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站在下方忐忑的婢女,也不忍為難她,只是道:“回去告訴你家姑娘,讓她直接去和虞管家說就是了,我一向愛偷閒,不愛管這些。”
那婢女的了話,回去告訴虞素宜,卻捱了虞素宜一巴掌。
“那個低賤的女人,不過是憑著我三哥哥寵愛她,當上的王妃,現在我不過是想半場花宴,便如此推三阻四。想當初我父王還在的時候,每次辦花宴不是林氏親自操辦的?”
“徐氏竟然敢推脫,我要去告訴我母妃?”
說著,虞素宜就要往外衝。
“姑娘!”
身後幾個婢女忙叫到。
“你給我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婢女追出來,只見王側妃不知何時來了她們姑娘的院子,正將她們姑娘堵在院子門口,冷麵怒斥到。
“娘,你可要為我做主,那女人”
“我如何為做主?”王側妃打斷她,冷冷道。
“你父王不在了,無人再為你我母女撐腰,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時候,連王妃也要禮讓三分的虞二姑娘了嗎?”
“沒了你父王,你什麼也不是!”
“不是還有娘你嗎?你那麼厲害,你幫女兒教訓教訓那個徐氏,好不好?”虞素宜沒有管王側妃的冷臉,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糊塗!”王側妃一把甩開她的手,厲聲呵斥道:“你以為你娘無所不能?昔日你娘也不過是靠著你父王寵愛,才讓你在這府裡如魚得水,現在你還想和往日比?”
虞素宜側過身子,怒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她親自為我操辦!”
“啪!”
一道清冽的巴掌聲響起,虞素宜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冷冷的王側妃,哇的一聲哭起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王側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屋子裡走,一面走一面道:“都怪我把你養的這樣嬌縱,這府裡現在誰不是看著王妃的眼色行事,虞管家那麼厲害的人,不也是小意伺候著,偏偏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想讓徐氏為你操辦花宴,還想教訓徐氏,你是嫌命長了不成?”
“早知道,我就不該一直嬌慣你,讓你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你因為那個賤人打我?”虞素宜哭鬧起來。
“啪!”王側妃又是一巴掌。
“那是王妃,你的嫂子!”
她說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可是她必須讓素宜清醒,這麼大個院子裡,那些僕婦都不是她們的人,她的話不出半日,便能傳遍整個王府,到時候王妃和虞管家知道了,沒她們的好果子吃!
“我今日便要好好教教你!”
虞素宜已經被連續的兩巴掌打的鎮住,就那樣被她拽進了屋子裡……
事後,這事傳到徐笙耳裡,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王側妃是個聰明人,她意識到。
可聰明人,也是難纏的人。
後來,那花宴到底是沒辦成。虞管家聽說那事,原本意思是既然二姑娘想辦,。那就給辦,反正王妃已經同意了。可是王側妃卻咬緊牙風,死活沒有讓虞素宜辦那花宴。
又是一場大雪飄落,已經十一月底了,距離虞臻去無終已經半個月了,早上才徐笙收到他的來信,說自己已經到了無終,這幾日有些忙碌,經常出城去狙捕南下的匈奴人。又給徐笙說了許多無終的趣事,說她遇見的那些買賣漢民的匈奴人已經被他抓了起來,城裡的漢民全部被放了。雖然下著大雪,他們無終家裡的大樹依舊青翠挺拔,等來年春天再帶她回無終來看看。
徐笙含笑看完這封信,然後提筆回了一封,交給送信的人,送去給虞臻。
就這樣,倆人保持著通訊,一直到了年底。
年底快要過年了,整個信都熱鬧起來了,附近的百信都來趕集買年貨,坊市裡到處是賣糖葫蘆和糖畫的,還有表演雜技的,徐笙還專門出去看了幾次,寫信告訴了虞臻。
不過,她最近也忙了起來。
年關府上事情變多,她跟著虞伯也漸漸打理一些事情,空閒的時間便少了許多,整日是一忙完便倒頭就睡,綠柳還取笑她今日十分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冬眠。
徐笙不理會她,還是撿了空閒就補覺。
廣平縣縣令內院。
身材富態,一身珠光寶氣的孫夫人正靠在軟枕上,對孫玉柔道:“我上個月隨你父親去信都參加冀北王繼位典禮,你猜我看到了誰?”
孫玉柔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