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他一眼。然後果斷地轉過臉,忍不住嘴角抽搐。她敢肯定以莫問的背景,在這之前絕對不可能聽說過純陽門這個隱世門派,可是任誰看到莫問這個樣子都會認為他真的知道這個門派,而且對之十分敬仰一般。柳晗月在心裡感嘆莫問的厚臉皮,還有精湛的演技。只是看大師兄那一臉得意的樣子,柳晗月竟然覺得好傻。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柳晗月覺得十分之愧疚。大師兄平常那麼照顧她,她怎麼能這麼腹誹大師兄呢?自己實在是太不該了。柳晗月陷入自我批評中。
宿飛鸞此時確實十分得意,雖然莫問已經被他劃入了一定要弄死的敵人的行列,但是得到敵人的敬仰無意識對自己更大的肯定。
只是想到莫問竟然對自己的背景隻字未提,宿飛鸞的好心情又去了一半。這次很多歸隱多年的高手都出山了,形勢非常複雜。也許有些人背後根本沒有什麼大勢力,卻可能是某個隱世高手的後輩或者弟子。得罪了某個世家,或許還可以用相互之間的利益關係擺平。可是若得罪了那種獨來獨往的前輩高人,就是一件麻煩事了。這樣的人無牽無掛,又功力高強,要是他躲在暗處不出來,找準機會就給你一下,那損失就大了。所以探不出莫問的底細,宿飛鸞就不敢動手。
“我純陽門在唐末就已經隱世不出了,除了其他的隱世門派和家族,知道的人很少了。莫兄既然聽說過純陽門,那師承來歷想必也不簡單吧。莫兄不肯告知師承,可是師門規定?”宿飛鸞不死心地繼續試探。
莫問的臉上適時地露出一抹為難,轉瞬又笑道:“宿兄說笑了,在下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介無名小子而已,師門更是籍籍無名,家師早已歸隱多年,具體名號也沒告訴過在下。所以不是在下不說,是實在沒什麼說的。”
“莫兄風度翩翩,一派俠士風範,說是無名小子,怕是太過自謙了吧。”宿飛鸞假笑著恭維道。緊盯著莫問的他自然沒有漏掉莫問那一瞬間的為難,於是宿飛鸞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這莫問的背後肯定有一位隱世高人。
可是這並不能改變宿飛鸞想要殺死莫問的心,特別是看到柳晗月看向莫問的眼神的時候,心裡的殺意幾乎不能控制。
“莫兄實在是太過獎了。”莫問假惺惺地謙虛著。
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著,一個不停地試探,一個不動聲色地回擊,兩人的笑容看上去都是十足的優雅,遠遠看上去竟然有些賞心悅目的感覺。只是跟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柳晗月卻有些受不了了。她那一根筋的腦袋根本理解不了這兩個腹黑男話裡的那些彎彎繞繞,被兩人一人一句弄得雲裡霧裡。
所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柳大小姐一拍桌子,怒道:“你們兩個煩不煩啊,一個莫兄,一個宿兄的,搞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小問題,你們都繞來繞去說了半個時辰了,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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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和宿飛鸞在柳晗月冒火的眼神下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只是莫問想到柳晗月的話,臉色禁不住有些發青。莫兄、宿兄……抹胸、塑胸……莫問的臉青了紅,紅了紫,紫了黑,五顏六色地不停變化。莫問對於自己從這兩個稱呼聯想到的東西嘔的要死,第一次痛恨自己過於豐富的想象力。
相處了十幾年,又是自己心儀的人,宿飛鸞對柳晗月這個師妹的脾氣自然是瞭解的一清二楚。柳晗月從小被寵壞了,她發脾氣的時候,你就只能順毛摸。於是連忙趁著莫問走神的時候,積極地低頭認錯,努力討好。
柳晗月長得漂亮,家世又好,從小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感覺,不管她是不是無理取鬧,只要她生氣了,身邊的人都會順著她哄著她,就連家裡的長輩也都是如此。所以,對於被她當做哥哥一般的宿飛鸞的討好,柳晗月並沒有什麼感覺。
反倒是一直沒吭聲的莫問,得到了柳晗月更多的關注。看到莫問變幻莫測的臉色,柳晗月順理成章的誤會莫問是生她的氣了。莫問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個在她生氣的時候不會順著她,反而還會訓斥她的人。開始的時候柳晗月會覺得委屈,不服,漸漸地卻是習慣了,到現在已經會看著莫問的臉色反思自己做過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了。
想到剛剛莫問看到自己和大師兄坐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就生氣了,柳晗月心裡不由更加忐忑了起來。卻又禁不住想,莫問生氣定是因為吃醋了,心裡就覺得甜滋滋的。
“臭……莫問,我不是故意發脾氣的,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柳晗月知道相比起來莫問更喜歡流雲那種溫柔聰慧的女子,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才在莫問的心裡佔了一席之地,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