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土。
顧褀和平安也到了門前探頭觀望。
“喵~”小黑才不想理他們呢,跑了一天,累死貓爺了。
“還在後面呀,你怎麼不帶著點路呢,天這麼黑。”這丫的,把人領出了山,就自己跑回來了,也不想想,他們人生地不熟,又是半夜三更的。
“陳鵬飛他們在後面?”顧褀回頭問道。
“嗯,應該是的,小黑先跑回來了,他們可能還在村尾。”珍珠訕訕一笑,這貓幹事不地道呀。
“珍珠,我去村尾接他們吧,天太黑了,該看不見路了。”胡長貴不知何時提了個燈籠出來。
“爹,我和你去。”平安積極地答道。
“行,那你們去看看吧,應該是從後山出的林子,很快該到了。”村子裡,他們熟悉路,帶著燈籠,也方便。
兩人應聲而去。
半刻鐘後,胡長貴和平安領著陳鵬飛幾人回到了胡家。
珍珠一眼掃過去,五個人一個沒少,渾身又是土又是水的很狼狽,還好沒缺胳膊少腿,其中有一個滿身泥濘,連頭帶腳都裹在泥漿裡,只露出兩隻黝黑的眼珠。
“陳侍衛,你們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去村裡請個大夫?”
“不用麻煩了,胡姑娘,我們有藥,自己包紮過了。”陳鵬飛灰頭土臉,忙單手擺動,他的左臂下垂,似乎傷得不輕。
“那,你們先吃飯,還是先洗一下?”他們累得夠嗆,可是也髒得厲害。
“吃飯先,胡姑娘,我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啦。”陳鵬飛誇張的比喻著。
珍珠帶著笑,去給他們端飯去了。
顧褀早在陳鵬飛進門的時候,就與他交換了眼神。
知道他們得了手,顧褀心中稍定。
見屋內暫無旁人,他沉聲問道:“品相如何?”
這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陳鵬飛立馬喜笑顏開,低聲回道:“比以前那株好,而且不止一株,一共挖出了五株。”
五株?還比從前那株品相好?顧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鵬飛,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一株極品人參都難求,他們竟然挖了五株。
顧褀的心,不可抑止的加速跳動。
胡家的廚房留著他們的飯菜,熱上一熱,就可以吃了。
天色已晚,李氏讓胡長貴和平安去招呼前院的男客,就不許珍珠再到前院去了。
珍珠老實聽話,笑著把吃飽飯的小黑,捉去洗澡去了。
累了一天的小黑,舒服的洗了熱水澡,再用它專用的澡巾擦拭乾淨,便躺在它的小窩裡,安心的睡覺了。
珍珠沒有問陳鵬飛他們,有沒有挖到人參,因為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是沒有挖到,定然不會這般氣定神閒。
夜已深,有事明日再說。
顧褀,卻是等不急天明,他等陳鵬飛吃了晚飯,就讓他跟著他進了客房。
等他從包袱裡小心的拿出那五株人參,顧褀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五株人參,大小約莫三指粗,此時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參須上還帶著不少泥星,不僅參體比從前那株大,泛出的紫光也比以前更深厚。
“怎麼會挖到五株之多?是在同一處挖到的麼?”這意外的驚喜來得太大,顧褀感覺有些不大真實。
“是的,少爺,是在同一處挖到的,您不知道,人參所處的山腰實在是太險峻了,我和易風費了好大功夫,才攀爬上去。”
“少爺,易風可是咱們隊侍衛中,身法最為輕巧的一個,可是,對著高而陡峭的山崖,也是一籌莫展,我們試了好多種方法,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那隻小黑貓看得不耐煩了,用嘴叼起咱們的飛鉤,在突起的石巖上借力,沒多會兒,就把飛鉤掛上山腰上的一棵樹杈上,後來,我和易風順著鉤繩上去了,讓他們三人在山底放風。”
“可是,就算有繩索,那峭壁即高又直,我們爬上去,都累得半死了,真的,少爺,小黑真神,那麼陡峭的崖壁,就這麼刷刷的上去了,比猴子的動作都要敏捷。”
陳鵬飛感嘆,一路上,這隻黑貓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奇。
顧褀從第一次見到小黑,就知道,那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只是沒有想到,它不但認識山裡的人參,還能在懸崖峭壁上來去自如,如此矯健聰明,實在罕見。
“人參是在山腰上發現的?”顧褀接著問。
“是,半山腰有一小片隱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