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睛,卻在裡面讀出了那樣深刻的渴望,不由楞在了那裡,卻聽到擴音器裡,鄭理繼續在說:

“我愛你,易江南,你給我好好聽著,不光是用耳朵聽,用眼睛聽,還要用你的五臟六腑裡的每一個細胞聽清楚:我,愛,你。所以,我想請你嫁給我,不管貧困、疾病、死亡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讓我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即使你說髒話,睡覺磨牙,喜歡用筷子敲碗,對流浪貓缺乏同情心。我不知道我的愛能讓你幸福多久,但我的後半生將致力於讓你幸福的事業,直至生命終結。所以,記得,明天不許睡懶覺,跟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下星期我們需要兩張去香港的直通車票,我自帶飯盒。”

從婚禮開始,易江南一直保持著誇張的笑容,但是此刻,這張笑容終於如四周的窗簾一樣被徹底地拉掉,只是窗簾之後是滿室陽光,易江南的笑容之下都是洶湧的淚水,和著一臉彩妝傾刻間溝壑滿面、嫣紅奼紫。

“居然讓你在婚禮上哭,我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鄭理的表情卻不太有身為混蛋應有的自覺。

“喂!說話小心一點,你現在罵的可是我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易江南狠狠地抽噎著說。

“那就別再哭了,老婆。”鄭理好心勸道。

“不哭還有什麼好做的?”易江南瞅了一眼大廳:鄭阿姨老孃“親家長”、“親家短”地商量著誰帶孩子的問題,盧叔叔正跟老胖子你來我往地練著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葵花寶眼功、盧永福正跟東正銀行的總裁握手,表情雖則仍然不見微瀾,但是眼神裡的志在意得表明兩家相談甚歡,其他各色人等也在各自老神在在地交際著,此刻,此處,就只剩下被袁穗挖去了老大一塊兒的結婚蛋糕,顫微微頂著兩隻交頸天鵝陪著一旁看熱鬧。

“笨蛋,這個時候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話未說守,鄭理拉起易江南就跑,穿過錯愕的人群,跑過曲折的走廊,以沒有懸念的私奔速度躥到了花園的假山後面,鄭理突然地就停了下來,眼神迷離地握住易江南的手,

“可以嗎?”

“什麼?”易江南微微喘著氣,不明所以地問。鄭理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俯身傾過去,在易江南嘴上碰了碰,唇溫熱而溼潤,反應卻依然是生澀的,那種果凍的觸感讓鄭理楞了一下,唇上越來越熱,鄭理輕輕舔易江南的唇,道:“張開,乖。”

易江南不說話,人卻驚醒了一半,心狂跳起來,下意識伸手使勁一推。鄭理眼裡氤氳,緩緩的笑道:“還是這麼笨”話音未落,人又壓過來。這次無論如何推不開了,他捉著她的唇,輕啃慢咬,吻的易江南迷迷糊糊,彷彿酒勁上來了一般。

跟盧永福那種掠奪的熱切不同,鄭理慢條斯理,卻是細緻地領略,易江南象給人帶上高峻的山頂,有一種眩暈的缺氧感覺,鼻子裡傳來幽幽的白蘭花香,很悠遠,很熟悉,從十六年前飄向鼻端,易江南有些壓抑地嗯了一聲。

再次分開,鄭理深深看著懷裡面色酡紅的易江南:

“你在想什麼?”

“盧永福。”短暫的缺氧讓易江南無法思考,心裡的話衝口而出才發覺好象有妥。

鄭理姿勢都不曾變過,只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你不生氣?”易江南竟有些微的失望。

“為什麼要生氣?”鄭理的好笑地問,“你大約不過在比較誰的技術比較好而已。你已經在我的身邊了,而我自認在這方面也算是實力派,其他的,還有意義嗎。”

“剛才,在臺上,你是應酬他們還是講真的?”易江南總覺得沒有跟鄭理掏到一句實心話,心裡總是不安的。

“早知道你缺心少肺,不過到了這種程度還是讓我始料未及。對不起,那麼肉麻的話,我不會講第二次。”

“切,你還會怕講肉麻話?”易江南極度鄙視地斜了眼睛看定某人,彷彿在其身後看出一個百花齊放地情史大全。

“在今天之前我從沒對著我媽以外的任何女人說過‘愛’字。不是不想,實再是對於愛情,我只有一顆吹毛求疵的心。”說自己不會說肉麻話的鄭理一臉鎮定地說著讓易江南聽得面紅耳赤的詞句。唯一的解釋就是易江南對情話的標準實再是低得可憐。

“嗯,對不起,打擾一下可以嗎?”彬彬有禮地字眼,理所當然的語氣,熟悉的氣勢,潛臺詞是:老子非打擾不可。

嘆氣,轉身,易江南與鄭理同步程度極高。看到身後居然不是盧永福卻是那個有過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