沒叫他進入也不敢說話就躺在床上候著,雖已開春,天氣卻依然反覆得厲害,夜裡也是冷得很。
晉俞敖進門的聲響確實不小,水根從床上一下子驚坐起來,撩了床幃就見一個黑影站在窗前,還沒看得清楚什麼,那黑影就向他撲來,將聲音壓在了嗓子深處,黑影帶來了一身薄涼以外還有熟悉溫熱的氣息。
“爺?”水根初醒是喉中沙啞,聲音未全發出,晉俞敖卻覺得似毛爪一般騷擾在他心上,不禁想到身下男人化身為獸時的模樣。
晉俞敖胡亂扯自己身上的大紅喜服,鑽進被窩之中,還是執著地壓在水根身上。
“爺你怎麼來了?”水根看天色還是漆黑一片,這本該在是大喜之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男人卻出現在他的屋中,何其怪哉?
晉俞敖聽著男人沒心沒肺的一句,氣性立馬就上來了,張口就在男人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痛得水根直抽氣,晉俞敖才覺得有些解氣,而後才安撫似的在齒痕上舔舐吮咬。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晉俞敖抬起頭黑暗中看了身下的男人半晌,水根沒有說話,這倒讓晉俞敖舒心許多。
晉俞敖的手從褻衣之下摸上男人結實的胸膛,尋了那處突起打著轉,唇停留在水根耳側,含著柔軟敏感的耳垂,壓低了聲音沉沉道:“今日我倆再洞一房如何?”
水根自然不敢回答,晉俞敖兀自在水根勁邊嗤笑出聲,身子輕顫著,水根聽得分明,在水根的默許之下,晉俞敖一顆顆解了水根褻衣上的盤扣,動作細緻緩慢,指尖時不時滑過水根的肌理,讓水根的身子不由隨著繃緊。
晉俞敖解下水根的褲子,修長的兩條腿夾住水根的兩條,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