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去見了孟棠,把她安置在了總參謀部的技術部門,“我先去忙會,晚上一起吃飯,我有話和你說。”
總參謀部的人對陳清遠都很恭敬,孟棠也很自覺地改口稱呼他為參謀長,點了點頭,“好。”
陳清遠離開時孟棠已經在和一旁的女同志說話,對方正在指導她。站在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孟棠的側臉,同事和她說話時她聽的很仔細,時不時會低頭做個筆記。然後不知說到什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陳清遠雖然不知道侄子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但他知道男人大概喜歡什麼型別,孟棠的可塑性很高。
孟棠像個初學者一樣在聽前輩說話,要注意的事項,嚴禁洩露的資訊。她真的很感激陳清遠,如果不是他還了她的清白,銷了案底,恐怕她這輩子就再也不能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了。涉嫌洩密,這永遠是他們這個職業不能觸碰的禁區,或許也可以說是任何職業。那會毀了她的人生。
女同事教了孟棠一會,沒想到上手很快,一開始她見孟棠年輕,還擔心要花費大部分精力教,沒想到竟然多了個好幫手。
忙了一陣子,孟棠起身離開座位,拿著杯子去休息室倒水。休息室裡還有另一個男人,她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人不熟悉,本打算在男人轉身時衝他禮貌地打個招呼。沒想到對方卻沒看她。
男人泡好茶就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又折了回來,站在站口盯著她的背影看。
孟棠回頭時正好對上他的眼睛,男人激動地差點砸了自己手裡的杯子,急忙把杯子放到一旁,朝她走了過來,親切地按住她的雙肩,“孟棠!你怎麼會在這裡?”
孟棠也很驚奇,“羅非,你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
男人長得很清俊,高高瘦瘦的,戴個眼鏡,看上去十分乾淨,是她的大學同學。兩人互換了好幾年的筆記,分組做專案也經常合作,他非常出色,大學沒畢業就和一間德國公司簽了工作合同。
羅非笑了笑,“說來話長,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今晚不成,反正我們現在一起工作了,再約也方便。”
“約了男朋友?”羅非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重色輕友。有了男朋友連很久不見的大學同學也不管了,作為我在X市最親的人,孟棠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許久沒有人和她這麼開玩笑了,從公司出事到她坐在被告席,然後是初審判決,再到後來孟然不停地上訴,最終罪名成立被判入獄。這個過程將她折磨得心力交瘁,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和同學朋友斷了聯絡。
如今再次遇到羅非,這讓她回憶起生命中的那些美好時光,忽然感到一股暖流淌進心底。
重重拍了拍羅非的肩,用一貫的語氣道:“送你一個字!”
“滾?”羅非也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認真道:“孟棠,其實見到你我真的挺開心的。跟德國公司合約期滿就沒續約,現在我和姚瑤他們都在C市,這次是調過來參與研究的,在X市不會停留太久,也就三個月左右。到時候你跟我一起走吧,大家都挺想你的。”
孟棠時刻記著自己現在不是自由身,和即將結婚的事實,這一刻面對羅非期待的眼神,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非只當她不捨得自己的家鄉,笑得眼睛微眯,“尤其是姚瑤那丫頭,成天惦記著你吶。說不知道怎麼樣了,也不給她個信,讓她著急。”
“我也挺想你們的,但我只打算留在X市。”
孟棠說出這句話時心情真的很複雜,要不是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大概就真的哽咽了。大學時期他們玩得很瘋,那時她不用小心翼翼,不用提防著任何人,捅了簍子也會有人和她一起扛。
陳清遠本來是來倒水的,沒想到碰巧趕上老同學重逢的畫面,於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斷。在羅非問孟棠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去C市時,陳清遠的心跟著收緊了一下,眸光也變得陰冷。只是孟棠的回答讓他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她大概很想離開這裡去C市吧。
每個人都有很多種樣子,熟悉的朋友、不熟的朋友、親人、戀人、陌生人
而孟棠只有在羅非這些人的面前才是真的自己,不像在他面前那樣,恭敬、拘謹。可那又怎麼樣呢?是他把她放出來的不是嗎?
未免夜長夢多,這個婚勢必要早結。
準備工作
羅非回到座位後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總覺得孟棠變了很多,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以前她明媚張揚,還會有點小囂張。可今天看到她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