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上管松。牛二、桑雲和藺長風一致認為,若想在逆境中滅管復趙,斬殺當今王上管松無疑是一條捷徑。只有除掉管松,再亮出趙武乃趙氏遺孤的身份,全國上下一定一呼百應,趙氏血脈的號召力毋庸置疑。
對於復國的艱難程度,牛二倍感責任之重與壓力之大,在各種途徑上他沒少費心神。眼前情況對他們極為不利,人單力孤,像他們這樣的身份想去接近上層貴族都是很難的。當然,顛覆管國方法是有的,可是他們一條都不佔,比如擁有雄厚的財力,控制軍隊,進入管國上層貴族群體,這裡的每一條都不易獲得。
巧合的是,趙武成功的贏取了這位管姓千金的芳心,先不管此女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管氏王族的人。有了她的出現,無疑是迷霧重重中的燈塔,照亮了前進的方向,有了正確的指引。
男歡女愛是小,復國大業是大。牛二發現良機,絕不會輕易收手。所以他嚴詞趙武,不論什麼情況,都要與此女交往下去,若是縝持一點,可以暫時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不要輕易的對此女表露厭煩之態。
趙武當然不會對此女心生厭惡,他其實對此女很有好感,不是那夜發生的尷尬一幕,他認為彼此關係會更上一層樓。自然這多半出於友情心態,可自從窺見此女身體之後,趙武的感覺變得很異樣,好像懵懵懂懂對其有些難以割捨,心情複雜,很彷徨又很糾結。他的思緒紛亂,如同理不清頭緒的一團亂麻。
在牛二的干涉下,趙武與管風關係恢復一些,此後不久趙武竟然主動又去了一次小院,這讓管風笑逐顏開,喜上眉梢。她還認為小院是二人複合最難解的疙瘩。
不過,這次趙武前去小院顯得很拘謹,並從始至終和管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拘言笑,表情有些僵硬。他很呆板的在小院逗留了一會兒,就再三推脫,慌慌張張的逃離小院。
看著趙武落荒而逃的背影,管風嘴唇輕抿,大眼睛忽閃中帶著一絲茫然,似乎有些惆悵和侷促,但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愛一個人好難,尤其是雙方身份懸殊,而且對方好像現在又千方百計的躲閃,前景不容樂觀。時至今日他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如果依自己的背景,權勢、地位、金錢所有的一切都能輕易所得,可是為什麼不主動的迎合?難道自己不夠優秀嗎?
管風修長的睫毛閃動,眼中黯淡無神。其實對於自己的容貌她還是很自信的,絕不是這裡出現了問題!這麼說他難以消化自己火爆的性格?可平時她卻是相當文靜與大方的,僅僅只是在某段時間內,她很難壓制自己的**。但這都是因為強烈的愛意,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
望著趙武漸漸遠去,管風思緒難平。
正如之前牛二命令式的讓趙武與她說話,來小院同樣也是牛二勒令趙武去的。牛二的意思非常清晰,就算硬著頭皮上也得上,此事關係重大,不容得趙武有推辭。
入夜,書院管風所住小院內,格外寂靜。屋裡此刻還有燈光,不時有侍女走動,燈光映襯下,虛影忽大忽小,顯得挺忙碌。這時候正是管風挑燈夜讀的最佳時間,她坐於書桌前一絲不苟,任由丫鬟為她忙前忙後。
屋外,幾名守衛沿著熟悉的路線慢慢來回踱步,他們腳步沉穩,幾乎每一步都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絲毫不敢打擾到屋內的管風。
“馮兄,我們鳳公主這是怎麼了?莫非真的看上那個叫做牛武的學生?以鳳公主高貴的身份,可以在王公貴族中任選佳婿,為什麼偏偏會看上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平民。這牛武雖說長得出眾,但與鳳公主相差的太懸殊了,此事若被上方知道,恐怕牛武不死也要脫層皮啊。”三個守衛似乎有些疲倦,走到小院的竹製簡易涼亭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其中一個瘦削的守衛用略顯沙啞的聲音低聲如此說道。
他的話一出,令外兩位守衛都有同感。不過出於小心,一位守衛還是警惕的向四下張望了一下,確信周圍沒人,才噓了一口氣,整個人真正的放鬆下來。
“楊老弟,儘量小聲著點,我們可不要圖一時口快,把鳳公主的身份暴露出去。上方若是知道了,莫說是我們的腦袋保不住,還會牽連全家都跟著遭殃。”那守衛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並且極為謹慎的小聲說道。
“馮兄不要過於小心了,整個東陽書院也怕難找出與我們相抗衡的人物,以我們的身手,那些靠嘴皮子吃飯的武科老師根本就是一群廢物,除了他們之外,難道還有人膽敢靠近此地!我借他們一個狗膽……”楊姓守衛滿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