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眼睛閃過一道陰厲,不著痕跡向前移動兩步,然後一把揪住珍珠的衣袖,“珍珠,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兩家以前住的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想承認就算了,何必還出口傷人呢?你們胡家發達了,就能隨意貶低人麼?”
“放手!”
一個不小心,被她抓住了袖子,珍珠心中的火氣也上來了。
不過,趙彩霞懷著身孕,珍珠也不會傻到推搡她。
看荷花的人群漸漸朝她們聚攏,大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趙彩霞非但沒放手,反而拽得更緊,臉上亦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挑釁表情。
這女人想幹什麼?仗著自己有身孕別人不敢動她是麼?珍珠心生警惕。
“彩霞,你抓著珍珠幹什麼,趕緊放手。”趙繁茂忙上前解圍。
“不,她出口傷人,跟我道歉,我才放手。”趙彩霞冷笑一下繼續糾纏。
“瞎說,珍珠哪裡說錯了,是你非湊上去找沒趣,快放手。”趙繁茂全程看在眼裡,哪裡不知道趙彩霞在胡攪蠻纏。
“哼,趙二叔,胡家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就這幅諂媚的嘴臉。”胡翠珠快要嫁入村長家了,他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沆瀣一氣對付她,趙彩霞心中恨恨不已。
趙繁茂氣得一哆嗦,指著趙彩霞說不出話來。
“姐姐~”秀珠有些害怕的抱著珍珠的大腿。
“秀珠別怕。”珍珠拍拍她的腦袋,抬頭看向趙彩霞,冷聲道:“你想怎樣?”
趙彩霞就笑了起來,她上次滑胎後,消沉了一段時間,生生把自己弄得一臉憔悴,弄得婆婆嫌相公厭,她醒悟過來後,很快把自己又養回了從前的樣子,這不,攏回了杜大富的心,沒多久又懷上了。
她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我沒想怎樣啊,很簡單,你給我道歉,我就放開。”
趙彩霞緊緊拽著她的衣袖,算準她不敢對自己動粗。
珍珠就氣樂了,“趙彩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你以為你懷了身孕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麼?”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太清楚了,所以不想放手,能壓著胡珍珠向自己低頭,就算回去被罵一頓又如何,她至少能出了這口堵在心頭的氣。
他們能拿她如何,誰敢動她,她就拉著胡珍珠往地上躺,看誰丟的臉大。
“大嫂子,麻煩你去工地叫板凳叔過來一下。”珍珠對人群后的趙三爺的孫媳婦黃氏叫了一聲,她是趙鐵錘的新媳婦,那日還領了布料幫護衛縫製衣裳,珍珠與她還算熟悉。
“哎,我這就去。”黃氏忙應下,轉身朝村口跑去。
趙彩霞面色大變,惡狠狠地瞪著眼前氣定神閒的人,真是卑鄙無恥,她爹本來就不喜歡她回孃家,這回讓他知道,怕是再不許她回孃家待著了,她眼中直轉,有些拿不準主意。
“彩霞,你快放手,省得你爹來了,讓你下不來臺。”趙繁茂忙又勸道。
他湊近兩步,想要分開趙彩霞抓袖子的手腕。
“哎喲~”趙彩霞朝珍珠的方向一靠,就倒在了地上,而後抱著肚子開始打滾哀嚎,“打人了,救命啊,胡家打人了,哎,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孩子啊~”
趙繁茂驚得目瞪口呆,這趙彩霞算起來,也是他的遠房侄女,整個村裡姓趙的人家大多沾親帶故,他實在沒想到,她會厚顏無恥到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嫁禍胡家。
珍珠冷靜地拉著秀珠退後兩步,這麼多人看著,她也敢栽贓陷害,腦子被驢踢了麼?
“哎呀~胡家打人了,救命啊~”
一時,盛開的荷花池旁只剩趙彩霞的哀嚎聲。
“……”
圍觀的人群都被趙彩霞的舉動驚呆了,他們離得不遠,只要眼睛沒瞎,基本都看見了趙彩霞碰瓷的動作。
“趙——彩——霞——”咬牙切齒的聲音一路傳過來。
滾地的趙彩霞動作明顯一僵,隨後又繼續哀嚎。
“你給我滾起來,少在這丟人現眼。”趙板凳被鐵錘媳婦從工地上喊過來,只聽了她幾句話,他就知道,趙彩霞又在整么蛾子了。
“爹呀~女兒被胡珍珠打了,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肚子好疼,傷到我的孩子了,爹啊~救命啊~”趙彩霞擠出幾滴眼淚坐了起來。
“咳~”趙繁茂咳嗽了一聲,滿臉不忍,“板凳啊,你這女兒得好好教教啊,她拽著珍珠的袖子就往地上滾,我們可都看見了。”
趙繁茂與趙板凳也是