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結了嗎,你既然承認了自己煉體士的身份,我們也不會斤斤計較。其實我們之間並無過節,剛才發生的事權當沒有發生過。”虛坤聞言換了一張笑臉說道:“識破你煉體士身份並不難,你剛才捏碎杯子,讓杯中的水暴成水霧就是例項,一般的外功高手再如何厲害,也不懂得使用鬥之氣,這鬥之氣只有趙國的煉體士才會運用嫻熟。所以,你那暴成水霧的能力正是證明了你乃不折不扣的煉體士。不過,看你的模樣,卻想不到已經晉級到二星夯士,很讓人出乎意料啊。”
“原來是這樣……”牛二虛驚了一場,如釋重負。若是對方施展靈識就辨別出他煉體士的身份,那便要壞事了,他可不想把自己七星大夯師的修為擺在明面上。
一番交談,由於牛二的轉變,屋中的氣氛緩和下來。那虛禪和虛坤與他再無芥蒂,逐漸將話題轉移至趙國那裡。這兩位在幾十年前曾經去過趙國,並在趙國停留過一段時間,所以對趙國的煉體士比較熟悉。而之所以極為關注與煉體士,和他們自身的修煉有關。佛門的許多功法都強調外功,像聞名於世的金鐘罩、金剛罩、鐵布衫等等,皆以修煉身體為主。但凡同類別的功法,都有其獨到之處,只有有多方借鑑別的功法的長處,才會令自己的功法得以融會貫通,取長補短。
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後,牛二含含糊糊的把煉體士說了一通。此事可不能完全講通徹,一個自稱二星煉體士的人不可能有什麼特別高深的理論。不過即便這樣,那虛禪他們卻聽的津津有味,有種釋然的感覺。當然,同時牛二也會問及佛門的一些功法,希望能得到一些好處。只是他們守口如瓶,在功法上更是含糊其辭、躲躲閃閃,一點有用的都不會講。
這令牛二頗為失望,他原本還是有些想法的,特別是自己對那本已經毀掉的金剛不壞神功非常的留戀。那時的牛二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全憑著一股執著、韌勁,生生把金剛不壞神功的書翻爛了,只留下那菲薄的銅人佛陀被意外煉化。同為佛門的功法,其中必有淵源,因此他極為關注這些。不過細想一下,各門各派流傳下來,自有其精髓所在,誰都不可能把本門的精華隨便的講出來,這是原則問題。
和虛禪他們勾心鬥角的說了一下午,酒喝下去不少,一個個越喝越清醒。牛二自不必說,他煉體士大夯師的境界,酒進肚之後立刻就能化為酒氣從身體的汗毛孔中蒸發掉,別說喝半天的酒,就是喝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喝醉。對方修士的身份,自然應付酒也有其獨到之處,到了宿命期的境界,別說是酒,便是飯菜,只需運轉吸力,可直接的攝取其中的精華所在。
到天色將暗,覺信三位才漸漸的緩了過來,每個人都是眼中佈滿血絲,一臉的醉意。他們心裡倒算清醒,搖搖晃晃的清水洗臉,經過一番活動,酒勁下去不少,好歹恢復一多半。
“實在抱歉,各位前輩。我們不勝酒力,還望多包涵。”覺信酒醒過來慌忙解釋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虛坤笑道:“若是知道你們如此的不禁喝,還不如早些給你們這個。”說著虛坤手腕輕輕一抖,就同時射出三粒黃豆大小的藥丸,那藥丸在虛坤的控制下,速度緩慢,竟然是輕飄飄的飛至覺信三人的胸前,覺信三人不敢怠慢,伸手接住。
“此藥丸調經活血,也有醒酒的功效,你們快些服下吧。”虛坤擺擺手,一副頗為淡漠的樣子。
不過,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牛二卻是眉頭一皺,瞧虛坤的模樣,沒有絲毫關心的意思,分明是一種施捨,對門前乞討的乞丐扔錢的施捨。這個表情讓牛二很是不爽,他的心彷彿被猛地揪了一下,頓生厭惡情緒。之前曾被人欺負的場面在腦海中一一閃過,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血脈擴張,熱血沸騰,馬上就有當場修理虛坤的衝動。
好在他的心裡波動不是十分明顯,頭腦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臉上旋即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春香閣的夜宴姍姍來遲。會場位於巨大的廣場之上,那裡擺置著一張張長條案子,細數過去,不下數百條之多。案子後面則是一個個厚實的蒲團,所有在場之人均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而他們正對面也有幾百條如此的長條案子,這是專為春香閣的人自己所設。
人流如織,在春香閣井井有條的安排之下,各就其位,喧譁聲逐漸熱烈起來。一些挨著近些的互相問候,也有一些本來便相識的更是隔著很遠彼此打著招呼。對面春香閣的人也很多坐下,每個人都面帶笑容對周圍認識或者不認識的點頭示意。
虛禪和牛二等人被安置在一處不起眼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