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責怪她辦事不利了。
柴惜月跺了跺腳,朝關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恨恨道:“顧重陽,你遲早要淪為我掌中棋子。”
第二天一大早,顧重陽給崔老夫人請安,在禧榮院遇到了二夫人,她帶著二小姐顧重珠,見到顧重陽就滿臉堆笑:“瞧瞧我們重陽,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怪不得家中這麼多女孩兒,大伯母獨獨疼愛你,就是我見了,也喜歡得不得了。”
人心真是易變啊!從前葛老夫人掌家的時候,二夫人對自己十分冷淡,甚至為了顧重珠而對自己出口嘲諷,如今風水輪流轉,她也放低身段恭維自己了。
雖然明知道她口是心非,目的不純,不過,被人誇獎恭維的感覺的確很不錯。
顧重珠笑盈盈地望著顧重陽:“四妹妹,你看這玉簪跟我十分相配,我太喜歡了。”
說著,她又看向崔老夫人:“伯祖母,你看,漂亮嗎?”
碧綠色的玉簪如一汪春水,帶在顧重珠如雲的髮髻裡,越發顯得她發如錦緞。
崔老夫人就笑:“珠姐兒生得花容月貌,這玉簪跟你十分相配。”
顧重珠抿嘴一笑:“是四妹妹眼光好,選了這玉簪,讓我三分姿色到顯得有十分了。”
二姐姐變化真的好大,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這嬌柔的樣子不是她的本性,但她能控制自己火爆的脾氣,也算難能可貴了。
“是二姐姐長得漂亮,玉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崔老夫人也道:“珠姐兒是長得好,要不然延恩侯夫人也不會託人來問了。”
二夫人呆了一下:“大伯母,您說的是真的?”
崔老夫人點點頭道:“之前我在潭拓寺禮佛的時候,遇到了延恩侯夫人,她很喜歡珠姐兒。”
顧重陽的呼吸不由一滯,延恩侯府?不就是賀潤年家嗎?
若是按照時間推算,賀潤年此時恐怕已經娶了他青梅竹馬的表妹了吧?對,他娶了他表妹,然後表妹難產死了,他成了年輕的鰥夫。
如果她沒有猜錯,延恩侯夫人是想為賀潤年求娶二姐姐了。
之前,顧重珠因為陷害顧重芝不成,反而害了自己。雖然那天來的都是跟顧家有親的小姑娘,事後葛老夫人又給各家送禮封口,但知情的人依然覺得顧重珠閨德敗壞。
崔老夫人掌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請了女夫子與教養嬤嬤好好的給顧家的女孩子立規矩。
顧葳蕤生病的時候,崔老夫人曾在佛祖面前許過抄經禮佛的願,今年上半年她就帶著顧重珠去潭拓寺長住。
二夫人心疼女兒,自然捨不得,可奈不住崔老夫人的命令。
等顧重珠回來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懂禮貌,二夫人高興的不得了。
此刻,聽說自己女兒得了延恩侯夫人的青眼,她更是驚喜,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慶陽侯府雖然也是侯府,但侯爺顧葳蕤卻沒有什麼實權,延恩侯府可不一樣了,延恩侯可是兵部侍郎,他三個兒子,除了最小的兒子之外,長子、次子身上都有軍功。若珠姐兒能嫁入延恩侯府,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二夫人雖然高興,卻還沒有糊塗,她問道:“延恩侯家三位公子不是都已經娶妻了嗎?”
“是都娶妻了。不過三公子的妻房半年前難產死了,如今鰥居。”崔老夫人道:“延恩侯是兵部侍郎,家世比我們慶陽侯府還要好,三公子雖然是鰥夫,但今年才十七歲,前頭那個夫人是難產死的,也沒有留下個一男半女。顧家的女孩兒若是嫁過去,雖然是繼室,卻跟原配也差不了多少。”
聽崔老夫人說了這麼多,二夫人顯然心動了:“家世門第的確很好,就是不知道這三公子人品相貌如何?”
崔老夫人也點頭道:“你說的很是,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人品。那孩子我沒見過,不過延恩侯為人恭謹,夫人也是個嚴肅守禮的性子,夫妻兩個刻板卻不苛刻,想來孩子也不會是遊手好閒的浪蕩子。不過,還是要親眼見過才好。這樣吧,明天讓侯爺做東,請了三公子來我們家,你趁機見上一見,可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夫人十分高興:“多謝大伯母,珠姐兒有您疼著,比我這個親孃還強十倍百倍呢。”
“大伯母要請誰?”簾子一動,葛碧蓮帶著顧重珍跟柴惜月走了進來:“我說二嫂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原來是要給二小姐說親吶!”
這話一出,顧重珠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雖然是有說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