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專門養的大夫,受的是王府的供奉,故而才有虞臻這麼一說。
“……”陳大夫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勸服王爺,所以還是先答應下,然後稟報王妃,由賢良的王妃親自勸阻。
於是他便拱拱手,嘆道:“如此,老夫便依王爺之命。”
虞臻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然而陳大夫出了門,便抓住一個小丫頭,詢問她王妃身在何處。得知徐笙在廚房指揮廚娘做糕點,便立即讓丫鬟帶路。見到徐笙後,他將剛才與虞臻的一番話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王妃,老夫希望由您勸勸王爺。”雖然王爺經常欺負嬌嬌柔柔的王妃,但是此時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希望王爺念在夫妻情分上,能聽王妃的勸。
“既然王爺想喝藥,給開便是。”徐笙道。
“可是……”
“我知曉陳大夫顧及什麼,雖然說是藥三分毒,但陳大夫只需減一點要的分量,放一些於身體無礙,尋常滋養身體的藥材便是。”她又道。
“哎呦!”陳大夫一拍自己的額頭道:“老夫怎麼沒想到呢?還是王妃聰慧。”
徐笙笑眯眯地看著他。
“另外我見王爺的心火有些旺盛,聽聞黃連清熱去火,陳大夫可以多加一點黃連的分量。”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然後補充到。
“這……”陳大夫抬頭看徐笙。
“越多越好。”
於是,等用午膳的時候,綠楊忽然端進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
“夫君快些喝藥吧!陳大夫說您得一日三次,一連七日,一副都少不得呢!”徐笙擱下手中的筷子,連忙接過藥碗,殷勤地奉到虞臻手邊。
“快趁熱喝。”
虞臻眼風一掃,一手接過藥碗,喝了一大口。
忽然,他動作一僵。
“夫君怎麼了,可是覺得藥苦?我給夫君拿兩個蜜餞,去去苦味兒?”偏偏徐笙還在一旁溫柔到。
虞臻道:“不必了。”然後一飲而盡。
徐笙唇角一揚,她就知道他好面子,有苦也只會往肚子裡吞,不說出來。
若是他不主動向自己坦白,一直生悶氣,那他就一直喝下去吧!直到腦袋清醒。
下午徐笙將虞臻趕去了書房,自己在院子裡招呼陸武夷的兒媳李氏。還叫來了虞素詞等人作陪,一時間清芷園好不熱鬧。
虞臻心塞了一陣子後,卻沒有忘記正事。他早在攻打兗州的時候,便收到了流殤的書信,得知馬場發生的事情,於是下令命流殤徹查,一定會要將此事給他一個結果。
可是查了足足有三個月,他卻毫無線索。
那養馬的小廝,當天就自盡在家中,留下一封血書,言因為自己的疏忽,險些釀下大禍,只能以死謝罪。流殤又調查了那小廝生前與誰接觸,結果卻發現沒有一點異常。甚至與徐笙所懷疑的風輕,一點聯絡也沒有。
當時兗州戰事正緊,虞臻不能抽身離開,只得命流殤仔細盯著風輕,保護好王妃,其餘事情等他歸來後再調查。
故而一回來,他便調查起此事來。
第97章
“恕屬下無能,未能查出背後之人, 請王爺責罰。”流殤跪在地上。
虞臻捏捏自己的鼻子, 沉思許久道:“以虞家暗衛申翎隊隊的能力, 你查不出線索也是情有可原。”
“暗衛申翎隊?”流殤一驚 。
虞家暗衛總共分為十二支,其中先王爺有六支,剩下三個兒子各兩支,一支二十四人,皆是暗衛中身手不凡,有特殊本領之人。否則後來虞家鉅變, 王爺也不會在安全從冀北逃脫, 又潛入戒備森嚴的長安城後,卻無人察覺?
可是這十二支暗衛,王爺手中只掌握了兩支,剩下十支暗衛, 按理說都在長安城,隨著老王爺與長公子, 二公子一起戰死。可如今,他卻從王爺口中聽到了申翎的下落?
要知道, 這裡的申翎自然不是王爺手中的申翎隊,而是當初掌握在老王爺手中的那支申翎。
“王爺的意思是這是暗衛申翎下的手?您可知這支暗衛現在掌握在何人手中?”流殤連忙追問。
若真是申翎出手,那難怪他們查不到了。
虞家家規, 虞家十二支暗衛,在家主被認可為繼承人之時,由繼承人親自在新一代暗衛裡自己挑選後再組建而成, 虞臻當初用的便是他父王的暗衛。後來這些暗衛在長安隨他父親兄長死去,虞臻回到冀北後,便又重新組建了虞家的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