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把一顆顆的瓜子放到五公主的手裡,見著從前欺負自己的壞公主被表姐砸,特別開心地叫道,“表姐使點兒勁兒!”
“好啊!”阿元也跳起來,舉起了手上的茶壺,一抬頭見五公主目光炯炯,訕笑地放下了這個容易出事故的龐然大物,抄起了身邊的豌豆黃,向著五公主……身後的慶光砸去,果然見這戰鬥力是五的渣渣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這才得意地大笑了一聲,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指著氣得要命的五公主囂張地叫道,“本宮,本宮天下無敵!”請叫她後宮不敗謝謝!
“本宮跟你拼了!”五公主見駙馬被砸,勃然大怒,轉頭就把軟乎乎的桂花糕丟到阿容的頭上了,看著呆住了的阿元,惡狠狠地說道,“只我有駙馬麼?”
“容哥兒!”熊哈子一轉身撲到了阿容的懷裡,嚎啕道,“對不住,是本宮連累了你!你快走,快走啊!”簡直就是一副亂軍之中生死離別。
殃及池魚的阿容默默地用帕子擦乾淨了臉,忍不住捏了捏熊孩子乾打雷不下雨的臉,搖著頭無奈地笑了。
“表姐。”呆呆的慶光已經撲進五公主的懷裡去了,低著頭小聲說道,“我疼。”
阿元一轉頭,差點兒叫這小表弟把大牙酸掉,心說虧了這是有五公主接盤,不然這傢伙妥妥的是個受呀。哆嗦了一下,阿元受不了了,咬著牙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在這兒礙眼,給點兒吃的,回頭我就走。”聽見阿容噗嗤一聲,顯然這大實話挺叫人震驚的,就厚著臉皮與看過來的五公主說道,“皇伯父給了你那麼多的嫁妝,不給我吃點兒,皇姐你真的安心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嫁妝比我多!”五公主大步過來點了阿元一記,見阿容臉上還帶著些點心沫兒,急忙使人帶阿容去換衣裳,見他走了,這才小聲與阿元說道,“我瞧著他如今對你更有耐心了,你的運氣真不錯。”方才這樣鬧騰,阿容卻一直十分平和包容,就叫有些試探了他的五公主覺得滿意,摸了摸阿元的頭笑眯眯地說道,“真是傻人有傻福。”說完,果然吩咐身邊的宮女下去預備宴席。
阿元就在一旁看著五公主屋裡的擺設,見上一次過來時那些彩釉的瓷器都消失了,大多是紫檀木等物,地上還鋪著厚厚的毯子,就好奇地問道,“皇姐從前的瓷器呢?多好看,怎麼不擺著呢?”
“我聽人說,不大好,因此收了。”五公主咳了一聲方說道。
阿元一愣,之後想到這其中的緣故,就微妙地笑了。
據說,有孕在身的女子,是不宜接近瓷器的。
“我也不小了,如今也該想著生個孩子。”五公主這說的是大實話。因她格外受寵,聖人與德妃捨不得她早嫁,況宮裡還有阿元這樣與她姐妹情深的妹妹,因此五公主出嫁的時候都已經二十歲。這在現代還算是年紀小,可是在如今這時候,二十歲,人家別的女子只怕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因慶光什麼都不說,一直默默地等著自己,五公主也不願意太矯情,此時看著阿元對自己笑,往後看了看,這才勸道,“若是便宜,你便趕緊嫁了吧,不然,也太對不住人家。”
阿容等了這麼多年,許多人都有些不忍心。
“我還想給他生兒子呢。”公主殿下語不驚人死不休,在五公主扭曲的臉色裡,很厚顏地說道,“這都不用皇姐說的,阿容,我心裡有數。”雖然她年紀小,可是確實與從前不同,眼下這身體雖然稚嫩,給阿容生育子嗣卻是沒有什麼妨礙的,阿元心裡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是喜歡逗弄阿容罷了。
“你這樣兒,我還愁什麼呢?”五公主抹了一把汗,不再說話了。
臉皮真厚!
正說著貼己的話,宴就上來了。
這一桌兒的人大多不飲酒,因此五公主只命人送了些湯水,席間就見阿容扒蝦剔骨,一雙晶瑩的手指上下翻飛,阿元只張著血盆大口在那兒等著,跟大爺似的,就與阿容笑道,“這孩子特別厚臉皮,日後還請多擔待。”當然,若是阿容不肯擔待了,就要承受五公主雷霆一樣的怒火了。
客氣話,千萬別當真才好。
阿容也並沒有當真,五公主笑裡藏刀,那威脅除非是瞎子看不出來。當然,五駙馬只知道默默地吃東西,沒看出來,不過阿容從來覺得這位是奇葩來著,此時便笑道,“我與阿元從小兒就如此,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不必這樣客氣。”都是從小玩兒到大的,還跟他在這兒擺譜。
五公主笑了笑,這才招呼吃喝。
席間就聽說那慶大奶奶的姐姐在後頭的屋子裡哭得什麼似的,連飯都吃不下去,就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