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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把事情捅到公爹面前,萬一公爹不讓她們母女搬出去怎麼辦?

古氏還待再說,轉念一想,人去不中留,她執意要搬出去,便是公爹也未必好攔的,總不能不讓他們夫妻團聚,以後二爺與上峰同僚們之間的交際應酬,都讓陸氏那賤人一個小妾出面罷,崇安侯府可丟不起這個人!

何況五千兩的確不是小數目,也不怪平氏不敢私自做主,且讓她回公爹去罷,橫豎兩房沒分家,這家裡的產業,本來就該有他們二房一份。

古氏遂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孃兒倆就先回去了,等大嫂請示過公爹後,還請儘快打發人告訴我一聲,我心裡也好有個底兒。”說完起身向平氏屈膝告辭。

簡沫先是被她的自以為是自說自話慪了個半死,這會兒又被她張口就要五千兩難堪了個半死,早待不下去了,見她總算肯走了,忙起身也衝平氏行了個禮,含淚說了一句:“大伯母,我回頭再來給您請安。”也不理會古氏,徑自跑了出去。

偏古氏還能面不改色的來一句:“這孩子,定是被她父親就要回來了的訊息弄得高興得都傻了,大嫂千萬別與她一般見識。”才跟著也出去了。

餘下平氏看了一眼簡潯,見簡潯臉上的表情用言語根本形容不出來,想來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片刻方嘆道:“我方才還想著,若是能借此機會將他們一房給分出去,於咱們家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了,看沫丫頭羞惱難堪成那樣,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又倔強的不肯落下來,到底還是忍不下那個心。”

簡潯道:“母親忍不下這個有什麼用,決定權到底在二嬸手上,且二妹妹這些年與二嬸相依為命,感情極深,只怕也不會願意讓二嬸一個人出去,自己留下的,勢必會二嬸去哪裡,她就去哪裡的。”

前世簡沫跟自己一樣早早沒了娘,在陸氏手下苟延殘喘,完美的詮釋了那句話‘沒孃的孩子是根草’,可這輩子她分明親孃一直活著,分明就是有孃的孩子了,誰知道日子依然比前世好不到哪裡去,——這般看來,她也的確可憐!

平氏聞言,又是一嘆:“偏她這些年還好意思每每說什麼‘當年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和離了,如今人生必不是這番景象’,她哪有半點真正為沫丫頭考慮過了,要我說,當年她若真和離了,於沫丫頭反倒更好呢!罷了,這事兒我們說什麼都不頂用,且待晚間你爹爹回來後,我與他說了,我們再一起回你祖父,請你祖父示下罷。”

簡潯點點頭,沒有再說,心裡卻在想著,便簡君平為了名聲,暫時容下了古氏住進新宅子,怕也不會給予她正室夫人應有的體面和尊重,何況陸氏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勢必要一心取古氏而代之的,一個誓死要保住正室的名分,一個則誓死要將正室的名頭奪到手……看來簡君平的後宅,註定會很熱鬧了,她得幫古氏一把,讓她好歹能多與陸氏過幾回合的著才是,那樣御史臺的御史們也不必再日日閒著,總算能有事可做了。

所以晚間簡君安回來,聽平氏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立刻同了平氏一道要去景明院見崇安侯時,簡潯也藉口想去看一看簡澤和簡沂,跟去了景明院,然後給崇安侯請了安後,便穩穩的坐著,不肯出去了。

簡君安與平氏見狀,想著女兒向來有主見,好些事見解更是比他們還要獨到,便沒有堅持讓她出去,由平氏三言兩語把事情回了崇安侯,末了道:“兒媳想著花名冊給了也沒什麼,所以下午已讓人謄了一份文安院的送去給二弟妹,可二弟妹說的要支五千兩,這麼大一筆銀子,兒媳實在不敢擅自做主,這才會同了大爺一道來回公爹,還請公爹示下。”

崇安侯聞言,因沒有身臨其境,親耳聽古氏說這話,倒是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來,只諷笑道:“唸了這麼多年的經,還是沒能讓她變得通透平和一些,倒連沫丫頭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都不如了。罷了,她既非要出去,且由得她罷,不過五千兩太多了,給她兩千兩即可,另外告訴她,路是她自己選的,以後是好是歹,我都不會再管她,讓她好自為之。”

本來崇安侯還想著,等次子回來後,雖有些艱難,自己仍要堅持說服他,甚至彈壓住他,讓他將正室夫人的名分仍給古氏,誥命也給古氏,但古氏以後都留在侯府裡,陸氏則在新宅子裡,二人一人得面子,一人得裡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省得他忽然擢升回京,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抓他的小辮子,就以他後宅不寧內帷不修,甚至是寵妾滅妻來參奏他,那他在蜀地這些年的努力和受的那些苦,豈非都白費了?

只可惜古氏顯然不這麼想,她是面子也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