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滿月兩個知情者卻要瞞著不報,要是被晉家二少知道了的話……
��小掌櫃不敢多想,只能過一日是一日了,真到那時還有席慕戀給他做擋箭牌。只是眼看著席慕戀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他真為他家二爺擔心啊,他覺得他藏得不是那麼隱蔽,只是平常巷陌裡而已,不過就是不知道席慕戀在背後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唉,小掌櫃想想他家二爺,就覺得他二爺也挺可憐的,中意的人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跑了,估摸著晉二爺對他的枕邊人也不是太瞭解,果然配上他家二爺都不是一般人,小掌櫃在心中感慨著,看席慕戀的眼神帶上了不少先前沒有的敬畏。
��吃完早食,席慕戀坐在院子裡讓小掌櫃給他號脈,當初他隱約覺得自己有孕了,決定離開晉月白第一緊要想到的就要找個會給依雲人號脈看症的人,他自己也摸不出自己的脈象有何不同,而他唯一認識的只有在水根有孕時看診的小大夫。
等席慕戀避開吳鸞和晉家的耳目找到了小掌櫃,小掌櫃仔細一號,確定席慕戀確實有孕了。席慕戀肚裡面是晉家的血脈,小掌櫃自然不敢推辭,雖然要對晉家隱瞞了席慕戀的行蹤。
��“怎樣,他還好吧?”席慕戀看著自己凸起的腹部,目光柔和,卻有隱隱擔憂在其中。
��“放心吧,好得很,有我在呢,你還每天補這麼多,他能不好嗎?”小掌櫃收了搭在席慕戀脈上的手,席慕戀拉下了袖子,雖然江南天氣和暖,但是席慕戀還是不敢大意,身上套著小襖子,這樣也好隱了自己的身形。
��“小大夫,我有一事很是擔憂,能問下麼?”
小掌櫃老神在在地點點頭,他最喜歡問話人這種待他恭敬的態度了,席慕戀斟酌字句地問道:“當初我聽了二爺說關於根哥的事……我會變成長尾巴的……”
席慕戀虛抬著雙手,在頭上伸著中指和食指,臉色很是尷尬,小掌櫃不禁翻了個白眼,抓下席慕戀放在頭上的手,用略帶鄙夷的眼神看著席慕戀。
��“要變也不會變成兔子的。”小掌櫃咳了一聲,正襟危坐道,“不要以為依雲人都能變化出原身,雌獸雖比雄獸更容易變化得多,但這能不能變化還和血統有莫大的關係。根哥的那身毛可真是好看,單憑那身毛色,根哥也是依雲族裡的貴族,反正三爺是撿了大大的漏子來了。”
��小掌櫃在那兒頗為遺憾的樣兒,也不知是為水根遺憾,還是其他什麼。席慕戀端了熱茶呷了一口,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會給長尾巴的把脈麼?”
��“我一代俠醫有什麼不會?”小掌櫃一副自信的模樣,很是稚氣。
��“那我就放心了……”席慕戀明顯舒了一口氣的模樣,讓小掌櫃覺得自己的醫術被看輕,不禁抬高鼻子哼了一聲。
��“那要你能變才行,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小掌櫃開始埋汰起席慕戀,這世上他沒什麼好誇口的,但是他對著依雲遺族的醫術還有幾分小自信。
��人分三六九等,多為刻意權勢劃分,而依雲的等級卻是在血統之中,更能從毛色之中辨得出來,依雲中的雄獸多以人形度過一生,雌獸常能變化,而變化的能力也要跟這血脈不同而有區別,但隨著整個族部幾乎湮沒,血統混雜,子嗣凋亡,也不知在幾百年後還有沒有這個遺族。
��席慕戀愣了一下,微勾起嘴角一笑,摩挲著手裡的杯盞,低下頭來,想起當初自己突然變化時的情景。晉月白一直厚待他,當初二人雖在滄熙城擺了紅燭,卻從未逾越君子之禮,晉二少瀟灑磊落,席慕戀曾害怕的狎褻更沒有發生。
��等二人心意到了,便是要更深一步的發展,卻沒料到,情動之時發生了異變,席慕戀一時驚嚇變身竄了視窗出去,夜裡在晉府中困獸的他驚恐無措害怕都塞在了胸口,唯一擔心的便是那男人也同樣害怕他捨棄了他。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日子是他這輩子度過的最安穩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陽光總是晴好,偶爾落雨也都是詩情畫意。也是靠著這段珍藏在心的記憶,席慕戀才讓自己一人在外度過每個寂寞的黑夜,讓自己能一日日挺了過來,腹中的孩兒漸大時這種寂寞才被稍稍排遣一些……
��這本是席慕戀他一人想藏著的,但思慮到孩子,就連忙拉住正要起身的小掌櫃道:“我曾經變化過。”
小掌櫃目瞪口呆地看著席慕戀,為什麼會沒有人告訴他席慕戀曾經變化過,他就像個傻子似的在那兒自說自話。
��小掌櫃怏怏地給席慕戀又號了一回脈,滿月進來問席慕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