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明白了,陳大夫的意思是琛兒今日若是不退燒,怕是要痴傻。
“陳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下琛兒,琛兒他才那麼小……若是真的痴傻了,我怎麼對的起二表哥!”風輕淚流滿面,用力的抓住陳大夫的雙手哀求到。
虞臻冷眼旁觀。
“姑娘放心,我老朽一定會盡力的。”陳大夫吃不消風輕如此,連忙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裡搶救回來,然後顫巍巍道。
“請陳大夫一定盡力醫治!”
“好好好,老朽先為小公子施針試試,風姑娘和王爺請先回避一下。”陳大夫說。
但是他一面從醫箱裡取出一包銀針,一面在心裡嘀咕道:“希望那風輕女娃娃別又打王爺的主意才是。”
虞臻負手在身後,看了一眼滿臉潮紅的琛兒,留下一句好好醫治,便轉身出了內室。
“表哥!”風輕追出來,喊了一聲。
“何事?”虞臻頓住,沒有轉身。
“謝謝表哥今夜能來看看琛兒,我以為……以為你不會來的。”風輕輕聲道。
虞臻打斷她的話:“你想說什麼?是說以為王妃不會讓我來嗎?”
風輕本能覺得不妙,想要解釋,虞臻卻不耐道:“王妃什麼話也沒有說,你不必猜測到她頭上。琛兒是我二哥的兒子,我來也只是因為如此,沒有其餘原因。還有既然你當初選擇了二哥,便安安分分的,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
“還有,以後若是無事,便不要去找王妃。”
風輕搖搖頭,強顏歡笑道:“表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按理說王妃是我表嫂,我……怎麼就不能去找她了呢?”
“我雖然不在王府,但是王妃身邊有我的暗衛在。”
風輕聽懂了虞臻的話,臉色卻未變:“我與王妃”
“不必說了,我言盡於此。”
“二哥那碗羹湯,還有我新婚之夜的酒水,你比誰都清楚。”
風輕不可置信的看著虞臻,眼裡一片震驚。
虞臻便沒有再說話,只是背對著她,看著牆上掛的字畫。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陳大夫出來的時候,一面擦著額頭的汗,一面道:“老朽已經施了針,一會兒在喝下藥,應該便會無事了。”
“王爺不必擔憂,老朽今夜會守在承明院,一直到小公子退熱。”他裝作沒有看到風輕失魂落魄的模樣,勸到:“您先回去歇著吧!一切有老朽在。”
虞臻點點頭:“琛兒退熱了,便使人告訴我一聲。”
他明日便要出發去毛城,大軍還在等著他趕去,然後前往兗州,他必須要休息一夜,否則明日趕路會精神不濟。
這看在風輕眼裡,便是絕情了。
虞臻走後,屋子裡只剩下了風輕一人,她忽然慘笑一聲道:“很快,你就會發現你溫柔美貌的王妃其實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了。”
她愛不愛虞臻,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想成為她小姨那樣的女人。
虞臻回到清芷園,徐笙還在等著他。他很快解了衣服上床。
“琛兒如何了,夫君?”
“陳大夫說無事了,別擔心。”虞臻道。
徐笙嘆口氣道:“琛兒那麼小的孩子,便受了這麼大的罪,真是讓人心疼。”
“恩。”
“夫君什麼時候走?”徐笙問。
虞臻默了一瞬,伸出大掌摸摸她的臉蛋,指腹緩緩磨拭,半響才開口道:“明日一早。”
徐笙嘆了一口氣,挪挪身子枕到他的胳膊上:“早知道,就別回來了,來回趕半個月的路,就在家裡呆半日,值得嗎?”
“看你和孩子,哪裡能談得上值不值得?”
“別多想了,快些安歇吧!”虞臻閉上眼睛,摟著徐笙。
阿識和阿媛夜間都是乳母守著的,故而晚上只有倆人。
第二日一大早虞臻便起來了,徐笙看到他在淨面,知道昨日下午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他約定是沒有看夠孩子的,於是便讓乳母把孩子抱到她身邊,讓虞臻好好看看,省的他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孩子的滿月宴我怕是趕不回來了,前方戰事緊張,我已經囑咐了虞伯,到時候好好為你和孩子辦上一場。”虞臻穿上甲衣,看著還在睡覺的阿識和阿媛,對徐笙道。
徐笙摸摸他的頭道:“祝夫君凱旋歸來。”
虞臻眼睛一眯,在她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