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來。流殤見了,撩起車簾四處打量一番,刷的一下放下,連忙讓馬伕駕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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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結束後,姜昀和徐笙的親事便很快提上日程,因姜昀沒有父母長輩幫忙主持婚禮,故而徐老太太便讓大太太何氏去了姜昀暫住的小院子,幫姜昀打點親事。
姜昀進京帶的人並不多,只有兩個小廝和一個打理行程的管事。何氏見了,嘴上沒說什麼,可回頭回了徐府,便對身邊伺候的管事媽媽說起這件事,言語間多顯鄙夷。
“六丫頭嫁過去真是可惜了,宅子是老太太的,娶親花費也是咱們家的,他姜家能拿出個什麼來?瞧瞧前幾天送來的聘禮,怕是一百兩銀子都沒有。”
她身邊的劉媽媽道:“老太太的意思總不能違背,畢竟六姑娘嫁過去,總好過讓咱們家四姑娘嫁過去。而且姜家破落了,六姑娘到時候只要憑著自己的嫁妝,再強硬一點,怕是沒人敢欺負六姑娘。”
“老太太要補貼自己的姐姐,給六丫頭的嫁妝都快比的上嫡女了,這還不提她自己的私房給了多少。就因為六丫頭家的低,所以這件事,我可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何氏自認為自己是個賢惠的,言語間頗為得意。
“三房那紀氏,沒看她臉黑成什麼樣子,可這家裡中憒是我管,嫁妝的事情又是老太太發的話,她再怎麼不高興,也只能關上門自個兒生悶氣。”
劉媽媽賠笑:“那是太太您仁慈,不然能給一個庶女那麼多嫁妝?”
何氏心裡其實也有些心疼銀子的,但想到徐笙嫁妝這件事情不僅能讓旁人誇讚自己大度,而且還可以膈應紀氏,於是便頗為樂意的出了這麼一筆銀子。
原本庶女出嫁,徐府公中定的是五百兩銀子,可因為老太太發話,便又添了三百兩,再加上老太太的體己,零零散散攏共有一千兩,這樣一來,都趕上了嫡女出嫁時公中出的銀兩。
但到底是有所不同,嫡女除了公中那一份嫁妝,自己母親給的嫁妝才是大頭,所以到最後,徐府主子們到底是沒有怎麼反對。
徐笙收到自己嫁妝單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嫁妝與原來的預算漲了一倍,頗為驚訝。後來聽何氏身邊的婢女解釋後才明白。對此,她倒是喜而樂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都是最終受益者。
徐笙大婚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三,那時候天氣早就熱起來了,回門也剛好遇上端午,正好在孃家可以過完姑娘節。
在她待嫁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二房庶女出嫁。三姑娘徐薇早就定給了孟家二公子,婚期年前就已經定下,是四月中旬,這不殿試剛過,就舉行了婚禮。
徐家兩姐妹嫁的日子趕,徐薇是早就定好了的,只有徐笙是因為姜昀殿試結果出來了,正在等吏部的任命文書,等任命文書一下來,他就要去赴任,所以婚事不得不趕。
殿試結果是在四月初九出來的。
殿試參加的學子本來就少,考官們連夜批改卷子,送去皇帝的案桌上讓他過目,故而殿試結果不過八日便出來了。
徐長淮是二甲二十七,徐長生一甲十五,姜昀二甲四十三,幾人中就姜昀考的最差。但其實已經不算差了,畢竟科舉是在萬名學子之間選拔人才,能透過殿試的,都已經極有本事。
徐笙收到這訊息,給三人各送了一個扇套,作為高中的禮物。姑娘家的,也沒有什麼銀錢,親手做的東西,幾人也沒有嫌棄。
徐萱和徐芳倆人一個送的是硯臺,一個送的是墨錠,除了樣式上的不同外,其餘都一樣,可謂是一視同仁。而徐菁卻是有意思,給徐長生送的是一本前朝樂安居士書法的孤本,給徐長淮送的則是一套筆洗,至於姜昀則是一支狼豪。
因為禮物是放在盒子裡的,所以別人並不知曉其中彎彎道道,就連徐笙也以為她送的都是一樣的。流殤將徐家幾位姑娘送到姜昀書房的時候,姜昀頭也沒抬到:“都拿下去。”
流殤摸著鼻子:“那六姑娘送的扇套也放起來?”
姜昀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最近很閒嗎?可以和曲水換換。”
“不閒,一點也不閒,屬下錯了,屬下這就把這些東西拿下去。”流殤苦著臉認錯。
曲水和流殤同為姜昀部下,只不過在他在冀北深山裡尋找虞家軍。流殤自然不願意和他換,雖然同是為公子效命,但他更希望跟在公子身邊。
流殤認完錯,便彎著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