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差點摔倒在地,一張粉色桃臉瞬間變了顏色。
“趙彩霞,請你自重!”
少年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趙彩霞變了臉色,眉心微蹙,杏眼盈盈似不可置信般望著少年。
少年轉身,就欲離開,卻不期然的對上了珍珠的視線。
“……”
偷聽被抓包了,珍珠挑挑眉。
少年十五六歲模樣,生的端正白淨,一身書生裝扮,氣質帶著幾分儒雅。
村長家的大孫子,十五歲的童生,在太平書院就讀的趙柏銘。
趙柏銘臉上頓時浮現一絲尷尬之色。
趙彩霞也看見不遠處的珍珠,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逝,連忙大聲喝道:“胡珍珠,你好不要臉,竟然偷聽別人說話。”
“這,是大路邊,不是你家,你要是有啥話不想別人聽見,那就回家關起門說話,而不是在路旁大聲嚷嚷,反過來還說別人偷聽。”珍珠不慌不忙的說著。
“你!你還狡辯,你看見我們在說話不會躲著點麼,明明就是故意想偷聽。”趙彩霞被趙柏銘冷硬拒絕,正窩著一肚子氣,她想也不想的就朝珍珠大聲斥責。
“切~你們說話,憑什麼我就得躲開呀,你是誰呀?這路是你家的呀?你叫它一聲試試,看它應不應你。”珍珠翻了個白眼,惱羞成怒想拿她發洩?她看起來這麼好欺負麼。
“你!你還敢胡攪蠻纏,銘哥兒,你看看,這野丫頭這付潑樣,她要是到處亂講話可怎生是好呀?”趙彩霞輕咬下唇,朝趙柏明走近兩步,從袖口掏出一方手帕,詳裝傷心害怕的拭了拭眼角。
趙柏銘立馬後退了幾步劃清了距離,不顧她僵硬的表情,朝珍珠頷首笑了笑。
“胡家妹妹,好久不見。”
一個小村裡住著,即使不熟悉,人還是認識的,只不過,眼前的女孩和他印象中的模樣區別大了些。
“柏銘哥好,你們學院沐休了?”別人以禮相待,珍珠也笑著寒暄。
“是啊,聽爺說,你家的兩個弟弟今年都上私塾了,等過幾年,他們就能一道上太平書院了。”
“哈哈,他們才剛剛啟蒙,哪學得這般快當,等到他們上學院的時候,柏銘哥估計已經是舉人老爺了。”
“哪裡,哪裡,實在愧不敢當。”
“……”
趙彩霞一張臉僵化的看著兩人客套,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好不容易才逮著機會,看準時機湊近趙柏銘,可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她緊咬下唇,想起她娘私下給她透的訊息,王婆子介紹了兩戶能挑選的人家,一個是死了媳婦帶著兩閨女的鰥夫,做的是豆腐生意,鎮上有套一進的宅子,算得上是家資頗豐,另一個是屠戶家的三兒子,出過天花,臉上帶麻點,鎮上也有房產,三兄弟都住在一起,擠擠攘攘一大家子,都靠著屠戶過日子。
照田貴枝的想法,是偏向賣豆腐的鰥夫,雖然年紀大些,帶著兩閨女,可閨女都是要嫁出去的,只要趙彩霞以後生了兒子,一切還不是她說得算。
趙彩霞絞著手帕,她卻是誰都看不上的,憑什麼她一個漂亮的黃花大閨女要嫁個死了媳婦的老鰥夫,還得給人家當後孃。
那個屠戶家的三兒子,她更不喜歡,她見過得天花的麻子,那一臉的坑坑窪窪,見了都要做噩夢,要是對上一輩子,那她乾脆不活了。
趙彩霞注視著眼前書生氣息十足的趙柏銘,眼中浮現幾絲痴迷,這才是理想的相公人選,他們雖然都姓趙,但並沒有直接的親屬關係,同姓通婚的例子並不少。
她知道,村長家是看不上她的,可是她心裡還是抱有一絲期望,要是趙柏銘喜歡她,也許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胡家妹妹,我出門已久,長輩該找了,就先回去了。”趙柏銘儀態端正,拱手告辭。
“我也該回去了,柏銘哥再見。”珍珠含笑揮手,提著蔬菜籃子回家去了,至於臉色沉沉的趙彩霞,哼,管她作甚。
趙柏銘轉身抬腳離去,至於一旁的趙彩霞,他目不斜視,看都沒看一眼。
他爺早就告誡過他,在考上秀才之前,他的婚事是不能定下來的,讓他潔身自愛,不要與任何女子有所牽連。
趙柏銘的性格帶著幾分書生的古板保守,對於趙彩霞的舉動,只覺得她輕浮不自重,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她這般不知自愛,趙柏銘從心裡便輕視幾分。
趙彩霞這回真是淚盈滿眶了,望著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