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兒離開的視為生母的你,從此以後,即便逍遙自在,他的內心深處,總也是殘缺的,因為,他是被人拋棄的,縱然你是為他好,可這種強加於人身的好,他可願意接受,瀟然,這些……你想過嗎?”
玉瀟然低首看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的赫連湛,心中微微一緊。
“況且……”慕容修文頓了頓道,“我會盡力保護你和湛兒的!”
“姐姐,湛兒不要離開姐姐,姐姐不要趕湛兒走了,好嗎?”赫連湛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的衣襬。
她沉吟良久,才淺淺一笑:“好!”
“太好了!”赫連湛一蹦三尺高,眉眼笑得彎成了月牙,鬆開與小的衣襬,手舞足蹈,“姐姐不趕湛兒走了,不趕湛兒了!”
“再也不會了!”玉瀟然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滴落,許久才緩緩抬首,看著溫潤如玉的男子,“謝謝你!”
讓湛兒離開,她心中比誰都不捨,只是她卻不能自私地將之留在身邊,但卻不知,骨肉分離,才是最為殘忍的事情,今日,慕容修文的一番話,讓她豁然開朗。
“叔叔……”玉瀟然四下看去。
“他們已經走了!”慕容修文溫和笑道。
玉瀟然面色一頓,方錢錢嘆息一聲,看著面前手舞足蹈的赫連湛,笑道:“是啊!走了!”
☆、第十一回 緣來誰都有秘密
女凰訣;第十一回 緣來誰都有秘密
庭院中的人一直沉默良久,慕容修文才道:“皇叔這一去,前線便沒有一個主心的人了!”
“我準備親自前去!”玉瀟然淡淡道。舒愨鵡琻
慕容修文面色一頓,隨即無奈淺笑道:“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鐸州皇宮了!”
“近日接到急報,裴俊,被派往前線了!”玉瀟然看了看他的神色,沉吟片刻道,“之帆雖也征戰許久,但裴俊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怕不是其對手!此人絕非浪得虛名,況且,我猜測,去的,不僅僅只有裴俊一人而已!”
慕容修文淺淺蹙眉,眼底未明的神色一閃而過:“你是說……”
“九浮樓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處於兩軍交戰的中心,向來不受朝廷管制,但若是誰搶先佔領九浮樓,便相當於開啟了一道屏障,此後無論是南下還是北上,東去還是西來,皆可暢通無阻!”玉瀟然神色凝重道,“所以,只要拿下九浮樓之地,東去之日,便指日可待!以應天帝的性子,只怕是會御駕親征!”
“你所言不假,但是九浮樓地處險要,而且隱藏著一個神秘的組織,迄今也沒有見過九浮樓主人的廬山真面目,此去,定然兇險萬分!”慕容修文亦是正色道,“不過你既已決定,我便知道,再勸你也是無用了,萬事小心!”
“我知道!”玉瀟然點點頭,“鐸州的事,還有勞你費心了!”
慕容修文攜起她的手放入掌心,目光深沉地看向她,幽幽道:“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套!鐸州事情妥當之後,我便會與你匯合!”
她渾身一頓,微微低首,四國千徵萬戰良久,真正的對決,才於此刻開始,良久之後,她笑了笑:“好!希望到時,我已佔領九浮樓!”
“我不希望你如此拼命!”慕容修文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緊蹙的眉宇,“我只望你,安好如初!”
“如初?”她喃喃低語,良久之後,才抬首看了他,雙目明亮,“時至今日,還有誰是如初見時那般?”
即便是塔雅思,不知何時也早已學會了無聲地嘆息。
“他……”慕容修文頓了頓,卻不知該怎樣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會為你我之事盡心盡力!”玉瀟然接道,神色未明,“這半年多來,你所做的,我都看在眼裡,無論如何,你我都是夫妻,自與他人無關!”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慕容修文放開了她的手,轉過身去,在轉身的剎那,眼底的痛色一閃而過。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八月驕陽依舊,卻讓他灑落在地的影子有幾分孤寂和滄桑,小黑早已將赫連湛帶到一旁玩耍,寬大雅緻的庭院中只剩下兩人,她沉吟良久,而後緩緩走上前去,搭上他的肩膀:“不如……今晚,就留在這裡!”
慕容修文身形似是一顫,側過臉來看她,看進她未明的眼底,良久之後才道:“今日的摺子,還沒有看完,我這就回去了!”
他說罷,不待她再次開口,便抬腳向外走去,待到門口時,他腳步頓了頓,卻是依舊未曾回過神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