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橫刀奪愛?他瞪了她一眼,是他被人橫刀奪愛好嗎?
然杜芸青又繼續罵:“躲在這裡喝悶酒,南陵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現在你是皇上啊,就算那些大臣們要殺,你就是硬留她在身邊,又有何不可?那死老東西,死了還能扳出這麼一道聖旨!要是我在,我就衝上前直接替你撕了!反正就是全南陵國計程車兵都來通緝我,我杜芸青也不怕!”
他冷漠的又朝她瞥去一眼,卻從桌上的茶托處,再拿了一空杯,繼續給自己倒酒。可是隻喝了一口,就對杜芸青開口說道:“我約她在這裡見面,我一直相信她會來的。她怎麼捨得違揹我們曾經的誓言?她一心就想要出宮,為了出宮,她甚至逼著我讓她成為那姓夜的側妃!我是生氣,我好生氣,我氣她真的這麼不留情分,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那比她親手殺了我還難受!所以我允了!”
說到此,他又舉杯,給自己狠狠的灌下一口。
那冰涼卻火辣的刺激,從咽喉一直往腹中淌去,竟是能直直的穿入心臟,將他疼痛的心,暫時麻痺。
她為什麼不來?她一定能聽見他的話的。
他如今已經拿到了令牌,她不喜歡皇宮,她只要在這屋中好好的等他一個月,他就能出來和她團聚了。他本想對那令牌許的願望是,在不犧牲她的情況下,將他身上的血咒永遠除去!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血咒再痛,都沒有他揹負的她對他的仇恨更痛!
她已經想起了過去,想起了他是她的殺母仇人,那麼她,真的會像雪後恨他的父親和師父那樣,恨他嗎?
他不想讓她活在仇恨中,所以他若是要許願,那他新的願望便是,讓她所有的親人,都活過來!
起死回生,父皇曾經告訴他,這個令牌能實現的願望,包括,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他從沒想過,這一點,對他居然這麼重要!
但也只有那樣,他們之間,才不會存在那樣的血海深仇……
窗外忽然吹起大風,將未關的窗戶吹得啪啪作響。他喝酒喝到最後還是有些上了頭,無意被這陣風一吹,竟控制不住的狂吐起來!
杜芸青一看即刻過來替他拍背,但見他吐得太過狼狽,她於是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終於搜出塊絹帕來給他擦拭。她這才想起這塊絹帕,是她當時從那鳳袍上取下來的,本說要給風千雪還回去,可沒想竟然將這事忘了!
與此同時,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睿兒,那個令牌,你拿到了嗎?”她記得那聖教令牌一直在風千雪身上,可風千雪走的時候,卻沒和她交代這令牌的事。
南炎睿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袖袋中掏出那被明黃緞錦包好的聖教令牌。自他從她桌上拿過來後,就一直沒有將它開啟。
杜芸青一看,當場就愣了!
“睿兒,你什麼時候拿到這令牌的?”
“昨晚。不,今早。”他邊答邊開啟緞錦,將亮出的令牌拿在手上細細端詳。
昨晚……今早……那意思就是,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風千雪的房間裡!她真是要瘋了!既然這樣,她何必在定和宮內等他等了一個晚上?
又有陣風從窗外吹入,南炎睿的頭又開始疼了,好不容易平復的胃,隱隱約約的又在翻騰。杜芸青走過去直接將窗戶關緊,可卻突然聽身後的人大叫一聲:“青姨,這令牌是假的!”
“什麼?怎麼可能呢?”杜芸青急忙轉身回去,奪過他手中的聖教令牌,藉著燭光細細端詳。那耀眼的金屬光澤,怎麼看都是真金啊!誰會拿真的金子,去做一個假的令牌?
“你確定這是假的?可千雪也不會做調換令牌的事啊!”杜芸青想了想,忽的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這一定是七王妃乾的!那天她來找千雪,好像有什麼事要說,可見我在,又不好開口,結果千雪就把我支出去了……”
七王妃,是夜洛塵的王妃,趙敏君?
怎會是她?
南炎睿頭更疼了,胃內還在不時的搗騰,他又忍不住吐了一地,然後拿起剛剛杜芸青給他的絹帕,再抹了抹嘴。
杜芸青越想越覺得不對,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最近的事弄得心煩意亂,所以忽略了太多東西。
“對了!還有一件事!”她又想起了,而且她相信這件事一定是非常重要,否則,風千雪不會專門只派她一個人去!
“什麼事?”他擰眉看她。
杜芸青面色有些複雜,她真的是太大意了,“昨晚千雪讓我親自將那鳳袍送還給你,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