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了,朝裡面不少党項大臣認為皇后當換一位党項族宗室出身的,說起來,李元昊最寵愛的幾個寵妃沒藏氏、野利氏、沒口氏,沒藏氏的確是有機會的,但是野利氏和沒口氏也頗有不少大臣支援,而現今這位皇后娘娘不愛管事,說起來,還真不如讓她繼續做皇后,若能交好則愈發妙了。
沒藏訛寵動著心思,保羅爺突然又丟擲一個香噴噴的誘餌,“依我之見,這前賢便有媵姬一說,娥皇女英美名誰個不知?皇后為何不能有兩位?”
這話一說,頓時便如在那餓狗前面拋了一塊肉骨頭,沒藏訛寵頓時遮不住那飛黃騰達權傾朝野的心思,急急問道:“綏德侯……不不,蕭兄弟,此話怎講?”
保羅又喝了一杯酒,這才紅著臉噴著酒氣緩緩說:“兩宮皇后娘娘,曰,東宮皇后,西宮皇后。”
這話一說,頓時宛如在沒藏訛寵跟前掀開了遮擋著無限美好景色的布簾子,前面可是權勢、銀錢、美酒、佳人……怎叫他不動心思?當下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個提議若是當真由現今的皇后娘娘親口提出來,想必今上和滿朝文武都會意動罷!沒藏訛寵頓時樂開了花,他小心翼翼賠笑說道:“蕭兄弟可有把握?”
“皇姑姑那是極疼我的,什麼都肯答應,說起來,去追天大王家野利小姐也是出自我姑姑的意思。”
若自己姐姐真成了皇后,野利小姐算什麼?有了權勢,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沒藏訛寵權勢之心極旺,美人跟權勢比起來,算得什麼。
“那……潛兄。卻是需要什麼?”沒藏訛寵稱呼保羅愈發親密了。
“天大王,樞密院。”保羅獅子大張口,沒藏訛寵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廝好大的胃口,天大王的尊號,又掌樞密院,豈不是富貴之極了。
他眼珠子亂轉。保羅又下了一劑猛藥,“說不準。訛寵兄到時候便能貴為國相,滿朝文武哪個不要瞧著訛寵兄的臉色行事,小弟到時候還要訛寵兄照拂啊!”他說著嘿嘿笑了幾聲。
他笑畢,又假作無意說道:“小弟師傅文采武功可算天下天下前十,尤善相面,小弟卻也是學了一些皮毛,今日我瞧那前太子寧令哥。印堂赤色,想必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可惜了。”
他這話中有話,自然是暗捧沒藏訛寵有前途,沒藏訛寵笑了笑,突然又咀嚼出了一層意思來。
兩人這番合作,卻是有一個最大的關鍵所在,必須沒藏氏兩歲的兒子諒祚能做太子。沒藏訛寵頓時想到,若是……
若是今上駕崩,諒祚做了皇帝,那……姐姐豈不是皇太后了?那麼……我豈不是……
這大遼、大宋兩國皇太后垂簾聽政的故事可是全天下皆知的,沒藏訛寵想到這兒,臉色都變了。一顆心砰砰亂跳,偷眼看了看身旁這位綏德侯,卻見他臉上通紅,眼帶醉意,這才偷偷舒了一口氣。
保羅爺雖然喝了不少酒,可心裡面卻是明白著呢!這時候看沒藏訛寵的表情,心中冷笑,魚兒上鉤了。
兩人當真是各懷鬼胎,一時間,卻是喝起悶酒來。良久。沒藏訛寵突然一拍大腿,“潛兄。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這廝果然有些門道,連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都想出來了,保羅假作大喜,“果然?小弟可也是見訛寵兄便生親切,不過,你我眼下可不就是兄弟麼。”當下又丟擲三同兄弟的言論,弄得沒藏訛寵大笑。
一時間,兩人更加親熱起來,恨不得便叫一位佳麗進來一起大搞兩男一女的3P遊戲顯示自己赤裸坦誠才好。
沒藏訛寵突然鬼鬼祟祟附耳說道:“蕭兄弟,後天我姐姐歸家省親,我替你引薦引薦,不是哥哥我誇口,我這姐姐當真是天香國色,極得今上寵愛的,剛才你不是說朝中有人好做官麼?我知道皇后娘娘不愛權勢,你如此大才,屈尊做那翊衛司校尉卻是太可惜了,哥哥都要為你不平呢!不如,讓我姐姐在今上跟前替你吹吹風,怎麼也得再兼一個‘鐵冶司’或者‘官計司’這樣的肥缺才對得起你這文武雙全。”
這鐵冶司是管西夏冶煉,官計司更是考核外放官員,兩個都是肥了不能再肥的肥缺。
接著,他又有些扭扭捏捏說:“這圖冊和東西,不如送給哥哥我,我正好獻給今上,放心,哥哥絕對不會虧待了你。”說話間,手中已經是有個東西塞到保羅手掌內去了。
東西入手,保羅便知道是銀票了,當下假惺惺作色,“訛寵兄這是做什麼,看不起兄弟麼?”
“哎!不是不是,這當真是哥哥我一點心意,我知道兄弟你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