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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地方俯視人群似乎就是個足夠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了?

“唔,不過還要想辦法解決這種兩足機械運動時造成的上下震盪差,否則在裡面的傢伙別說施法,恐怕所有的努力都必須用來保證自己的舌頭和眼珠子被甩出來……那需要給駕駛艙裝置減震液,還有安全帶,唔,真麻煩,要不乾脆把下肢改為履帶式?又好像破壞了些什麼美學啊,那樣還不如就乾脆做些裝甲車出來,直接把法師裝進去就算完事了,更何況土元素的靈魂貌似也沒法適應這種爬著走的方法……”

轟隆的一聲巨響讓術士的思維從匪夷所思的思路之中掙脫了,他轉過頭,注意到那是一具魔像翻起了一大片燒焦的木板壁——在經歷了一場戰鬥之後,耶夫特城之中的面貌看起來有些悽慘。到處都是被火焰灼燒成為一片烏黑的殘垣斷壁……某些並不妨礙交通而沒有被清理的地方,似乎還在升騰著縷縷青煙,散發著火油燃燒後特有的刺鼻氣味兒……

這種悽慘的氣息並沒有收到太多的關注……已經要塞化的城市擁有的生活氣息早就已經隨著撤出了大部分居民而轉移了,至於傭兵們,他們才不會在意眼前的街道上遍佈有多少的殘骸,建築在下面的混凝土房間裡,那每天三頓散發香味兒的白麵包,油炸肉排和一小桶的美酒便足夠他們笑裂了嘴巴——儘管之前訓練場上,長時間的負重跑,大量的劍術和基礎訓練沒少讓他們偷偷罵娘。

不過康斯坦丁的目光,卻隨著那木頭的翻起凝滯了一下……在那下面,兩具糾纏著的屍體從木炭灰和腐臭的泥土之中露了出來。

大概是報告中,攻城戰裡那少數幾個不幸被從掩體中翻了出來的倒黴蛋之中的兩個吧……他們身上似乎是法術和利刃的混合傷痕顯然是出自於獅鷲騎士之手,泥土吸盡了他們身體上的血液,在慘白而佈滿褐色屍斑的身體周圍凝固成為一種紅紅黑黑的古怪顏色,被魔像搬動的木頭挑起了其中一個傢伙的身體,讓一大串綠色從他腹部的切口中流了出來……

康斯坦丁肅立在原地,沉默著……一個小隊的傭兵巡查經過,在那件灰色的罩袍前肅然起來,恭謹的踏著不那麼整齊的小步,經過不知正在思考什麼的統帥,以及那兩個已經逝去的戰友……不過這種偽裝的紀律性在轉過街角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互相調笑著,甚至快樂的唱著荒腔走板的調子。

這就是戰爭,摧毀文明,製造死亡,延伸仇恨,毫無建設與產生……但總有人樂在其中。總是吸引更多的人在其中嶄露頭角,試圖成為那些樂在其中的人……康斯坦丁的思維忽然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轉到了另外的一個層面上——難道是受到了剛才那幾個天使身上的氣息的影響麼?術士搖了搖頭,思維卻並沒有就此終止——準確的說,自己恐怕才是最為樂在其中的一個吧?

就在幾分鐘之前,自己不是還在腦中算計著那些可以儘量的多殺人,多破壞的機械麼?

術士拉下兜帽,深深地吸氣,直到冰冷的空氣充溢整個肺部,也讓腦海中的清醒在唇角邊凝成些微的苦笑……看來,自己現在已經無可避免的被拉進了這個巨大的戰爭的漩渦之中,而更加糟糕的是,今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要對於千萬個生命的軌跡產生無法逆轉的影響,那些歡笑著,唱著歌兒的傢伙們,很有可能有一天就會為了自己的復仇,以及拯救一個靈魂的行動而失去自己的生命……這種奇妙的負重感,讓他的肩背上都彷彿壓著一塊萬鈞巨石一般,沉重得難以呼吸。

“隨著時間的推移,活物都要化為塵埃。總之……生命無常,充斥著混亂、汙穢與痛苦。死亡意味著寧靜、秩序及永恆之美……”

這是什麼時候放進自己記憶中的話呢?當初大概是因為對於死亡描述的那種莫名肅然而記住它的吧,但現在聽起來,似乎像是一種逃避責任的託詞……哲學辯證法是流氓無產者的理論,怎麼說都不是全對,但也不是全錯

術士用力的搖了搖頭,將腦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維拋到一個暫時看不見的角落——他已經聽見有人呼喚他的名字,那意味著另外的一些瑣碎的事情又來了。

“瑣碎”這一次被包裹在一條長長的幾乎曳地的長禮服之中,長裙優雅而又不阻礙步伐,搭配著同樣雪白的透明披肩與長手套,材料的白紗中編進金絲,更讓她看上去高貴而嫵媚——只是那張宜嗔宜喜的眉宇之間此時盡是歲月曆練出的精明和狡捷。

“康斯坦丁閣下……他們逃出去了……”情報販子少有的嚴肅表情讓術士微微愣了愣,不過他很快便猜測出對方表情之中的含義,這也讓他的臉色一起嚴肅起來。最近,需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