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喝。”
“ 夫人,銀兔兒求你、拜託你喝?”
“銀兔兒,你每次都這樣欺騙我。這次我不上當了。”別開頭,映月瞪著床壁,說什麼都不肯乖乖就範。
唉!連這招都沒用,她得想些新的招數了。
“給、我、喝、下、去!”好個輕柔卻又威嚴的警告啊!銀兔兒正想向那位開口相助的人道謝,一回頭卻被愣得差點兒打翻了藥湯。
“貝勒爺吉祥!”
“起來。”接過碗,元鈞揮揮手。
“你先下去。”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依然背對著他的映月。
“怎麼又不喝藥?”嘆口氣,元鈞瞟向她被子下的雙腿,心裡又是疼惜又是愧疚。
“要喝時我自然會喝。”曾經日夜想著他、盼著他,這會兒人都在她眼前了,她反而不敢面對。
“你出去,我想睡了。”剛剛還吵著要下床,現在又突然想休息了,擺明了是逃避。
靜默了一會兒,她聽見瓷碗擱在小几上的聲音,以及一聲輕輕的長嘆。
心頭突然一陣抽緊,酸得她差點落下淚來。
“這陣子發生的事,我聽說了。”再開口,他的聲音仍然平靜,沒有方才嘆息聲中的無奈與疼痛。
“喔。”是嗎?他知道了?“我氣死了你額娘,你也聽說了嗎?”
“聽說了。”
“那,什麼時候要休了我?”她的心好痛,痛得好想哭。
他也和別人一樣,都認為是她的錯嗎?
“為什麼要休了你?”這會兒他又是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聲音。
“我是『聽說』了這麼個傳聞,可不代表我真的相信。”慢慢轉回頭,映月望進那對她想念了好久的眼睛。
“是……是嗎?”現在她是真的又想哭又想笑了。
在她凝眼望他的同時,元鈞已經湊上前偷了個香。
“想氣死我額娘,你有潛力,但是還沒有這個實力。”捧著她的臉,元鈞與她額抵額,一張嘴在她臉上誘惑的吹著氣。
“我問過大夫了,額娘本來就有心口疼的毛病。你和她吵架只是讓她發了病。想把一個人活活氣死,可沒那麼容易。”
“這跟我氣死她有什麼不一樣?”總之就是她這個媳婦不知尊重長輩,公然頂撞回嘴,所以把福晉給氣得發病。
看著她又皺起眉頭,元鈞忍不住失笑。坐直身子,他又捧過那碗藥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