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的光。
當下一片跟蹤監視各種想法就冒出了腦海,她冒著冷汗問道:“你這胸針,在發光?”
謝清琸笑了一下,解釋道:“別怕,這個是防身用,我手錶裡有牽星定位,胸針則是可以錄影,透過無線傳輸給謝氏防衛中心。”
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可以有利於營救的人判斷周圍環境以及敵人狀況。
“所以說,剛剛錄影一直在開著?”
謝清琸點點頭:“是的。不過,凌晨通訊已經被切斷,我面臨的情況,也是無法傳回去了。”
趙佑媛嘆了口氣:“他們也算是厲害。”意思指切斷通訊的手段。
“應該是使用了干擾器,阻止衛星對西沙群島一切的資訊抓取。不然,也許不必等我這邊無線傳輸,軍方都可以使用遙感追蹤來精確打擊。”
“不過,就讓它這樣只是錄影也不錯。”謝清琸笑了笑,陽光落在他寧靜微笑的側臉上,有著一瞬間的明採。他輕輕偏過頭,看著背上的人:“倘若真的能夠渡過這次難關,以後……也可以回味一下。”
很寧靜的笑。
趙佑媛忍不住想,這樣寵辱不驚的心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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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事府辦公廳,距離上午政務院的會議,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下面的部門動作很快,尤其是今上親自過問並下旨令的事情,重型巡洋艦和駐紮在澎湖海軍基地的特戰隊,已經在三小時前開赴西沙。
在趙宣最早得知西沙那邊出事時,是清晨六點鐘。這之前的前一夜,他心裡總有一點無法平靜的感覺,因而在接到急電時,心中的第一感覺是——它發生了。
而這種無措的感覺,雖然轉瞬即逝,卻是前所未有。
。
垂拱殿的秘書只看到太子疾步如風來到御書房。彷彿從這個早晨開始,事態就有什麼地方開始在失控了。
因為隔音效果極佳的御書房,在侍者開門摻水時,爭執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關於營救的問題上,太子和皇帝意見相左。可這些並不是爭執的原因,爭執在於——皇帝聽了他的陳述後,說了一句,頌之啊,你其實應該更冷靜。
趙宣聽進去了,從儲君的角度,是應該如此的,他父皇說的話沒錯。
可是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擔憂。
那些學生裡有不少孩子,他不說當弟弟妹妹看待,卻也有兩分情誼在的。而那些人裡……還有趙佑媛,他會擔心。
。
人的感情有時候缺的不是緣分,而是契機。
以趙宣的身份,他周圍的女孩,不乏比趙佑媛優秀出眾者。可是,他們只是保持著貴族之間含蓄優雅的交集,再無其他。
當然他也從來沒去考慮過感情的問題,也許這對於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負累。如父母之間那樣平淡,家庭內部這樣和睦,就很好了。
直到他從宗族那裡接手了一項權力,成為了趙佑媛的監護人。
她和他的交流模式是異於所有人的,她對他的感情態度也是異於所有人的。他有時候會覺得好氣,有時候又會好笑,會為她成功而內心略過淡淡的欣慰,會為她莫名其妙感到惱怒。
究竟是什麼時候,趙宣的心情開始發生了轉變——或許直到此刻,危機當頭,他才若有所覺。
原來感情的往來是一點一滴的,慢慢鐫刻入心。然後心裡想起這個人,有時候會柔軟,也會酸澀,也會憂懼。
他不想失去。
也不想看到一切無可挽回。
再堅持一下吧。他在心裡默默對她說道。
正午偏斜的陽光透過長祚殿的窗戶落在趙宣的臉上,他垂下眼,長長的睫羽掩蓋了眼眸深處的情緒。修長的手指終於還是按在了電話上:“準備一下,去瓊州港。”
秘書長接到他這項突如其來的旨令後,吃了一驚,就想要勸一下:“陛下那邊……”
趙宣極快地打斷了他,此刻的他是有些不近人情的,戴上了出席政務院會議時的冰冷:“陛下那邊我去解釋,你只把事情做好。”
秘書長沒法,只能先安排好專機,又給瓊州港下達了太子殿下即將親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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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謝清琸平時持誦的願力真的在這時顯現了出來,在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後,他們在一堆纏繞的藤蔓下,看到一片隆起了的灌木葉。
趙佑媛趴在謝清琸背上,本來只是覺得灌木葉子堆得像個墳包,於是就多盯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