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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的典籍,是由何人或是哪個團體所著。”

岳陽道:“如此說來,這部《大天輪經》便是香巴拉人民的智慧結晶,由香巴拉的人帶至西藏,再由西藏傳至印度;而香巴拉就是苯教中的魏摩隆仁,魏摩隆仁則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一個地方,任何翻雪山的人都不可能到達那裡,要去那裡得透過箭道,也就是香巴拉傳說中的地之肚臍隱秘通道。”

張立介面道:“就是我們現在要找的東西。”

亞拉法師道:“強巴少爺,你怎麼不說話?又想到了什麼?”

卓木強巴道:“亞拉法師,你說的這個很重要。我感覺像又抓住了什麼東西,不過現在還串不起來,回去後再查查資料,說不定有更多發現。法師,你說,那魏摩隆仁為什麼要叫涅槃之地?”

亞拉法師道:“是這樣的,在魏摩隆仁的傳說中,自天地誕生之初便有此地,並且將永遠不會毀滅;每隔一千零二十八年,它就將在火焰中重生,將裡面的一切都重新清洗;而那一天,所有虔誠的苯教徒都會隨著魏摩隆仁的重生而前往極樂之地,得成正果,不生不滅,所以叫做涅槃之地。”

卓木強巴道:“我越來越相信,我們接觸到的一切,將帶給我們一個真實的香巴拉,一個被歷史遺忘在角落裡的地方。”

5、重返工布村

進入墨脫山區之後,卓木強巴多次將多吉交到自己手中的玉蠶拿出來觀摩,看過之後,又躊躇著將它放入口袋,過一會兒,又拿出來。亞拉法師看在眼裡,勸慰道:“沒關係的,那個女娃娃很堅強。而且,工布村的村民都對你的聖使身份很認可,她知道多吉是為了救聖使而遭遇不幸,心裡或許就不會太難受了。”

卓木強巴道:“可是,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加感到難辭其咎埃”

張立拍拍卓木強巴的手臂,岳陽也揹著大包,關切地看著卓木強巴,眼中是一種鼓勵。

卓木強巴點點頭,又將那玉蠶收起,繼續向前。

岳陽盯著玉蠶道:“奇怪,我從來沒見過如此逼真的玉蠶,好像就是一條真正的蠶一樣。”

山漸青,天漸朗,遠離了喧囂和迷茫,快到天地邊際的時候,工布村就遙遙在望了。那一抹紅霞依舊守護在村口,一如既往地紅似驕陽滴血,融入遠遠的青山碧水,彷彿亙古以來就存在的一幅畫卷。

走得近了,卓木強巴步伐漸沉,他眼前彷彿已經出現了那個俏生生佇立在村口、身著火紅氆氌袍和頭巾的小女孩。當羊群早已規矩地回了村莊,她卻依然有些不捨地望著東方,似乎在等什麼人。只是,她等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那幅紅衫白羊映著藍天白雲的畫面,讓卓木強巴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

當他們行至村口,只見那眉清目秀的嘎嘎,還是那樣有些怕生地佇立在村口,好像瘦了;一襲火紅的氆氌袍好似那天邊的雲霞,只是頭巾已解,秀髮流雲般垂下來;她的手掌套著皮墊,腰間圍著皮圍裙,膝前有護膝,腳上無鞋,露出一雙纖細無瑕的秀足。卓木強巴心中咯噔一下,這套裝束他太熟悉了,這是磕長頭的工具。這種原地磕長頭通常是藏民為還願或祈求保佑而做的儀式,按信徒教義來說,至少需要赤足連續磕上一萬次才算心誠,在磕長頭時心無旁騖,猶若無人之境。

只見嘎嘎雙手合十,閉著雙眼,把手高高地舉過頭頂,再緩緩地放下來,觸及額頭,再觸及嘴唇,接著是心口,經過三條通往靈魂的通路,慢慢跪下匍匐全身,額頭觸地,用盡全身力量讓身體去親吻那片神聖的大地。

遠遠地看到她額頭中心有個微微突起的印記,走得近了,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老繭,卓木強巴的心顫動了一下:每天要反覆磕多少頭,才能把頭上磕出老繭!

一看到這樣的場景,連張立和岳陽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一行四人揹著厚重的行囊,默默地注視著嘎嘎,心中充滿愧疚地,看著她那柔弱纖細的雙手高舉過頭頂,擊掌,緩緩放下,觸及額頭、嘴唇、心口,慢慢跪下,匍匐,手臂伸直,額頭及地,再站起來,嘴裡唸唸有詞,一次,又一次。那一刻天地無聲,清風蕭瑟,只能聽到擊掌時皮墊發出異常清脆的響聲,“啪,啪,啪……”就像皮鞭抽打在卓木強巴的臉上。嘎嘎站起來時,就像一位肅穆的聖女,顯得那麼高貴、聖潔,她心中的思念,都轉化為那“啪啪啪”的祈禱之聲,充盈於天地之間。

好幾次,每當看到嘎嘎站起身來,張立和岳陽都想扭頭便走。這個事情應該交由強巴少爺獨自去解決,那張醫生生的俏臉所流露的那種平靜和堅毅,他們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