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離得知崇安侯父子來訪之事已過去快半個時辰了,睿郡王妃眼見貼身嬤嬤跟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就無回了,心裡越發的焦灼,忍不住再次催起跟前兒服侍的人來:“再去瞧瞧高嬤嬤怎麼還不回來,這次她若再沒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
跟前兒服侍的人不敢多說,忙唯唯諾諾的應了,自去了兩個。
還沒到門口,高嬤嬤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了,睿郡王妃見狀,忙道:“怎麼樣,打聽到崇安侯父子的真正來意了嗎?”
高嬤嬤顧不得行禮,也顧不得喘氣,立刻說道:“奴婢什麼都還來不及打聽到,王爺就回來了,聽說是今兒散朝早,後面派去的人還沒趕到宮門呢,王爺已自先派去的人之口,得知崇安侯父子到訪了……娘娘,您別急,別急啊……”
說著見睿郡王妃一口氣提不上來,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忙搶上前扶住了她。
睿郡王妃急怒攻心之下,反倒迅速冷靜了下來,緊抓住高嬤嬤的手冷聲說道:“都是王善保兩口子奴大欺主,本宮隔得這麼遠,自然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能想來他們竟連本宮也敢欺騙呢?嬤嬤,你這就親自走一趟,教他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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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談判
彼時崇安侯與簡君安已在睿郡王府的外花廳等候多時,茶也已換過幾輪了,眼見睿郡王還沒回來,崇安侯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的簡君安,若不是這個逆子,自己何至於一把年紀了,還要打早兒就到別人家裡來自取其辱?
簡君安感受到父親的目光,油然生起幾分自責與歉疚來,父親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被他這個做兒子的威脅著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也難怪他惱自己,不過他既已答應了女兒,就絕不會食言,大不了他以後加倍孝順父親便是。
父子兩個又等了一會兒,總算將一身郡王服制,顯然一回府便直接來了花廳見客的睿郡王給等了回來。
睿郡王比簡君安年長三歲,長身玉立,俊眉修目,瞧著倒比猶在病中,是為了女兒才一直強撐著沒有倒下的簡君安反倒年輕三歲似的,一進來便笑道:“讓侯爺與世子久等了,都是本王的不是,侯爺與世子快請坐,快請坐。”
又招呼下人:“還不快換熱茶來?”
崇安侯忙帶著簡君安給睿郡王行了禮,方笑道:“王爺實在太客氣了,臣與犬子冒昧的不請自來,才真要請王爺千萬不要見怪才是。”
早被睿郡王親自給攙了起來,扶至座位上坐好,笑道:“侯爺腿腳不便,連皇伯父跟前兒都有侯爺的位子,卻與本王這般客氣,實在是折殺本王了。”
這也是睿郡王一得知崇安侯父子到訪,便立刻吩咐車伕快馬加鞭趕回府的原因,崇安侯雖賦閒已久,在今上面前卻仍有幾分體面,在軍中更是仍大有威望,這樣的人,縱他貴為王爺,也是輕易不能得罪的。
大家寒暄了幾個回合,也就各自落座,說起正事來,睿郡王因先笑問道:“不知侯爺今兒個光臨寒舍,所為何事,本王洗耳恭聽。”
崇安侯見問,抿了抿唇,才笑道:“實不相瞞王爺,臣與犬子今日乃是為向王爺道謝而來。臣府上新近沒了長媳想必王爺也有所耳聞,因家裡連日來都忙亂不堪,竟至家孫女被其乳母哄出了府去都不知道,更不必說出城後家孫女還與其乳母走失了,所幸機緣巧合之下,蒙貴府的哥兒相救,才撐到了犬子親自帶著人去將她尋到了,如此大恩,臣與犬子實在無以相報,就讓犬子給王爺磕個頭,聊表謝意罷。”
簡君安立刻應聲跪了下去:“王爺有所不知,臣與亡妻膝下只得一個女兒,如今亡妻又扔下臣先去了,可以說小女就是臣的命,所以哥兒不只是救了小女,更是救了臣,王爺與哥兒的大恩大德,臣永世不忘,這輩子自不必說,下輩子也定要結草銜環來報。”說完深深叩下了頭去。
睿郡王早已呆住了,他兩個兒子都還小呢,且日日足不出戶的,怎麼可能在城外救下了崇安侯府的小姐?
因忙離座去攙簡君安起來,一面笑道:“世子太客氣了,本王實在受之有愧,只是一點,本王兩個兒子都還小,連日來更不曾出過府門一步,怎麼可能救下令千金,世子莫不是弄錯了?”
簡君安聽得一陣心寒齒冷,睿郡王竟說自己只有兩個兒子,難怪修哥兒在莊子上被凌虐成那樣了,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