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很有建設性意見的。”

“可以，不過我有條件。”顧慕睜開雙眼，看著說得眉飛色舞的施馥。

被那稍稍柔和的目光一看，施馥差點又要陶醉了：“妾身洗耳恭聽。”

“以後正常一點，不要再瘋言瘋語。”顧慕毫不留情地指出施馥的言行。

瘋言瘋語？

施馥眼角一跳，居然說她像個瘋子一樣，可惡至極，施馥怒極反笑，臉上笑得都能擠出水來，眼波遞送，媚眼如絲。

“王爺夫君，妾身雖然不能如睡美人那般風情萬種。”施馥掩袖做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樣子，繼而，臉上馬上暴雨驟至，將豔陽天不知道趕到哪裡去了，“但是妾身一定會做到瘋情萬種，記住，這個瘋不是風花雪月的風，而是王爺夫君口中所說的瘋言瘋語的瘋。”

明白跟施馥說話只有氣死自己的份，顧慕索性懶得理她，閉上雙眼假寐。

施馥一見，氣不打一處來，爭鋒相對要雙方配合才行，一個人吵架多沒意思，於是，施馥的魔爪伸向顧慕，卻在即將觸碰到那一片衣角的時候，被顧慕突然截住。

“為什麼你閉著眼睛都知道。”施馥很不服氣，不是說體弱多病嗎，怎麼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看他臉色，又好像是那麼一回事。難道他武功高強，可是上次殺水中橫蟹的時候他明明受傷很重，若是說他武功低弱，但是為什麼反應這麼敏捷，而且有時候她都掙脫不了。難道當時是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他只來得及替她握住那劍鋒，還是本來想要親手殺了水中橫蟹，不料這咳嗽一上來，只能讓她出手，還是想要讓她鍛鍊鍛鍊殺人的本領。

這什麼跟什麼，一團亂，看來邏輯思維還有待提高。

“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顧慕抓著施馥的手警告，“以後不要有小動作。”

施馥扁了扁嘴，緊抿著雙唇，眼裡氤氳起朦朧一片，淚珠在眼裡滾了幾圈，固執地沒有掉下來，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顧慕，像是無聲地指控。

“你……”顧慕一怔，眼眸微微收縮，無言地鬆開扣住施馥手腕的雙手。

施馥背轉過身體，靠在馬車壁上，雙手環膝，一句話也不說，從嘰嘰喳喳的氛圍一下子變成默然無聲，顧慕忽然之間有些不能適應，尤其看著那個縮在一起的人，莫名地有些不太舒服。

“我從來不會委婉說話，你適應得了最好，適應不了就離我遠一點。”顧慕破天荒開口，語氣不知比剛才的冷厲弱了幾分。

施馥雙肩一顫，漸漸地不停顫抖，肩膀一顫一顫，好像是無聲的壓抑的隱忍的啜泣。

顧慕心裡有些煩躁，皺著眉頭，好半天才從嘴裡說出一句：“你，別哭了。”

施馥雙肩顫抖地更厲害了，一個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她轉過身，眼裡還帶著笑出來的淚花。

“你！”顧慕發現自己被耍了，頓時怒了，馬車裡氣溫漸漸降低。

“王爺夫君，你先息息怒，氣壞身子可不好，你要知道，我練得可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的功夫。不過你些話可真叫人傷心，似一把無形劍直穿我心，我們才成婚一天不到，你就想要盤算著趕人了。雖然我也很希望你一紙休書，但是會不會快了一點，好歹也得給我留那麼一點點顏面吧。”施馥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併攏，對著顧慕商討。

顧慕冷哼一聲。

“以後呢你只要像方才那句帶著點哄人的說話的語氣跟我說話就行了，這就是所謂的委婉，妾身知道王爺夫君雖然不能做到最好但是一定能做到更好。”施馥侃侃而談，忽然轉變話鋒，“如果王爺夫君說話再不留情面，我可是會當街哭給你看的哦，王爺夫君應該知道你的王妃我可是‘瘋情萬種’，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施馥似乎沒有察覺出越來越低的氣溫，朝著顧慕無所畏懼地眨了眨眼，繼而一副沒事人一樣，口中還吹著口哨。

顧慕眯起雙眼，看著翻臉比變臉還快的施馥，卻有些無可奈何，勉力想要壓下怒意，哪知施馥訝然了一聲，彷彿發現這麼驚天大事：“王爺夫君，你臉怎麼紅了，紅嘟嘟的好可愛啊，難道是喜歡我不好意思開口？”

顧慕雙掌緊握成拳，施馥這次可是真真正正抖瑟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難道你……生氣的十分……嚴重的時候……臉色會這樣……不成？”

“王爺王妃，王府到了。”鍾明在馬車外說了一聲。

施馥如蒙大赦，哪管右腳踝痛不痛，提著裙襬就鑽了出去：“明明，愛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