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呢?他或許還會和在廣平時那樣,頭腦清醒後,便後悔了。
這樣的承諾,不長久。
一個月的時間,她等的起,她便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太容易讓人心軟了……
姜昀便什麼也不想了,他咧開了嘴,笑起來:“皎皎,你真好。”
一夜無話。
姜昀第二日走的很早,徐笙尚在睡夢中,聽到他起來,見外面天色還是一片漆黑,院子裡卻已經亮了燈,護衛走動的聲響響起。
“這樣早?”她問。
姜昀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沉聲道:“我早去早回,待冀州穩定下來,便親自來接你,你呆在鉅鹿,出門帶上我留的護衛。”
“有什麼事情,吩咐虞舜便好,無終不急著回去。”
徐笙眼睫顫動幾下,柔聲到:“你多保重。”
姜昀欣喜她沒有拒絕自己的親近,還願意與自己說話,但還是放心不下,生怕她趁自己不在,一走了之,便叮囑道:“無論如何,等我回來再說。”
“我知曉,你去吧!”
姜昀起身掛上佩劍,往外走了兩步,卻又忽然頓住,猛地轉過身大步跨過來,低頭狠狠的親了一口徐笙的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一言未發的大步走了出去。
徐笙跪坐在床上,青絲披散,衣襟鬆鬆垮垮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纖細白嫩的手指在額頭上輕輕揉了幾下。
姜昀這一走,便是半個月,徐笙未收到他隻言片語的訊息,日日只是在小院子裡給姜昀做些衣裳,或者小酌兩杯,看個話本子打發時間。
十月二十一日,此時距離姜昀離開已經有二十日,距離二人來無終三個月,長安終於傳來訊息,荊州曹勐遒反了!
以清君側的名義,於十月初在荊州濰城起事。
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徐笙正在為姜昀做外袍,她手一抖,差點將針扎到自己的手指。
曹勐遒反了,就像是一道訊號,各地接連打起清君側的名號,揭杆起事。甘州張氏,綿州劉氏,揚州薛氏加上荊州曹氏,打的周帝措手不及。
早在周帝之前,天成年間,周文帝便不理朝政,喜做文人墨客,吟詩做賦。曾大興土木的建造崇文館,編錄詩集,令世族坐大。後周文帝殤,周帝宋鶴繼位,胸無丘壑,全憑喜好做事,外戚當權,官僚腐敗,徭役加重,苛捐雜稅越加的多,百姓苦不堪言,加之地方勢力坐大,宋鶴無能,卻想削弱地方勢力,第一個便是拿的冀北王開刀,眾人唇亡齒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