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賈母又看著王夫人,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他們是不是比別人多長一個膽兒,竟然鬧出這樣的事兒,讓闔府都不安生。”
王善保家的聽了賈母的吩咐,心裡頓時得意起來,她自從邢夫人管家開始,便頗受了些丫鬟媳婦的冷眼痠語,心裡早就不自在,暗地裡調唆了邢夫人好幾次,只是邢夫人改了性子,不似以往左性兒,沒鬧起來罷了。
如今得了賈母吩咐,王善保家的焉有不做文章的理兒,心裡早拿定了主意,要藉此事好生威風一場,也叫府裡那些見高踩低的人,見識見識她的能耐。
王善保家的一面想著,一面卻恭恭敬敬的領了賈母的吩咐,往外頭去了。
周瑞家的低著頭,眼角餘光掃過王善保家的這滿臉的得意之色,不禁往王夫人那看了一眼,卻見著王夫人眼中淚光閃閃,似有十足的委屈,不自覺的打了寒顫,再不敢動作一下。
卻說,王善保家的領人出了賈母的院子,便直撲了王夫人院子去,一進去,也不問旁的,只見著鄭華媳婦幾個,便狠狠一揮手,喝命道:“都給我綁起來!”
王善保家的所帶的婆子們,立刻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綁的綁,困的困,竟是連絲毫臉面都不給這些陪房媳婦了。
鄭華家的最是個厲害不懼人的,伸手便狠狠扇了那撲上來的婆子幾巴掌,扇得那些婆子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去,方才勃然大怒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撒野。狗仗人勢也要跟對主子呢,隨便一個下三濫的吩咐,便跟得了聖旨一般,也不撒泡尿瞧瞧,她配不配。”
這一番含沙射影的話兒一出來,王善保家的就氣白了臉,只指著鄭華家的道:“你好能耐,果然是個有氣性的,今兒我算是見著了。”
鄭華家的收拾了一下衣裳,只冷冷一笑道:“倒不敢說能耐,王姐姐才是了不得的,衝進來便要拿人捆人的,不說王法,竟是連絲毫規矩都不講究了,不虧是大太太身邊得用的人兒,自是體面過人的。”
王善保家的氣的渾身亂戰,指著鄭華家的半天說不出話,只對著那些被打的婆子喝道:“還愣著做什麼,把她給我綁起來,讓她到老太太跟前講規矩王法去。”
鄭華家的聽見王善保家的提到了賈母,隱約覺出幾分不妙來,只強犟著推開那些婆子,高聲叫道:“老太太最是個寬和待下的,才不會有這樣的吩咐,定是你們打諒著老太太太太好性兒,故意藉著這事兒作鬼。”
王善保家的被說中了心事,越發氣不定,只惱羞成怒喝命著那些婆子道:“你們都傻了不成,不堵了她的嘴,還等著聽她胡言亂語,張揚得滿府皆知才痛快不是。”
聽見王善保家這話,那些婆子立刻搶了上去,拿著帕子便要堵鄭華媳婦的嘴,鄭華媳婦是厲害慣了的,哪受得住這番糟蹋,且如今又到了這般地步,索性把心一橫,破罐子破摔。
鄭華用力甩開那些粗使婆子,便朝著王善保家的撲了過去,口裡還不斷哭叫道:“今兒我索性不活了,也要撕羅個清楚,老太太分明是好的,就是你在中間挑事,我打死了你這個沒臉沒皮,只當是替府裡除害了。”
說著,伸手便瘋狂的往王善保家的臉上身上抓著,長長的指甲只往王善保家的眼睛裡扣,臉上的五官扭曲變形者,似乎恨不能要把王善保家的撕碎了吞下肚去。
王善保家的吃了痛,又見著這鄭華家的伸手便往她眼睛扣來,哪有不害怕的理兒,手下使勁想推開鄭華家的,卻是推不動,痛得厲害受不了,只伸手便抓住這鄭華媳婦的頭髮,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後扯著。
鄭華媳婦身子往後仰了仰,只是咬牙忍著痛,手裡越發用勁的抓著王善保家的,在王善保家的臉上脖子狠狠的扣出幾道皮肉翻飛的傷痕來,血肉模糊一片。
王善保家的見鄭華媳婦跟發了瘋似的,哪裡還顧得身上臉上痛,手上越發用力,只趁著鄭華媳婦身子往後仰的機會,狠狠的踢了幾腳,將鄭華媳婦踢開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ps:終於更上來了,在網咖寫文好痛苦啊啊啊~
另外:偶即將出差去廣州,於是有一週不能碼字,所以更新時間作下修改,到21日為止,大概都只能兩天一更鳥,哭啊~~~
這邊鬧罷好戲登臺
踢開了鄭華媳婦,王善保家方拿帕子捂住脖子上傷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指著鄭華媳婦,顫著聲音對那些粗使婆子吩咐道:“真是了不得了,這人怕是瘋魔了,快,快綁起來。”
鄭華媳婦早就氣紅了眼,聽見這話,血氣便直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