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是誰寄的。”
黑眼鏡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你該不是練了什麼邪術吧,這東西我明天要交給錢經理……”說完,她就準備把瓶子收起來,就在這時候,我隱隱的看見瓶子裡冒出淡淡的黑氣正纏繞著黑眼鏡,我立馬上前要把那瓶子奪回來,來不及解釋,我大喊,“你快把瓶子給我!”
黑眼鏡本來就對我有猜忌,見我這麼緊張瓶子,更加落實了我練邪術的猜測,說什麼都不給,我倆爭來搶去,她一下子失手將瓶子打在地上,瞬間摔的粉碎,我心裡一驚,迅速掏出天孽,那人形的木片掉在地上,粘上散落在地上的黑血,迅速蒸騰出一大團暗紅色的黑霧。
嚇的黑眼鏡大叫,“周曦,你這到底練的是什麼東西啊?”
我立馬朝著她大喊,“你趕緊出去,快——”我怕這東西一旦附身,我更不好對付,黑眼鏡愣了一下,見我態度嚴肅趕緊跑出去,等她出去之後,那團黑霧漸漸的變成了那木片的形狀,越來越像個小孩,我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這東西應該是榕血娃娃,那木片是榕樹的木頭,榕樹生性喜陰,尤其是用人血澆灌育成的樹木,長年累月成為積陰之地,取此種木頭雕刻成人型,在輔以咒語侵泡於人血之中,就可做成榕血娃娃,這種娃娃跟小鬼還有區別,是多年積存下來的怨氣,並非生前曾有過人型,木皮雕刻成什麼樣子,他們就會長成什麼樣子。
榕血娃娃將將長大,面色青紫,滿嘴獠牙,他的眼睛全是眼白,上下打量我一番,直接朝著我咬來,我敏捷的一躲,用天孽朝著那娃娃劃去,這東西本身就不是實體,瞬間變成一團黑氣繞開了我的刀鋒,那娃娃動作迅速,一會實體,一會氣體,我根本摸不清楚他是怎麼樣的套路,雖然每次我都能及時躲開,但畢竟我的體力有限,這樣下午估計就活活的被她吃了。
我本想在手上畫符,但是隻要我騰出來一隻手,那娃娃瞬間就會衝上來,根本沒有畫符的時間,而且她每次攻擊的方向好像都是我隨身的包,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巧合,後來我才明白,這榕血娃娃攻擊的目標好像是紅禪。
那娃娃變成一團氣體,瞬間圍住我拿著天孽的右手,我怎麼動都動不了,他張開血盆大口頓時朝著我的頭咬開,我被他牽制著右手,根本沒處可躲,天孽被他纏住又拿不出來,這時候,我忽然聽見一個清脆的鈴聲,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哪裡來的小鬼,竟敢進我們風水公司?”牛鼻子老道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鎮魂鈴瞬間讓榕血娃娃停住了幾秒,我抓住時機,迅速將天孽刺入地上那團黑血中的榕樹片,那娃娃發出一聲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的尖叫聲,散成了一團黑氣慢慢消失了。
我被那東西折騰的一頭汗,大喘幾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外面好十幾個人圍觀,幾乎眼睛都看傻了,沒想到那牛鼻子老道的鈴聲還有點用,看來他也不是一點靈術都不懂。
牛鼻子老道進來饒了一圈,轉向黑眼鏡說:“有包裹你怎麼不讓錢經理先看看,竟然把榕血娃娃放進來了,要不是有周曦在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不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竟然會被人打擊報復嗎?”
黑眼鏡一臉委屈的低下頭,說:“我尋思她新來的,沒準是行李什麼的,就沒多在意。”
牛鼻子老道白了她一眼,轉向我說:“行啊,沒看出來,你有點本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拜我為師?”我頓時一臉黑線,實在是懶得搭理他,連連擺手說謝謝他的好意,便那些看熱鬧的人送走了,我一邊打掃著碎片,一邊覺得這事蹊蹺,這榕血娃娃樣子不是培育了一天兩天了,這件事情必然早有鬱悶,不是冥昱教就是那個什麼虹姐,不管是誰,都說明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我在這裡的事情,他們提前很久就知道,這個娃娃不過是給我一個下馬威,以後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我覺得有點頭疼,這回再沒人跟我商量對策了。
黑眼鏡因為我被牛鼻子道長訓了,心裡一直悶悶不樂,也沒跟我說話,到了晚上就睡覺了,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看了一眼手機,秦淮和凌熠辰誰都沒給我打電話,有點不像他們的風格,尤其是凌熠辰,走的時候他還說每天給我打電話,免得我把他忘了什麼什麼的,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我給隱調局的每個人打了一遍電話,全部關機,通常如果我們執行任務,進了哪個密道,手機一定是關機的,開著也沒用,根本就沒訊號,但也不能集體都執行任務吧,莫不是總局出了什麼事?
我心裡突然有個大膽的假設,這次讓我試煉,秦淮安排的非常倉促,都不曾告訴我一下,是不是他早就預測到總局要發生什麼事,故意把我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