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先把受損的蘑菇吃掉。
雨天,空氣潮溼,不利於蘑菇的晾曬,珍珠分析完有些發愁,蘑菇太多吃不完,沒太陽又不能曬乾,靠風乾的話時間長不說還會發黑,她倒是聽說過蘑菇是可以烘乾的,可是現在又沒有烘乾機,喲,真傷腦筋,放鍋頭裡烘?溫度太高直接熟了。放炕上烘?炕上溫度有多高?她一個南方人哪知道北方的炕是腫麼回事喲。
“姐,有兩隻兔子老在撞欄杆,怎麼辦?”平安急衝衝的從雞舍裡跑了出來。
唉,她就知道,三天沒出籠的兔子肯定煩躁起來了,放下手裡的蘑菇,琢磨了一會兒對平安說道:“它們這是被關得不耐煩了,平安,咱家那柴房空地挺多的,你去把柴火堆在一邊,打掃一下空地,然後輪流把兔子放出去活動半個時辰。”看他聽得仔細,不禁莞爾一笑補充著:“記住,看一看柴房有沒有漏洞,省得兔子跑了出去,那窩剛出生的小兔子就別放出來了。”
“嗯,嗯,知道了,我這就去把柴房掃乾淨,姐,還是你有辦法。”平安興奮的連蹦帶跳的跑遠了。
珍珠想了想,進屋裡從空間拿出一把青菜,避開了打掃柴房的平安,給籠子裡的兔子投餵起來。
籠子裡的兔子如餓虎撲食般,紛紛湧動,沒多會兒,手中的青菜便一掃而空,珍珠計算著吃過青菜的兔子,補足了分量。
吃完青菜,原本躁動的兔子果然安靜了許多,珍珠長長吁了口氣。
半個時辰後,雨勢漸停,珍珠拿著裝滿蘑菇的籃子打算去趟老宅,家裡一個口不能言,一個又幼小不知事,都是沒主意的,她去老宅看看,向老人尋問一下關於用炕烘蘑菇的事可行不可行,胡家老太太明理知事,應該能瞭解她的意思。
“平安,你把兔子放柴房裡關好,我們先去老宅,一會兒他們該做晚飯了。”珍珠喚著一個下午都在搗騰兔子的平安,這小子自打聽了她的話,便一刻不停的伺弄著兔子。
“哎,姐,我馬上就來。”說著泥猴一樣的平安從後院鑽了出來。
“……”珍珠看著他滿身滿臉的灰一陣無語。
無奈,放下籃子,找來一棒子“啪啪啪”的給他拍灰,再讓他去洗了洗臉,和李氏打了聲招呼後,珍珠提著一籃子蘑菇,平安則用一小籮筐提著蛇一起朝老宅走去。
走在大小不一滿是坑窪的石子路上,珍珠跟著平安頗為好奇的四處打量,農村房子的格局都大致相同,錯落有致的分佈在道路兩旁,此時已接近傍晚,多數人家都升起了裊裊炊煙。
當經過一戶小院時,院裡傳出了聲音:“喲,這不是珍珠嘛?聽說從山上摔下來了,這麼快就好了?”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院門邊,手裡還拿著青菜卻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姐弟兩,珍珠想了一下沒記起是誰,便虛應著:“嬸子,我就只是磕了一下,早沒事了,我和弟弟要去奶家,先走了。”說完,不等她說話拉著平安便走了。
“哎、哎,走這麼快乾嘛呀,跟嬸子說說話先。”婦人尖銳的嗓音迴盪在傍晚的小路上,珍珠皺起眉頭步伐更快的向前行。
“她是誰呀?平安,姐好久沒進村裡,都把人給忘了。”珍珠詳裝糊塗問道。
“姐,那是劉二嫂,最愛竄門子打聽事情到處說閒話了,你不記得了?她以前還經常和那個田貴枝一起說咱家的壞話呢。”平安厭惡的說著,這孩子很敏感,對這些背後說人閒話的人都沒什麼好感。
“啊,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呀。”珍珠假裝想起。
“平安,對這樣的人不要太在意,舌頭長在別人嘴裡,她們說什麼我們管不了,我們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是不會害怕別人的閒言碎語的,相信自己努力生活,用心把日子過好,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知道麼!”珍珠寬慰著他,無論在哪個地方總少不了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說三道四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保持一顆平常心,別讓它成為生活的困擾。
“知道了,姐。”平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珍珠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有些事情總是要自行領悟的,道理說得再多,不如自己親身體會,想起以前一部電影的一句話:聽過很多道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上輩子就被這句話戳中要點,淚奔。
“到了。”平安停在一院門外,朝裡看了一眼,高興的喊道:“奶!”
“哎,平安來了,快進來,這個時候怎麼跑來了?家裡有啥事麼?”胡家老太太迎了過來:“珍珠也來了,快進來,這雨剛停路還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